话儿到这儿,慕曦曦的心结已经尽数解开,不容云逸再解释,便是朝前一步,主动的环住了男人的腰身。
云逸缓缓低头。看着怀中的的女子,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会心的笑意:七年了,总算是重新将她拥入怀中。
软榻之中,隔了七年的温情在紧紧贴合的两具身子之中激烈的迸发了出来。
慕曦曦大约再没有睡的这般安稳了,枕着他的手臂。被他环在怀中,男子有力而平稳的的心跳声透过自己的指尖传递到自己的心中。
日上三竿的时候,慕曦曦才幽幽转醒,虽然经历了昨夜的温存,如今亦是身上酸软,但是却是没有尴尬,要说那微微泛红的耳根也只是娇羞罢了。
昂起头,对上侧立着的云逸轻声说道:“你不多睡会儿吗?”
云逸支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还蒙着睡眼的女子。眸色便是温和了起来,“我睡不着?”
“怎么会睡不着,可是又什么烦心事儿?”
云逸本想说的。但是想着她刚醒,便是有意逗她,沉了面色,抬手绞着她垂在肩头的发丝叹声说道:“如今我一无所有了,倒是你可是‘如意茶坊’的东家,我在想。该如何做才能坚持夫为妻纲。”
“原是因为这个。”慕曦曦柔柔一笑,抬手勾着他的脖子娇声说道:“无妨。纵然夫君一无所有,妾身仍旧愿意随身伺候。端茶倒酒生孩子。”
女子略略露骨的话儿惹得云逸忍不住放开了纠缠在指间的青丝,顺着腰线滑了下去。
起身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姜氏进来伺候的时候,便是瞧见了正在替云逸穿衣的慕曦曦,愣怔了好一阵子才将满腹的惊讶给压了下去。
不过后来慕曦曦一句‘他是初儿的阿爹’就让姜氏彻底的明白了,见两人很是亲昵,便是心中将云逸当做了家主供着了。
用完早饭,两人在西厢内堂喝着茶,云逸才细细的讲了之前的事儿。
当初他确实是差点被新帝派在身边儿的细作害死在了边疆,人人都当他死了,连祁言也是不例外,所以祁言才会递了那个消息过来。
后头他从尸体堆里头醒过来的时候,看着漫天黄沙和那惨烈刺眼的鲜红,突然便是想起了祁言托人递过来的初儿的那句话,那一刻,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回家,回到慕曦曦和云初身边儿,再也不与她们分开了。
云逸说的轻轻巧巧的,倒是让慕曦曦听得心惊胆战的,虽然他大多都是浅浅带过,但是这其中的险象单是那寥寥几字便是已经能传达出来了。
云逸见她担忧,便是温声安慰道:“再难过,再风险,也都是以前的事儿了,如今我可不是好好的坐着与你喝茶吗?”
叹了口气,慕曦曦心中知道他大约是不愿再提起这些事儿的。
其实云逸心中还是有很重的忠君思想的,他是武将,打小受的便是要保家卫国忠君的正统思想,虽然后来大半生的战旅生涯造就了这个男人如今的性情,但是根本里头的东西倒是还是有的,所以当亲身经受了皇家的薄情之后,他心中多少有些难以言喻的痛楚的。
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慕曦曦不再提此事儿,但是却是接着问道:“既然如此,那岂不是往后你都不能过于出名头了。”
云逸点头,带着歉意的说道:“所以昨日我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出现打扰你和初儿原本的生活。”顿了顿他拉起慕曦曦的手温情脉脉的说道:“若是我看不到你,也就罢了,也是能忍着不去找你的,但是昨日一见你,我便是把所有的顾虑都抛下了,那一刻只想着能抱着你就好,能陪在你身边就好。”
慕曦曦突然觉得自己大约本就是个眼泪儿多的人,只是这几年,自己只身一人带着初儿,所以不能示弱于人前甚至是人后也不能。
如今云逸一回来,自己那张坚强的面具便是被撤了下去,剩下的便是此时已经泛起湿润的脸。
云逸见她眼眶里头已经是湿润了起来,便是揉了揉她的手笑道:“你莫要感动了,往后若是跟着我的话,说不好连这茶坊都是要舍下了,过上颠沛流离的日子,到那时候你莫要恨我才是。”
慕曦曦被他逗得发笑,忍着泪意说道:“不会,我早就想明白了,从今往后,只要有你,有初儿,只要咱们三个在一起,其余的事儿怎么着都好。”
云逸点头,眸色温温。
两人争执执手相看泪眼的时候,在门口愣怔的云初便是冲了进来,先是一把将两人分开,然后一脸警惕的朝着云逸厉声说道:“你是谁?莫要欺负我阿娘。”
慕曦曦一愣,随即便是想到初儿大约是误会了,看到自己泪眼婆娑的,便是以为自己被云逸欺负了去。
正想解释一下,便是看见云逸微微摆手阻拦住了自己。
云逸起身,缓缓的靠近云初两步,然后半蹲下去,直直的盯了云初良久,才温声说道:“初儿,我是阿爹,阿爹往后再不会离开你和阿娘了。”
“阿爹?”云初微愣,疑声重复了一遍儿。
慕曦曦微微倾身,拉着云初的小手抬起来覆在了云逸的脸庞上,附在他的耳旁柔声说道:“初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