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够救你的性命?”手忙脚乱的搀扶着小七,柳雅儿急的都快哭出声来。t/
“这村子的后山上长有一种名叫苦姑娘的药草,这种药草的果子微苦,但是却有止血消毒的良效......”小七用着微弱的音调说着,讲到了这里,一旁的柳雅儿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怕他耗尽了力气,她就着急的连忙点头道:“好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给你找这种东西......”
把小七扶到床榻上躺好,又不放心的为他盖了盖薄衾,柳雅儿这才风风火火的朝着山上跑去。
小村所依附的山头并不是很大,由于气候的原因,山头上只是生长着些低矮的灌木。这里只适合于灌木的生长,高度达到七八米的植株很少见,野兔等活物也很少见,平时也很少有人上山去。
小七伤势严重,柳雅儿连片刻都不敢耽误,她沿着崎岖不平的小路一路狂奔。这时时值午后,这个时刻正是一天之中最为炎热的时候,柳雅儿顶着烈阳,额头,鬓角已经渗出了晶莹的汗水,等她一口气跑到半山腰的时候,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呀!糟了!”站在松软的草堆上,柳雅儿有一下没一下的喘着粗气,放眼四顾,瞧着满眼高的,矮的,结果的,不结果的绿色药草,突然一拍额头,惊叫出声。原来她光顾着往山头上去赶,却是忘了仔细向人打听这苦姑娘到底是长什么模样。她从小生在高墙大院,自然从未接受这种东西,没想到现如今这种极为寻常的东西在她这儿却成了难题。
好在线索并不是一无所有,在山上之前,小七曾提示过这种草药长有果实,而且味道微苦,故才得名“苦姑娘”。
可是放眼望去,眼前长有果实的植株至少有五六种。而且这柳雅儿还是个“农盲”,两种相似的植株愣是被她当成了是同一类,这些果实她一一尝了尝,按着小七所说的味道微苦的至少有三四种。
“到底哪一种才是苦姑娘啊?”扑哧一声吐出嘴里一颗酸涩的野果。柳雅儿扭曲着脸,颇为郁闷的说道。环顾一下左右两只手上的植株,有瞥了瞥地上被她验证过的:“不管了,先把这些都带走,让小七判断到底哪些才是苦姑娘。”
“可是,万一这些都不是那怎么办?”柳雅儿的心底阴沉了些。毕竟这儿据山脚不远,植被的种类自然不是很丰富。
思绪及此,柳雅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又迈着步子朝着深山深处走去。
踏上一片土坡,脚下的植被种类似乎又是丰富了些。结果子的也不少。柳雅儿又挨个尝试了一遍,许多都是味道微苦。
如此一来,柳雅儿又凌乱了!
愁苦的阴云并未笼罩多久,居高临下的柳雅儿忽然发现山坡另一边的山脚下据着一群百姓打扮的庄户人家。这些百姓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弓着腰。手上拎着篮子,似乎是在覆盖灌木的山地上采摘着些什么东西。
终于见到人了,柳雅儿心里勿的开心了起来,这么些人总有人识得苦姑娘。
“大叔......大娘......”激动的柳雅儿小跑着从山头上跑了下来,山坡路陡,乱石横生崎岖不好走,柳雅儿途中打了几个踉跄。险些摔倒。
那些正在劳作的百姓们闻声而望,看着这大叫着冲到这里,半弓着腰,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的少女,一脸的茫然。
“大叔,大婶。你们...你们可认识苦姑娘?”气喘的柳雅儿来不及歇息,上气不接下气询问道。
“哦?姑娘,原来你也是来寻苦姑娘的?”一个三十岁左右,嘴角两抹胡须的中年男子微笑着从百姓后面走了过来。随着这个中年男子的走出,那些百姓们就又去继续手头的活计。柳雅儿上下打量着他。他的着装,言行和举止倒像是个生意员外,身旁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小厮。
轻轻点了点头,柳雅儿把手上的采摘而来的一把杂草伸到中年人的面前:“大叔,你识得这些中哪个是苦姑娘么?”
中年人的目光在柳雅儿伸来的杂草上稍一巡梭,笑着指着其中一颗道:“这就是苦姑娘,至于其它的么,都是一些无用的杂草。”
“谢谢大叔......”单独的踢出中年人方才指引的那颗药草,把手里剩下的都一把丢在地上,道了声谢,柳雅儿扭头就往回走。
摘了这么多,没想到竟只有一颗,不过好在现在已经识得苦姑娘的模样,接下来就得抓紧时间再采摘些回去,在外多待一刻,小七也就多了一份危险。
“姑娘留步。”
转身走了还没有几步,身后响起了中年男子清朗的声音。
柳雅儿站定身子,扭头看他,中年男子踱步走过来,望着她道:“姑娘,这苦姑娘果苦微甘,茎叶是专治外伤的急药。姑娘家里莫不成有人受了伤?”
看着柳雅儿警惕的眼神,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善意的道:“哦,我是温善堂的掌柜,对医术略微有些了解。你看到那些人了么......”中年人朝着那群闷头采摘的百姓看了看,解释道:“他们都是被我找来的采摘草药的当地百姓,你说的那苦姑娘我这里有不少。”
温善堂?
柳雅儿眼睛一亮,出声道:“你就是那个被百姓称为活神仙,温善堂的坐堂大夫马春长马大夫?”
在晋城,大大小小的医馆有很多,但是这“温善堂”在老百姓的心中绝对是占有极大地口碑的,尤其是这里的掌柜马春长还被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