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聊着,这时楚风的手机响了,楚风拿起一看,是南江市的一个陌生号码,楚风从南江调回阳城到退休,已经很久没和南江那边联系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电话:“喂,你好,那位?”
“楚市长,你好,现在旁边有人吗?如果有人,麻烦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听电话。”对方说话很客气,也带着点神秘。
楚风看了看房间里的人,冲着沈淑仪说:“我出去接个电话。“说完他走出了病房,来到安全通道里,对着电话里的人说:”有什么事,你说。“
电话那头的人嘿嘿怪笑了两声,说话的语气和刚才判若两人:“楚市长,日子过得很悠闲呐,离开南江有些日子了,把南江的事都忘了?这样,我一会给你发点东西,给你涨点记性。然后你告诉你宝贝女儿,中午发生的事只是个提醒,警告她叫她别乱来,两败俱伤的事做不得,那样对谁都没好处,你要知道gcd对退休干部在职期间的腐败照样是严查深究,不要以为退休就没事了。就这样,一会有信息。“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楚风听完对方的话,心中暗自吃惊,他没有完全听懂对方的意思,提醒自己叫江月别乱来,和江月有什么牵扯?她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楚风的心里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正想着,手机一阵震动,他打开一看,是一条彩信,打开彩信,楚风大惊失色,那是一张自己的照片,照片中自己面对镜头,一个人背对镜头,桌子上有一个打开的方便袋,袋子里有一摞摞的现金。楚风看到照片马上勾起他的记忆,他在心底肯定了照片的真实性,因为确有其事。他开始感到害怕和恐惧,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好像江月知道,她到底有什么事要瞒着自己的父亲。
楚风心神不宁的回到了病房,但脸上却没显出一丝慌乱,多年的宦海生涯养成了他面不改色的控制力。妻子与建兵都在,他没办法和女儿单独说话。他心中动着各种念头,想怎么能把两人支开。
楚风对着王建兵问:“建兵,天色不早了,你什么时间回去?”
王建兵说:“我还要等益民回来,他叫我等他的。“
“我看天色不早了,晚上开车不安全,这样先和你阿姨去吃饭,我在这陪江月,等你们吃完了曾副秘书长可能就来了,这样就不用搞得太晚。“
这时坐在床上的楚江月突然插话:“益民晚上不回去。“
楚风忙接道:“那样就是你一个人回去,这里没什么事,你和你阿姨去吃吧,吃完趁天还看的见就回去,免得晚上开车。”
王建兵见他是一片好心,就说:“那我和益民讲一下。”说完掏出手机打曾益民的电话。
“益民,你现在在哪?“
“我刚从省委宿舍出来去医院,现在有点堵车,可能要一会。“
“刚江月说你晚上不回去是不是?“
“嗯,我晚上不回去。“
“那我就和我姨去吃饭,然后我就自己回去了,这边表姨父在。”
曾益民想到已经叫医院保卫科做了安排,那样就不用王建兵守在那里,于是回答道:“行,你去吃吧,吃完你先回去。路上开车小心点。”
得到曾益民的答复,王建兵看着楚风和楚江月说:“那我和表姨先去吃饭,吃完我就回去了。”
楚风说道:“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王建兵和沈淑仪起身离开。
看到两人离开病房,楚风站起身来,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茶杯添了点水,又放在床头柜上,他努力用一种听上去很平和充满关爱的声音说:“江月,喝点水吧,都坐一下午了,躺下休息一会。”然后自己坐回沙发上。
楚江月带着点鼻音“嗯‘了一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依然坐着,眼睛转向了窗外,还是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楚风看着女儿,又掩饰般的“嗯咳,嗯咳“的咳嗽了两声:”江月,我问你点事。“
楚江月一动没动,依然“嗯“了一声。
楚风还是努力保持着那种语气:“我问你,你们中午去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江月听到他的话猛然把头一扭,眼睛带着质问的盯楚风:“你听到什么了?”
“啊,没有没有,我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猜的。”楚风有点心虚的说。
“你不用掩饰,是不是刚才打你电话的人说了什么?”
一句话把楚风惊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连连摆手:“不是不是,真的没说什么。”
楚江月厌烦他的那种表现,“哼”了一声说:“说吧,谁打的电话,他说了些什么。”
楚风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一脸悻悻的说:“他说、说…叫你别乱来,中午的事是对你们的警告,他说两败俱伤的事情做不得,那样对谁都没好处。”语速很快,说完他低下了头。
楚江月轻蔑的说:“哼哼,他怕了,那是想求和呀。”
楚风听到这话,大着胆子问:“江月,到底是谁,你告诉我。”
楚江月猛地用一种很尖锐的声音嘶喊道:“是谁,是谁你不知道吗?你十六年前就把我推进了火炕,是你让我过着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整日里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