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兰心里一甜,可是转念一想,他说的担心和自己想的不是一个意思,又是一阵失落:郎无情,妾有意。人言相思苦,我偏苦相思,相逢是为晚,吾心淑可知。
“你事情多。不用为我专门跑一趟。”心思寥落,所说的便言不由心了。
“我不跑一趟,你病的这么重,一个人趟在医院里,外面雪还没化呢,中午还不得饿肚子。”曾益民把话说的自然一些,不想场面太沉闷。
果然,高雅兰展颜一笑说:“早上医生来看过了,现在没事了,再吊两针。炎症消除就好了。”
“那就好,你家这边没亲戚朋友之类人吗?”曾益民问道。
“我不喜欢麻烦别人。”
“所以有病就一个人在家里抗着,你可知道昨天医生怎么说,他说再晚点会出人命的。”
高雅兰记起了昨天医生的话,但她想起了另一句。脸上一红,低头不语。
曾益民没有看见,自顾自的说:“一会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下午你在医院休息,晚上我带饭过来。”
“不用了,一会吊水吊完了我就准备出院,我叫医生把药开给我了。我明天在小区的医务室吊就可以了。”
“医生说行不行?”
“医生答应了,叫针打完后再来检查一下就好了。”
“那好,一会我给你办出院手续,医生开的单子在哪,我给你拿药。”
“可是要你上下的跑,我…”
“那那么多讲究。我现在是你的朋友,不是你上级。”
高雅兰红着脸从枕头下拿出了医生开的单子递给了曾益民,曾益民转身下去办手续去了。
再上来的时候,高雅兰手上的针已经拔掉了,精神好了许多。穿好衣服,曾益民帮她拿着昨天带过来的东西下了楼,上了车,曾益民说:“现在你反正也没地方吃饭,就跟我去市委招待所吃吧,吃过了我们在送你回家。”
高雅兰有心拒绝,可是嘴里却答应着:“嗯。”心里不由一惊,这是怎么了?
这种不受自己大脑支配的行为让自己感到慌乱不已。
李维佳所长听说曾市长是和高副主任一起来的,便赶到了餐厅,她与高雅兰很熟,虽然不属她直接领导,但也经常有接触,政府方面的许多接待工作都是在招待所进行的。
曾益民笑着一指高雅兰对李维佳说道:“高主任生病了,你做点清淡的菜给她吃。”
李维佳笑着点头答应,又问了一下高雅兰想吃什么,然后转身去准备。
曾益民和高雅兰聊了一下这几天的工作,又想起了云幕山的事,他笑着问:“高副主任,我想提前和你商量一下,我准备等你病好了,向市委建议,把你调到招商局主持工作,你认为怎么样?”
高雅兰闻听脸色一变沉声说道:“我不去,谁爱去谁去。”然后闷着声不说话了。
曾益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这是哪里又不对了。看到她那个样子,只好不在追问原由。
好在这时菜已经好了,谢彩凤和刘玉秀把菜和米饭端了进来,两人笑着打了一下招呼转身出去。
三个人都没出声,场面有些沉闷,赵世永连忙给两人盛饭,曾益民笑着一指饭菜说道:“这里做的一定比医院的好。”
高雅兰脸色稍稍缓和,接过碗,默默地吃了起来。
吃过饭,曾益民对赵世永说:“你一会把高主任送回家。”
赵世永点头答应,高雅兰却脸色黯了下来,抬头看了曾益民一眼,哀怨的眼神被曾益民看在眼里,心里咯噔一下。
“曾市长,我想请你到我家坐坐,有点事想跟你说。”低着头,自伤自怜的模样叫人不忍拒绝。
曾益民心底一软:“好吧。”
赵世永把车开了出来,两人上了车,赵世永嘴角一扯,没敢笑,忍住了。
到了天府小区,曾益民对着赵世永说:“我和高主任商量点事,你先回去,我一会自己乘车回去。”
“不用,我反正没事,就在车里睡觉,等你。”
曾益民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便和高雅兰一起上楼,进了她的家。放下手里的东西。曾益民这才好好地打量了一下房间,这是一个三居室,面积大约有一百三左右,楼层房里算是很大的了。房间布局设计的很合理,装修的也很精致,墙面地板与家具的颜色搭配很合理,以素色为主,光线也很柔和,看得出主人的心境是很低调和温顺的性格,这也符合曾益民的审美观。
高雅兰烧了点水,泡了杯茶放在茶几上,然后就坐在沙发上,眼睛随着曾益民的走动而转动。
曾益民点头说道:“房子设计的合理。装修的也和有风格,很漂亮。”
“我自己瞎捉摸的,他出事以后我把我和他的婚房给卖了,然后过来买的,我不想每天看见原先的东西影响我的心绪。想重新开始我的生活,可想做到这点真的很难。”
话题一开始便显得有些沉重,毕竟都已是人到中年,且又都是阅历丰富的那种人。
“是的,有很多人想做到这一点,可是何其难也。像我就是一个恋旧的人,过去发生的事情我总是记得很清楚。想忘记都忘不了。”曾益民很有同感。
“我知道,在不认识你之前我就知道,可我总认为人是会变的,所以江月和我讲起你的时候,我都认为你不可能还是那个学校里的热血青年,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