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我这个人简单,不爱折腾,就那新装修的房间,还有那些新办公桌椅,里面苯含量都超标。味道也难闻,我都不愿再里面呆着,还不如这样的,没味道。没毒气,放上几盆花草,房间里空气就很新鲜。”曾益民说得头头是道。
“对对对,自己家里装修,一般都得过几个月,然后才搬家的,是一个道理。”
陈育林附和着说道。
“曾市长,你看,我呢今天来,一是想过来坐坐。作为你的下属,这是礼节问题,一直都是我失礼了,今天来赔个不是,二来我想今天就着这个机会。请曾市长一起吃个饭,也就是想敬你一杯酒,赔礼道歉,在联络一下感情,毕竟我是南江人,算是尽个地主之谊,你看方不方便?”陈育林态度很诚恳。
“这个……。行,陈部长相邀,多忙都得抽出空来。”曾益民稍事犹豫便点头答应。
“哎呀,这太好了,我可听外面说,曾市长来南江后。没接受过别人的邀请,今天给我老陈面子,没说的,晚上我先自饮一杯.”陈育林显得非常开心。
“玩笑了玩笑了,那里要你这般客气。没说的,我奉陪。”
“行,这样,晚上六点,挽风楼,就在江边上,驾驶员都知道,我届时在那里恭候大驾。”陈育林拉住曾益民的手一阵摇晃,状极盛情。
“行,我一定准时过去。”曾益民很肯定的说道。
陈育林很高兴地离开了。
到了下班时间,曾益民和沈佳平打了声招呼,两个人一起上了车。
曾益民问:“世永,挽风楼在哪里?”
“在江边上。”
“去挽风楼。”曾益民说道。
车子很快就到了挽风楼,曾益民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此楼约有六层,正对大江,迎风矗立,全仿古建筑,门前两头石狮,高大威猛,楼身红砖青瓦,翘角飞檐,檐下悬有风铃,叮叮当当的响声不绝于耳,红色栋柱上雕有金色盘龙张牙舞爪,欲冲九霄,汉白玉的栏杆和台阶,朱漆大门,高大厚重,兽口铜环,金色门钉,大门之上一块鎏金牌匾,上书“挽风楼”,气派不凡。
正准备拾级而上,却见陈育林从上面迎了下来:“领导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老陈无需客气.”
“哪里话,请,请。”陈育林侧身伸手做迎宾状。
来到门前,两位身材高挑的女迎宾马上迎了上来,笑容满面,引领着曾益民向里面走去,进了门,一路也是雕梁画柱,花鸟兽石,屏风林立,灯火辉煌,五彩缤纷。
曾益民与陈育林在前,沈佳平等在后,来到三楼,身穿绣着各色花草素色旗袍的服务员笑脸相迎,躬身问好,并推开包厢大门,里面金碧辉煌,灯光耀眼,门口左侧站立两人,躬身微笑:“领导好。”
曾益民脸色微微露出一丝讶异,转向陈育林问道:“老陈,这两位是…?”
陈育林呵呵一笑:“这两位估计领导不大认识,我就没叫他们下去迎接,人多怕影响不好,来,我给介绍一下,这位是工信局副局长廖和生同志,目前工信局的工作是他暂时代为负责。这位是发改委副主任陈凯同志。”
“领导好”,“领导好”,两人恭敬的伸出双手与曾益民握手。
“哦,你们好,你们好。”曾益民看了一眼陈育林,做领悟状,点了点头。
众人簇拥着曾益民在沙发上坐好,服务员奉上茶水。
陈育林作势哈哈一笑说道:“领导,我叫他们两人来作陪,是怕人少了,不热闹,事先没打招呼,领导别见怪哟。”
“怎么会!大家一起共事,迟早都会见面的,今天能先认识一下,我很高兴,老陈真的不必如此客气。”
又望了陈育林一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了。转过头对着廖和生说:“既然遇上了,和生同志就谈谈吧,我也对你们局的情况做个了解。”
廖和生闻言心中大喜,脸上也透出一种激动的表情。
陈育林也是暗自高兴:这位也不是像流传的那样,很上路子,也很给面子嘛。”
廖和生顿了一顿,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很矜持地说道:“谢谢曾市长,那我就简单的向您做个汇报,请领导批评指正。”
然后就将他那一块目前的工作重点和自己的想法一一阐述,条理很清晰,看来准备的很充分。
曾益民等频频点头,等他说完,曾益民很肯定地说:“好啊,和生同志很有想法,很有能力,看样子平时没少琢磨,照你的思路,工信局的工作还能有很大的提升,非常不错。”
廖和生得到他这样的评价,心花怒放,喜形于色地说:“谢谢领导的肯定,谢谢。”
陈育林又指了指陈凯说:“领导,不瞒你说,陈凯同志与我是堂兄弟,我非常了解他,要说我夸他可能不合适,但他的工作能力的确很强,并且现在呆在发改委,对工程项目一块很熟悉,也很有想法。今天我就斗胆向领导推荐一下他,领导不要用心。”
“哎,怎么这么说,举贤不避亲嘛,只要是有能力有干劲的同志,我们都要全力举荐,让他们在合适的岗位上发挥更大的作用。”
“领导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这才是最主要的。”
两人相视,哈哈一笑,笑罢之后,曾益民向他使了个眼色,陈育林明白了,冲着几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