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最近头痛的厉害,就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几件案子到现在没处理完不说,还因为马向前的事引出了中央的文件,他这个当地的纪委书记莫名其妙的跟在后面出了一下名头,这是简怀中最不想发生的事。
在他内心出发,安安稳稳地过完这几年,年龄就到届了,那时可以平平安安地退居二线,在家帮着儿子带孙子,以享天伦之乐,再也不干这种得罪人的事了。
可是新来的这位好像比以前相处过的几任市长更能折腾,这边的事还没处理完,后面的事跟着一连串,这不,市委大秘古茂林刚刚打电话来,说汪书记与曾市长在书记办公室等他,叫他与严副书记一起来一趟,有事找他商量。
简怀中心想:得,又出事了。
两人一起来到了市委,进了市委书记的办公室,汪海洋与曾益民正面色阴沉坐在沙发上,一个喝茶,一个抽烟,见到两人进来,汪海洋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曾益民很客气地站了起来,伸出了手。
“简书记、严副书记。”
分别握手之后,三人落座。
汪海洋眼睛斜着瞟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地问:“这几天主动去纪委交代问题的人有多少啊?”
简怀中与严力对视了一眼,简怀中答道:“本来是准备等规定时限一到就来向你们做汇报的,今天是第五天,已经有三十七人向纪委主动交代了自己违法违纪、收受贿赂、挪用公款等不法问题的,现经过查证,有十一人符合免于刑事处罚,十人符合有罪免讼的条件,其余的都是想减免处罚的,时间还有两天,不排除还有人会来。现在问题也还在核实中,等全部查清,在向市委做全面汇报,并将这些人移交司法机关。等待处理。”
“呵呵,做的时候胆大包天,做完了心神不宁,事发了喊冤叫屈,这些人呐,脑子里都不知道想些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折腾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自己把自己给送进去了。”
简怀中与严力都竖着耳朵听着。没敢搭腔,他们都听出了他话里有话。
果然汪海洋没好气地接着说道:“曾市长刚刚通过人民的选举,被正式任命为南江市市长,就有人上门跑官了,曾市长。说说吧。”
曾益民“呵呵”笑了笑说道:“所以说,权利真的诱惑人,我刚当选,随后就‘财源滚滚’呢,昨天晚上先有人送烟送酒送土特产,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如果在平时我就不说了。交上去就是了,可之后发生的事令人吃惊,这回别人不是送烟送酒了,直接拿了张卡来,我上网查了一下,里面有十万块钱。赶上我两年的工资了,这两拨人为的是一件事,所以我把它归纳成一件事了,前面的这些东西,我准备叫他们拿回去。再说教一下,叫他们下不为例,可后面这张卡我不敢自己做主了,所以早上就感到汪书记这个把情况说明一下,汪书记这才叫你们过来。”
简怀中心里话:我就说是有事嘛,嗨,又该谁做的这些蠢事。
严力一本正经地在旁边听着,实际上昨天晚上他已经和曾益民见过面了,并确认了卡里的金额,曾益民现在做事越来越小心,他担心夜长梦多,有些事情还是做在前面的好。他收下前面的烟酒却是考虑到后面可能会有人来,这样能让别人送的放心,完全不认为这是曾益民在下套子。
汪海洋从抽屉里拿出了那张卡甩在了桌子上,嘿嘿冷笑道:“现在网上流行一句话,叫不作就不会死,可现在偏偏有些人他就是要找死,简书记,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呐?”
简怀中微微苦笑:“还能怎么办,查!”
这时曾益民站了起来说:“不不,汪书记,就这件事,我是这样想的,你们看怎么样?”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三个人听,汪海洋思量着点了点头,严力说了声“行”,简怀中无可奈何地也点了点头。
汪海洋这时脸上才露出一丝笑色,他说道:“那行,就这样,到时再一针见血,看他们有什么话说。”
但简怀中想的是:又摊上事了,你们就不能消停点吗?可是该自己做的还得做。
曾益民回到办公室,打了个电话给陈育林,故意很不高兴地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通。
“老陈,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当场给他们难看,叫他们把东西放下了,一会我叫我的司机小赵把东西放在招待所的总台,你叫他们自己去领。”
陈育林在电话里怒冲冲地骂道:“这两个混球,办的什么事啊!曾市长,你放心,回头我收拾他们。”
“不必不必,他们的心思是好的,但做法不对,说两句也就行了。”曾益民和气地说。
挂上电话,曾益民坐在沙发椅上,仔细想着事情的环节,觉得很可笑:这样的蠢货他们也敢推荐,就是送把柄给自己捏啊。今天的事基本上处理完了,有时间,我去找点事,不能让他们消停了。
想到这,他给高雅兰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
“领导,有什么指示?”高雅兰问道。
“你电话通知城投公司,说我一会过去看看,国土局常言孝和财政局丁勉随行,你也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动身。”
“好的,我马上通知。”
杨培文接到通知吃了一惊,赶忙打了一个电话给萧晨光,因为城投公司是萧晨光分管的,曾益民突然要来视察工作,并且不与萧晨光一起来,这是让杨培文很惊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