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培文与杨重文一直都关注着这个项目,在他们看来,自己杨家拥有的恒通置业是南江建筑行业的龙头老大,像这样的一块大蛋糕怎么可能不扑上去咬一口。甚至不是咬一口,而是要切下一大块,正如云暮山的旅游开发项目,正是曾经因为他们想要独自包揽所有的建设项目。并想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导致了两任市长搁置了云暮山旅游项目开发,让那些优美的景色隐蔽于山林,令世人无缘享见。
时过境迁,杨家在南江的影响力在逐年下降,但是依然拥有很强的实力,也许是曾经拥有的荣光造就了他们良好的心态,他们还是那样信心甚笃,俯看群豪的姿态。
他们相信那些被绑定在杨家这艘巨型战舰上的那些人们,依然会被他们牢牢地控制着。为杨家服务,为他们获取最大的利益。
济南风将身体蜷缩在沙发里,胖胖的身躯看上去收缩了许多,他闭着眼睛像是在那里休憩,但心里却是很仔细地在听他们的辩论。
辩论的主题不是该不该同时争取目前这两个大型项目的承建。而是该如何打通关节获取两个项目的承建权。
“上次我们做的过火了,把个曾益民彻底得罪了,俗话说做事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可是现在我们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了,现在怎么办,这两件事要么获取汪海洋的同意。要么就要曾益民答应,现在,可能吗?”杨重文很是有些怨气的说道。
“哥,你别老说那些事后话,也别把他们看的多壮多粗,在我看来。办法依然有,济书记萧市长还有钱书记还在位呢,不说这些事情他们依然有过问的权力,就他们的影响力别人也不敢小觑,怎么着也能切它一块下来。你想多了。”杨培文依然底气很足地说道。
萧晨光看了看他们兄弟俩,口气淡淡地说;“汪海洋与曾益民也不能一手遮天,你们先按正规程序办事,我们几个在后面帮衬一下,入围肯定没问题,就是能到手多少的问题,不必太担心了。”
钱学斌一向信心十足:“是啊,我们和相关单位打声招呼,还怕他们不开绿灯,曾益民也不是神仙,他能在事无巨细,什么都能管得到吗?不太可能吧,你说呢,南风书记!”
济南风听到他喊自己,眼皮抬了抬,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闭上眼睛继续假睡。
在场的人被济南风的样子给闹楞了,他们都看出来济南风心里很不满,到底为什么不满,又不知道。
“南风书记,你倒是表个态呀。”杨重文略显不耐地问道。
济南风眼睛一睁,寒气逼人,吓得杨重文心里打了个寒噤。
只见他又是眼皮一垂,也不看众人,嘴里阴恻恻问道:“培文,听说你前妻回南江了?最近时常来看你儿子吧。”
杨培文听他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不禁一呆,下意识地答道:“是啊,她回来了,听说病也治好了,这一段时间,她父母经常来接孩子去她那里。”
“看来母子情深呐,这么着的确不是个事。我还听说曾市长很喜欢你老婆,好像很痴情哦,这么些年来,一直没有忘了她,现在也很照顾她。”
杨培文咬了咬牙说道:“他们是老同学,谈过恋爱,感情很深,我这个前妻在和我没离婚的时候,心里还想着他呢。”
“也就是说他们之间感情很深厚,如果你老婆去求他办事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哟?”济南风眼珠一转,看着杨培文。
“求她去找曾益民,呵呵,别想了,我和我老婆关系闹的非常僵,她很狠我,她不可能答应的。”杨培文摇着头说道。
“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你老婆很恨你,但她关心孩子呀,听说她很想要孩子的抚养权,你可以拿这个做做文章。”济南风斜着眼睛盯着他说道。
杨培文低着头想了一会说道:“你的意思是叫我前妻去求曾益民,让他把这两.个工程的承建施工交给我们做,我就同意把孩子的抚养权还给她,呵呵,这两个交易不对等啊,利益悬殊太大,可能性也不大。”
“什么事情都不能说绝了,万事都有可能,即使不能是全部,一部分也是可以的,毕竟这两个工程太大,利润也很丰厚,拿到一部分就能赚很多。没准你老婆想孩子心切,真的会去求曾益民,而曾益民见你老婆那可怜样,心一软,就真答应也未可知,而到事情一结束,你完全可以再去争嘛,是你的儿子就是你的,成不了别人的儿子。”济南风鼓动着。
杨培文对拥不拥有孩子的抚养权并不在意,他也不介意用孩子的抚养权去换这样的大项目,亲情在他那里并没有什么大的重量,他身边从不缺女人,老婆也可以重找一个,孩子可以再生嘛,都不是一回事,他考虑的是楚江月会不会因为这个在他看来很小的诱惑来做这件事,他的心里没有把握。
“那我试一试?”杨培文迟疑地答道。
“不用试,你还可以把楚风的那些东西再拿出来,直接威胁你老婆,你告诉她,她不同意,就将她父亲的那些材料递上去,一个是亲生儿子,一个是亲生父亲,双管齐下,肯定能行。”
杨重文眼睛一亮,心动之下,他想到:如果是那样,这事没准真的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