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杨扬听到妈妈来了,开始大声喊道:“妈妈、妈妈。”
声音凄厉,这喊声让在场的人感到揪心,更深深刺痛了楚江月的心,她推开门抬脚就要往里面冲,杨培文面目狰狞地嘶吼道:“别过来。”
手中的刀一挥,曾益民赶忙拉了一把,将楚江月挡在身后。
楚江月声嘶力竭地大吼道:“杨培文,你qín_shòu不如,用自己儿子做人质,你还是不是人。”
杨培文嘿嘿一笑:“我儿子?是不是我儿子得问你。”
楚江月凄婉地一笑:“杨培文,你就是宁可你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你、自私自利且极端不自信的卑鄙小人,你从任何角度去怀疑别人,试探别人,利用别人,却不知道正是这种不信任与极端自私的心态让所有人都会离你而去,与你背道而驰,现在你自己看一看,你那副苟延残喘的模样,靠绑架自己的儿子在这里垂死挣扎,有用吗?最后的结果会改变吗?你以为你能藉此逃过法律的严惩吗?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你却从来都不肯相信,最终不宦穑俊
“培文啊,你别昏了头啊,你是想让老杨家断子绝孙吗?你放了孩子啊,我求求你了。”楼下传来杨培文母亲凄惨的哀嚎。
“别喊了,别说了,对,我自私,我卑鄙,我多行不义,我倒了,你们开心了,哼,我儿子,你们骗我,你怀这小杂种前回过一趟阳城,是不是会你这个老相好去了,回来没多久你就怀孕了,以为我是傻子吗?”
“你血口喷人。”楚江月羸弱的性格也被激起无边的怒火:“你侮辱就算了,不要牵扯别人,更不要侮辱孩子,他也是有人格的。”
曾益民一直挡在楚江月的前面。却一言未发,直到这时,他再也无法忍耐了。
“杨培文,你不要以你的臆想去判断他人的行为,这样一定会造成主观臆断的错误。你叫我两个人上来,无非就是想把这个问题弄清楚,因为你也知道跑一定是跑不掉的,而在最后的时刻你就是想报复我们,认为是江月背叛了你,你也不让她或者连带着我今后都会不快活。但是你真的错了,你说的那个时间段我在安江,我与江月十六年没见过面,直到今年江月回去。我有一个办法确定帮你解决你的疑惑,让你不会一错再错。”
“你说。”杨培文双眼血红。情绪激动。
“你把孩子放了,束手就擒,然后我就公安局的法医过来,现场先验血型,如果我们的血型不同,很久就能知道孩子是谁的。如果我们血型相同,我们就做dna鉴定。在你接受判决之前,我让你看到鉴定报告,确定这个孩子与你的血缘关系,一旦化验出这个孩子是我的,那么我也会受到纪委调查,当不成这个市长了。不等于也是让我不快乐吗?你不就也达到了报复的目的了吗!这样你看行不行?”曾益民用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
“哈哈哈,你就忽悠吧,你是市长,你叫那些人在鉴定报告上怎么写,他们就会怎么写。我看报告只会是假的,我不可能相信你。”
“那我就没办法了,那这就是个死局。”曾益民装作无可奈何样子说道,低头扫向杨扬的眼睛狡黠的眨了两下,孩子非常聪明,收住并抹去了泪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开始注视着曾益民。
杨培文哈哈大笑,状极癫狂。
“我这一生也算够本了,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我在南江也算是呼风唤雨,曾经那些个市长局长们,看到我那个不规规矩矩,唯唯诺诺,在我面前俯首贴耳,供我驱使;那些女人我想要谁就要谁,谁也别想逃脱我的五指山,从十多岁的小姑娘到手握权柄的韩主席,哪个不是任我采撷。可是自从你—曾益民来了之后,这一切都变了,你开始和我们处处作对,只要是我的事你就会插一杠子,想方设法将我身边的人一个个打到,剥茧抽丝一样慢慢地站到我面前,我还是太仁慈,我早就该干掉你,可一次次的放过了你,你不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吗,啊...现在你得意了!你露脸了!你成功了!可我就不让你们快活。”
曾益民听完杨培文的话心中暗暗吃惊:原来与韩冰有关系的男人是他!
“杨培文,你真够不要脸的,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使用些卑鄙手段挟持绑架控制他人,让别人为了你的私利贪欲而行违法乱纪之事,你是附在南江人民身体上的一颗毒瘤,靠吸食民脂民膏为生,贪欢逐乐,真正的鲜廉寡耻,罪不容诛,却在这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现在又胁迫幼弱,拿自己的儿子做挡箭牌,对抗正义的审判,你可还有一点人性残存?还是不是一个人?”
曾益民义正言辞怒声呵斥,质问一句,就向前踏上一步,神态凛然之下,浩然正气让人不敢逼视。
两三步间,便离杨培文越来越近,身后赵世永双目一眨不眨盯着屋里,蠢蠢欲动。
杨培文心虚地低了一下头,抬起手中的刀,惊恐地喊道:“别过来!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你。”
曾益民见有机可乘,毅然向前扑去,双手遏制住杨培文握刀的手,口中喊道:“杨扬,跑。”
杨扬的眼睛一直都盯着曾益民,看他突然扑来,耳中听到喊声,杨扬死命地一挣,向往奔去,楚江月伸手一拉,便将孩子拉到怀中。
曾益民扑过的动作,赵世永看的真真切切,他更加迅猛,快如闪电地扑向杨培文。
三人扭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