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媛睡得香甜,双手抱着他,完全没有被吵醒。[t]
容瑾抿唇笑了笑,把谢媛抱起来,纵身一跃就稳稳当当的从屋顶上跳下来,丝毫没有惊动谢媛。进了屋子里,他将妻子放在柔软干净的床榻上,为她除去鞋子解了外衣,也躺了上去。
因为睡得早,谢媛醒的也早,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容瑾与她睡在一起,脸上还带着笑,看着就像一只偷鸡得逞的狡猾狐狸,也不知梦里在打什么坏主意。
谢媛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听着容瑾的心跳,有种时光漫漫,岁月静好的感觉。
容瑾,阿瑾,阿瑾,我的阿瑾。
在田庄上过年别有一番趣味,白玉京的时候,谢媛素来不耐烦串门子和进宫,可是礼制规定了要去,她也只能顺着沈氏的意,跟着走来走去。
谢媛与容瑾都不太愿意见外人,只在庄头家坐了片刻,分了庄头家的小孩子们些银锞子作为压岁钱,便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两夫妻对过年虽然有些感触,却是始终都无法融入他们当中去。
在田庄上住了七天,第八天两夫妻就回到了驿站里,刚回到还没两个时辰,袁家人果然就登门来请容瑾前去作客。
谢媛没有把女装换下来,跟在容瑾身边落落大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对夫妻。
他们去了袁家大院,见了袁家族长和袁家大老爷,也不知道容瑾与这两人说了什么,两夫妻被安排在厢房里住下。前来伺候的婢女丫鬟也都是安分守己,十分恭敬。
“他怎么就把你留下来了?”厢房里,谢媛颇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容瑾。“只是一个北军小头头的话,他们可不会对你这样恭敬。”
容瑾笑了笑:“阿媛不需要知道这个,阿媛只要做好我的妻子就行。”
谢媛不喜欢沾惹阴谋诡计明争暗斗。容瑾便不与她说。
谢媛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得到这样的回答登时便瞪了他一眼:“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
容瑾哈哈一笑,拥着她的肩膀道:“阿媛,其实你每次瞪眼的时候,我都觉得一点威力都没有,看起来还很漂亮,总是让我想忍不住气你。”
谢媛:“……”
难道要我咬你一口表示我很不喜欢?
容瑾表示:随时欢迎下口!
魂淡!嫁给这样一个丈夫根本就是随时都能气得你想揍他一拳!
中毒女子就是潍河城袁家的嫡长媳,她所中的西域奇毒不知是谁给她下的,她体内狂暴的灵魂能量却是因为喝了袁家嫡长子的一碗汤所导致。
汤里被加了魂晶的粉末。一般人受不住,只能等死。
容瑾的目的就是接近袁家嫡长子,从他口中问出魂晶的来历,本来这件事十分容易,谁知道这位嫡长子却是背后有高人。
容瑾与谢媛在袁家住了两三天,事情都没有一丝进展,反而还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谢媛的表哥沈琅。
沈琅现在在宫中任职,是皇帝的御前带刀侍卫,也是皇帝的亲信,他怎么就离开白玉京跑到袁家来了?
谢媛与容瑾气质大变。又做了些小小的伪装,就算是莲子、桂圆也未必就能认出他们是丞相夫妻。沈琅和谢媛夫妻接触的不多,看到这两夫妻。也完全没有认出来。
他看了看两人,便从花园里走过去了。
“他怎么跑来这里了?”谢媛瞄了瞄容瑾,要说他在潍河城没有暗桩,她可不信。
容瑾不慌不忙地折下一枝梅花给谢媛发髻上簪上,笑着道:“阿媛,在我面前提起其他男人,我一点都不高兴。”
蛇精病!
“好啦,阿媛别生气。”容瑾赶紧安抚谢媛,“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跑这里来了。不过很快就能知道。”
谢媛面上露出沉思,她看了看空荡荡的花园里。拉着容瑾回厢房去了。
要不是容瑾一时性起想要她陪着来摘梅花,只怕他们还看不到沈琅…这个袁家看着平常。实际上在京中却是有后台的,宫里的后台。
“他是半个西域人,那女子中的西域奇毒应该不是他弄来的吧?”谢媛一直都不太喜欢这个沈琅,虽然那一次沈琅受伤她派人去送了药,却是看在沈氏的面子上。
也许是,也许不是。
容瑾看着手上少得可怜的几页纸,上面只说沈琅与皇帝告假,在家中休养,从未出过门,对沈琅是如何跑到潍河城来的表示完全不清楚。
潍河城距离白玉京不算近也不算远,骑着马大概是九个时辰就能抵达。
他似乎也没从潍河城的城门进来,容瑾手下的人查到他第一次出现是在一条暗巷里,暗巷是条死胡同。
没人知道他为何出现在暗巷里。
沈琅就像是凭空出现在潍河城,白玉京到这里的几条路上都没有人见到他。
他是听从皇帝的意思,还是自己来?
又或者让他来的不是皇帝?
“他很可疑,背后也许有原淳插手。”容瑾分析道,“沈琅不可能瞒过我的人,悄悄跑到这里来,除非他背后是原淳。”
如果沈琅变成了原淳的人,的确是能够瞒过容瑾手下的监视。
如果袁家和原淳有关,那么容瑾谢媛两人耗在这里好几天,魂晶的事情没有丝毫进展,也有了很好的解释。
袁家、原淳,都是袁,谁能说他们一定就没有关系呢?
“阿媛不必插手,这一切都让我来处理好了。”容瑾亲了亲谢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