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卢俊再来,长生对他就有些淡淡的,若不是怕坏了蔷薇的事,说不定要往死里揍他一顿才觉得爽快。
他总觉得像卢俊这样肯定是引诱了无数涉世未深的少年参加赌博,然后倾家荡产。
卢俊却对长生的态度毫不在意,他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把他们再带过去,相信经过昨天,天香楼那边已经有了准备,若真的在眼眼这二人身上阴沟里翻了船,只怕以后天香楼的暗势力会让他在泉城寸步难行。
好容易守得苟来问少爷出来,他便涎着脸上前招呼:“小兄弟,今天还去碰碰运气吗?”
蔷薇笑着点头,当然是要去,不然那些天香楼的人要在他们这酒楼里闹起来,让自家的东西无故受了损失反而不好。
卢俊好容易等她吃完了差不多相当于中饭的早餐,才慢慢让人抬了顶大轿过来,坐了上去。
卢俊暗暗欢喜,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赢了万把银票,就开始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今天再去定会让他输得倾家荡产。
哪知这位苟来问少年进去之后,面对他们别处调来的高手情形仍同昨天一样,输得根本不敢开张。
这些人直接把蔷薇给围了起来。
其他客人看着不对,片刻功夫走得干干净净。
不过,还没等赌场的人有所行动,长生安排的人已经把他们制得服服帖帖,一个两个全捆了起来。
照理说这几年年年用兵打仗。国库空虚,刘林上位之后是明令禁赌的,却有人敢在光天化日这下随意引诱不知世事的少年就犹为可恨,他们自然是不敢报官。
长生的人在昨晚已经查清楚这天香楼的幕后老板就是济南府督都的夫人。假如她没有猜错,这位夫人和水莲分坛必定也有联系,为绝后患直接把这天香楼给接手了过去。
回了酒楼,冷妈妈告诉她水莲坛主要见她一面。
蔷薇就淡淡的道:“好啊,让她自己来。”
冷妈妈愣了一下,没想到蔷薇的口气如此强硬,但想到水莲儿背后的势力,她又装做好心的提醒道:“水莲的坛主只怕不会轻易来这酒楼。”
蔷薇就不紧不慢的问道:“那妈妈的意思是我们要去见她?”她这话语气和平时一样,冷妈妈却立时听说了讽剌:若真当她是总坛的头儿,为什么不喝斥水莲儿应该主动来给她行礼?
冷妈妈心里暗暗高兴。同时也有隐隐的担忧。
蔷薇却不管那么多。直接住进了天香楼。亲自在赌场里做起了庄家,看到顺眼的就让人家赢一点,碰到心情不好的。就让他输。
总之那些来找事的人,会有长生布置人去收拾。
蔷薇原以为这位水莲儿必定会借助自家督军之事给她编排一个造反之类的罪名,哪想等了许多,也不见她来,倒是官兵时不时会来搜查一下,弄得这酒楼开长不了。
她得出结论,这是一位小心过头的女人。
长生得知她有在济南住一段时间的打算,又买了个院子请好搬了过去,又买了几个丫头去伺侯。
俗话说,亲兄弟明算帐。何况这位是从自家脱了奴籍的哥哥。
蔷薇从直接告诉长生,这里酒楼的生意白家不掺合,又拿出一叠银票来:“每人发五百,他们爱干啥干啥,剩下的全买了地回来,让人种上黄豆。”
长生走了之后,蔷薇这才迎来了姗姗来迟的水莲儿,和冷妈妈的满脸风霜相比,这位分坛主表面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
若不是事先知道,蔷薇只会把她当做一个大家闺秀来看,人又彬彬有礼极其客气,对于这样的人,她自是是不愿当面撕破了脸,直接拿出了一枚小小的令牌出来。
说真的,她并不清楚这令牌的真正做用,只是一到客栈长生就给了她一个小小包裹,里面有这个东西罢了。
如今拿出来,她自是不会主动问水莲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只是虚晃一下看这位见识比她广一点的督军夫人知不知道罢了。
哪知水莲儿当时就变了脸色:“见过御史大人。”态度也比刚才更加谦恭起来。
蔷薇觉得她很识趣,稍思考了下:“杨大人就不用过来了,有事我会主动联络你们。”
这位水莲儿坐了片刻,识趣的走了。
蔷薇这才知道,别人不来,原来是刘林早给这边打过招乎了。
这样她的心里稍好受了些,然后又轻轻的撇撇嘴:“济南已经是最后一府,前面已经是大金,我也只有这种选择罢了。”
不过,抄了杨文华的暗中赌场,这也算是抓住了对方的小辫子,她长吐一口气,让人传话长生道:“将那天香楼继续开,再有官兵闹事,直接给我打,打到他们服气为止。”
也许是因为那令牌的缘故,接下来并没有人闹事。
又过几天,长生来回话,边界很安宁,看起来不像要打的样子。
她也不过是证实一下罢了,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大金是游牧为主,现在这个季节草木丰盛,哪里会兴兵,肯定是休养生息。只怕大齐也打怕了,也想要些短暂的平安。
令外,现在的形势,不管是哪两方打起来占便宜的必定是另外一方。
没有必胜的把握,肯定是没人动手。
假如她能在这个时候去了大金,确实是对大齐有利。
想想这些年的战乱,确实让她有疲劳的感觉,若能一举击退被大金占领的土地,再收拾了朱旭尧,总比自己前世的行侠仗义去做什么杀手要强。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