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萧倒得突然,几乎每个人都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先轸一手撑住艾萧的腰肢,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艾萧腰身宛若无骨般在先轸手上形成一个惊人的弧度,再慢慢地回起身。
对于他人看得惊人,先轸贴身感触更深。
男子真能有这么柔软的身子?
这个念头一闪过,先轸一时倒忘了松开手。
艾萧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一手按着先轸肩膀起来,一手撑着腰,低呼着“哎呦,我的腰......”
介子推有些心有余悸地说道“艾萧你没事吧,骨头可断了没?”
艾萧苦不堪言,“估计快了。”
蓦地感受到一股寒冷的目光,艾萧回头见正重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艾萧讪讪地从先轸怀里挪了出来,莫名心虚地回到屋里。
重耳是什么时候意识到,她喜欢先轸的?
难道是上次先轸刚回来的时候?
算了,重耳知道了又如何,更不会八卦地跑到先轸面前说。
艾萧一手揉着腰,身子一沾上床,立即舒坦地呼了一口气。
双目迷迷糊糊,正要睡着间,门咯吱一声开了。
艾萧被吵了醒来,微微侧过脑袋。
就见重耳那颀长的身躯背着光走了进来。
艾萧鸡皮疙瘩瞬间冒了起来,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她觉得只要和重耳单独共处在一个密封的空间里,她都快有直接反射了!
就像此时,身子明明酸软得要死还是紧绷了起来,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紧紧看着重耳漫不经心地解衣,又从她脚踝跨过去。躺在了内侧。
艾萧转过身,背对着重耳,紧挨着边缘巴不得床能再长一些。
良久没有听到声音。艾萧忍不住回过身一看。
重耳正躺得四平八稳,如往常般十指交叉于腹部。一动也不动,好像真睡着了一般。
艾萧松了一口气,悄悄正回身子来,只是离重耳还是有一大段距离。
放下心后,眼皮就像沉得再也睁不开般,隐约间艾萧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
一夜无话,艾萧第二日起来还是被狐宴喊醒的。
艾萧睁眼扫了一下屋子,重耳不在房里。
“公子正和先轸还有介子推与那位密探取得联系。宫里是不方便拿东西的,只能约宫外见面了。”
有狐宴坐着,艾萧也不能再赖床,迷迷糊糊着就起来了“那我们何时起身?”
“快了。”狐宴瞧着艾萧睡眼惺忪的样子,说道“昨日你和公子到底发生何事了?”
艾萧揉眼的手就是一顿,然后继续揉,嘟囔着“就是公子说得那样。”
“哼,那也就只能哄的了介子推。”狐宴仰怒,斜视艾萧一眼“你快和老夫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否则鲁僖公为何会突然愿意补偿三千金。他可是对公子做了什么?”
艾萧一默,在鲁僖公对公子做了什么。还是公子对她做了什么两者之间纠结了一会,最后垂头丧气说道“狐宴先生,您还是别问我了。公子不想说。艾萧哪里敢在背后议lùn_gōng子的事情~”
一阵无声后,狐宴不住摇头叹息“哎,也只能如此了。”
艾萧没明白狐宴只能如此是什么意思,是有了下个计策还是就这么放弃了?
“你先洗漱吧,我们快出发了。”狐宴没有多说什么,叮嘱艾萧最后一句话便起身离去了。
当初艾萧他们进城之时,只有一位小小的守兵领着,此时离开,却是由鲁僖公等人一路相送到了城门口。
只是当初众人因为受到轻视而气恼。此时却因鲁僖公太过重视而郁结。
因为重耳与密探约的便是在城内相见,但现在鲁僖公一直送到了城门口还不舍得回身。朝众人挥挥手,还双手负后目送着。
远远的。还能看见鲁僖公略微驼背的身影。
“公子,这可怎么办?”介子推急得愁眉苦脸,驱马走到了重耳身边。
重耳回身看了一眼鲁僖公,“罢了,那人估计也已经知道鲁僖公一直在身旁,想必也不会现身。”
有个大汉在一旁悻悻地说道“也幸好我们从鲁僖公那得了三千金,不然这一路可不就真空车上路了。”
“但我们光有金子却没有粮食,紧要关头这金子也当不成饭吃啊。”
“这应该不用担心,我们这一路皆是肥沃之地,县城村庄也多,大不了每到一处再花钱买粮食便好。”
“这个法子好!我们还能在城中打尖休息吃喝一顿呢!”
艾萧看着众人嬉笑打闹着,不由一笑,三千金分给三十多人,不到三百金,行程还有两个月,勉强还算够用。
最后倒也真像那几位大汉所说的,每路过一座城池,重耳便会让大家进城采补,再休整一日出发。
一路这样走走停停,两个月的路程比想象中还长,掰着指头数,炎热的酷夏似乎已经渐渐离去,但秋老虎却还发威着,而他们的路程却才走了一半。
白灼的太阳在顶头被无形地放大,似乎要将地面的水分榨得一丝不剩。
整个队伍也如地面奄了的黄草,几乎每个人都耷拉着脑袋,除了时不时摸下鬓角的汗珠,也没了其他的动作。
一是为了避着毒辣的日光,二却是因为心情烦躁。
本来因为时间延长金钱有些不够用了,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最后一个月大家咬牙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但是从上一座小镇开始,粮食就在涨了,虽然涨得不多。
第一次大家没当一回事,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