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弄得这般神秘?徐烟雨不动声色的将香囊收好,压住心中的疑惑直接向屋中央的黑色檀木棺木走去。
棺材还没有封口,徐霜安详的躺在里面。身上穿着寿衣,黑色的长袍盖住了他整个身子,只露出来一个头,头上戴上一顶挽边的黑色帽,帽顶上缝一个用红布做成的疙瘩。
“父亲”徐烟雨一看见徐霜的脸,泪水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一股悲伤的感觉从心底溢了出来,这情绪来的猛烈,却依然没有妨碍徐烟雨思考。
徐霜眼下一片漆黑,左脸上有个一指长,半指宽泛着黑色的伤疤,嘴唇也乌黑的异常,这分明就是中毒而死。
一个战死沙场的将军,死因为何是中毒?
徐烟雨不解,她向前靠了靠,想要拿出徐霜的手掌看看,到底是中的什么毒。徐烟雨前世长期与药物打交道,一碰到这类东西就忍不住想要探究到底。那知手刚伸进棺木,背后就传来一声呵斥。
“你这不孝女,你想要干嘛,你爹都已经死了,你还不想让他安稳一点吗?来人啦,马上把棺给我封了!”徐烟雨抬头一看,原来是她的大伯徐绽到了?
“是”几个大汉应声走了进来,徐烟雨被其中一人猛推到一边,身子无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地上。
“不孝女,还不快过来把你父亲的灵牌捧着,马上就要出殡了。”徐绽声音很响亮,中间却夹杂了一丝颤抖。
徐烟雨捧着灵牌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后面紧接着的就是四个大汉抬着的棺木,棺木后面的一群人哭的惊天动地,徐烟雨转过头去看了看,大多都是在假哭,衣袖掩饰下的嘴角还微微上翘。
城南五百里外的山上,是徐家的祖坟所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灵柩也落土了。
回到将军府,徐烟雨看见所有的人都在忙着收拾重新布置府邸。趁着没人注意她,徐烟雨凭着脑袋中的记忆,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走到花园体力不支,看见有石凳子,就坐了上去,把头趴在石桌上,夕阳的余晖照着,冰冷的身体也暖和了一些,似乎渐渐有些力气了,闭着眼睛反复回忆脑袋中的新添的记忆,却发现这原主也忒没见识了,除了直系亲属和琴棋书画之外,其他的几乎是一片空白,典型的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古代闺秀。
“小姐,你在这儿啊,让我一顿好找,大老爷叫你过去。”
徐烟雨抬头,脑袋发蒙,定了定神才看清,站在她面前是个一脸得意的婆子,“扶我起来”徐烟雨记忆中,这才是一个主子该有的语气。
婆子看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站着一动不动。
“怎么了,莫非还要我过去扶你不成?”徐烟雨神情狠厉,吓的婆子往后退了半步。
“奴不敢”连忙过来扶起徐烟雨。
徐绽这时正在大厅安排事宜,距离花园不远,徐烟雨被婆子扶着转眼就到了。
徐绽坐在首位,徐烟雨这时候才看清他的外貌,他比徐霜年轻一些,有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用乌冠紧紧的束着。宽阔的额头,两道长长的横眉,一双严肃的眼睛,嘴巴微微抿着,十分刻板,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要不是亲身经历过,徐烟雨也绝对想不到看上去这么古板的人,竟然会做出夺人家产的事来。
“大伯”徐烟雨照着脑袋中的记忆,屈膝行了个礼。
“快起来,最近大伯忙着你爹的葬礼,忽略了你,你不会怪大伯吧。”徐绽伸手招来一个婆子,“去把小姐的房间收拾好,把小姐待下去梳洗,让小姐好好休息。”
徐烟雨没有动,早上都还把她当做奴仆一般的对待,这会儿又突然间对她这么好,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其中绝对有问题。
“小姐走吧”两个婆子过来架着她就往外走。
徐烟雨任由着她们架着,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她现在全身乏力,还是先恢复一下体力再作打算。
“站住”一声娇喝响起,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站在她们面前,面容娇好,只是双手叉腰,横眉怒目,头上插着两支做工精细的金叉,格外的晃眼。
“堂小姐”两个婆子架着徐烟雨身子弯了一下,行了个礼。
徐烟雨抬头一看,这不就她那位大伯的宝贝女儿徐晶吗?这飞扬跋扈的样和以前唯唯诺诺的样全然不同,转变的倒是挺快的。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声音尖锐刻薄,将全身上下的美感毁的殆尽,白白浪费了副好皮囊。
“大老爷吩咐,带小姐下去梳洗。”两个婆子毕恭毕敬的答道,心里却在想,这差事还真不好做,府里谁不知道堂小姐一直就不喜欢小姐,如今好不容易能够压小姐一头了,要是知道大老爷让小姐回房住,那还不闹翻天了,这大老爷心里究竟在想什么,难不成还要把将军府还给小姐不成?
“啪”右边的婆子被扇了一耳光,“混账东西,她是哪门子小姐,还不快把她给我扔到柴房去。”
“徐烟雨,我告诉你,不管你是用什么办法,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我现在就去问我爹爹。想要翻身,你休想!”徐晶声音尖利,显然已经怒到了极点。
“就凭你,恐怕你忘了,这将军府的主人到底是谁,说得好听点,你是个表小姐,你爹是我大伯,难听点,你们不过是将军府分出去的旁支,只是客人而已。”徐烟雨并不是想激怒她,只是她这般冲动、易怒,竟然徐绽那么疼她,还不如让她去探探徐绽这么做真正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