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一会儿,徐烟雨见林三郎有些疲倦了,便让他休息,掩门走了出来。t/
林木站在徐烟雨旁边扭扭捏捏半晌,才说道,“楚兄还没有醒,不如楚姑娘今晚睡我的房间吧。”
“嗯。”他这么一说,徐烟雨才注意到,他今天穿了件宽袖大袍,显得腰肢纤细,脸上的线条柔和,毫无瑕疵,却有些涨红,难不成他对楚轻尘有意思?虽说楚轻尘确实比较吸引人,但把才见面不过几次的男人就吸引了,这也太逆天了点吧!
“林先生放心的去吧,我兄长性格温和必定不会为难你的。”徐烟雨鼓励的拍了拍林清河的肩膀,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的眼神,便负手朝林木屋内走去。
虽说她不是腐女,对这种禁忌恋没那么推崇,但她对他们的精神还是非常佩服的,试问当今又有多少人能够不顾世俗眼光,追寻自己心中的道路呢?
她也不是贬低腐女,其实她个人是非常喜欢这个群体的,不是喜欢,是爱,对啊是爱的!无论那个时代,她们都是一个很宽容的群体,因为懂的,因为追求真正的纯洁……
徐烟雨躺在榻上,虽然满是倦意,却怎么都睡不着觉,翻来覆去想的都是白日里楚轻尘回来时的情景。
一夜辗转反侧。
第二天翌日天色破晓,小院里有人醒了,炊烟袅袅,林漓正在做饭。
徐烟雨午夜才睡着,直睡到天色大亮都没有丝毫要醒的意思,她这边睡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而在隔壁的房间,两人同时醒来,四眼相对,气氛霎时有些奇怪。
还是楚轻尘先反应过来,从容的道,“林先生早。”不由暗恼,自己最近的警惕太低了,他一直睡眠浅,一有动静便会醒过来,为何昨晚他一点都没察觉。
不过他虽然不知道林清河为何在他屋里,但他近来也了解到了不少关于林清河的事,出身门阀大族,却家道中落,雕的一手好玉,他亲手刻的玉在市面上有价无市,大多贵族争相抢购。
这让楚轻尘不由得联想起前世的一个人——鬼才枯木,也是个雕玉家,但他却是雕刻的各国国印,而且十分逼真,印出来的效果几乎与真印豪无差别,后来触了众怒,各国联合围剿才将他找到,结果发现他造的假印全都是用的一些下乘玉质,一看便知道是假东西,让人既惊叹他的技艺高超,又感到可怕,各国都想得到他,却又不愿让他落到别国手里,虽然他最后怎样,消息被封锁了,没有传出来,但肯定不会很好。
他记得前世的鬼才枯木也是出自赵国稔城,年龄似乎也对的上,巧合太多,那就不是巧合了,难不成他就是鬼才枯木!
林木兀自抿唇站了一会儿,便准备转身离开。
楚轻尘叫住他,“林清河,对弈一局如何?”
林木顿住脚步,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他,随即又转为惊喜,“乐意之至。”
林木欢喜的声音与楚轻尘的沉静形成鲜明对比。
林木在屋子角落找了一副围棋,搬了一张小几,和楚轻尘对面而坐,一人执黑子,一人执白子。
阳光从窗里照进来,徐烟雨才醒来。
“老师,老师。”林三郎的声音传了进来。
徐烟雨拨开眼前乱糟糟的头发,转头往门口看了看,掩嘴打了个呵欠,站起来将门打开。
徐烟雨看着林三郎吃惊的表情,不禁皱眉道,“什么事?”
林三郎看着徐烟雨乱如鸡窝般的头发脸色有些发红,连忙回过神来,不再纠结此事,说道,“林先生和老师的兄长正在对弈,我,我……”
“你想去。”徐烟雨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堂堂男儿,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以后不可如此。”
徐烟雨甩袖走了出去,“走吧,一起去看看。”其实徐烟雨并不想对他如此严厉,只是她实在不想教出一个娘娘腔来,这简直是对她能力的侮辱啊。
进了屋子,徐烟雨找了一个坐垫,在两人旁边摆着,便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看棋盘上的落子数,应该才刚开始不久,然而两人的路数却已经隐隐显露,徐烟雨看了站在旁边的林三郎一眼,意识他坐下。
楚轻尘和林清河两人,各执一方棋子,未曾多话,沉浸在棋局里,静静对峙着。
林木察觉到她的目光,不禁冲她一笑,露出洁白如贝的牙齿,形容朗朗,干净明亮。
两人的路数都较稳扎稳打,院子里树叶??落落的响,纷纷洒洒的飘扬,在温和的光线里
楚轻尘一身黑色破衣,肤如温玉,却面上遮掩,神态显得十分安静平和。
而坐在他对面的林清河一袭浅色宽袖,唇畔始终带着一丝让人忽视不了的笑意,仿若幽谷清晨的空气,干净清凉,似不含一丝杂质般。
林木下棋的风格也如同他人看起来那般温吞吞的,他比的是耐心和判断力,不主动进攻,注重盘棋用计布局,沉稳规矩,步步为营。
而楚轻尘虽然也倾向于盘棋型,求稳,但他该博的时候绝不手软,又狠又准,一旦时机成熟,绝不会有半分犹豫。
楚轻尘的一大片棋子被扫尽,棋盘上的胜负已分。
徐烟雨看着两人的侧脸,这盘棋下的太快一个时辰都不到,徐烟雨隐隐感觉,楚轻尘的水平绝对不止如此,只怕是有什么事情扰了他的思绪。
徐烟雨拢在袖子里的手指轻轻敲着手臂,他这次回来之后便一副忧心忡忡,死气沉沉的样子,这中间到底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