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不是情况不对,徐烟雨真想翻个白眼,她可不想当别人的替死鬼,“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是徐国公主。”
就在徐烟雨准备继续解释的时候,抓住她的人一声惨叫。
徐烟雨被抓住的头一松,不禁怔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看。,那个挥剑要杀她的人已倒在雪地里,血在白雪上殷开,触目惊心,可见射箭之人的箭法多么惊人。
失去了禁锢,徐烟雨猛地跑出十几米,才抬头向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却见一名着黑衣的蒙面人已经策马过来,在周围连片的厮杀里,犹入无人之境,转眼就到了她面前,右臂一伸,将她携上马背。
“请带放我下来。”这时徐烟雨发现这人的服饰和刚刚要杀她的黑衣人不一样,想必不是同一伙人,但找她的原因想必是一样的,立刻道,“我不是徐国公主。”
携着她的人,没有给丝毫回应,她伏在马背上艰难抬头,脸容全被掩去,只露一双透着冷冽的眸子,眸光盈盈,如烟黛眉,竟然是个女的。
马匹跑起来的速度当真是风驰电掣,颠簸的徐烟雨五脏六腑翻了几遍。
徐烟雨奋力挣扎,如愿的离开了马背,只是还没跑多远,后脑被重物袭击,便脑袋沉沉晕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长,徐烟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榻上,她目光在房中转了一圈,发现房中的装扮很是贵气,北侧的窗子是打开的,窗外雪花飘落,让她恍惚觉得是在做梦。
徐烟雨微微动了动身子,头部刺骨的疼,令她忍不住哼了一声。
“公主,您醒了?”侍女端着一盆水进来,看见徐烟雨睁眼,欢喜道,“公主您都昏睡好几天了,总算是醒了,我这就去通知王上。”
“等等。”徐烟雨忙叫住侍女,“这是哪儿?”
那侍女回过头来,冲徐烟雨欠身道,“这里是徐国王宫,公主稍候,我这就去禀报王上。”
话毕,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
徐烟雨暗忖,几天便可发生很多事,自己离开的这么突然,也不知楚轻尘这么样,伤势恢复的好不好,有没有去找自己?
而且那些追杀她的黑衣人和刚刚那个侍女都叫她公主,这又是为何?罢了,现在想那么多也都是徒劳,还是趁早把伤养好,然后计划逃出去才是正事。
便是在她思考的这一瞬间,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门口光线一暗,走进来一个高瘦的中年女人,穿着暗绛色深衣,领口袖口和腰带处纹有黑色藤蔓图案。
她走近榻前,在徐烟雨对面跪下来,淡漠而优雅的望向徐烟雨,目光在掠过她的脸颊时,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开口道,“奴是太后身边的主事,王上的太后有要事脱不开身,晚上再来看公主,公主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外面的侍婢。”
徐烟雨朝她微微一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温婉无害,用柔和轻松的语气解释道,“我是徐国人没错,但我确实不是什么公主,还望主事替我转告,我还有要事,就不叨扰了,希望能尽快放我离开。”
主事唇角含笑,却看起来更加严厉,“如此大事小人不敢妄言,公主还是耐心等待吧,一切原委等见了王上、太后之后自会知晓。”
徐烟雨本来只是抱着试探一下的心态,得到这样的回答,也毫不意外,点点头应予了她的话。心里暗道:虽说她不是原主,但也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自己明明是个将军之女,又怎么可能会是一国公主,难不成这太后和将军有染不成?
主事欠身退了出去,在这之前,徐烟雨还在想着逃跑的路线,但看见这所被士兵层层包围的宫殿,心中不由得冷了几分,身上的衣物已被换掉,配的mí_yào也不知所踪,纵然药还在,她把所有的mí_yào都放干净,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放倒这些士兵,就算放倒了他们,王宫乃一国之主居住的地方,守卫必定很深严,自己也未必能逃出去。
徐烟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压住心头的闷痛,对门口伫立的侍女道,“去给我准备点吃食。”
吃饱了才有精神,养好伤逃跑的可能性才更高一点,况且她们竟然叫自己公主,想必待遇自然不同一般,反正白享受白不享受,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不一会儿便有十几个侍女托着食盘进来,将饭菜一一按席摆下,留下两个侍女立在旁边,端着漱盂巾帕之物。
吃个饭也这么麻烦,徐烟雨看了她们一眼,淡淡的道,“你们也下去吧。”
两名侍女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心道,这公主是当今王上的同胞妹妹,传闻因幼时体弱,受道家高人指点,刚出身便被送去王宫外休养,王上登位后便立刻派人将她接回来,可见其在王上心中的分量非同一般,定要细细留心,好生伺候着。
两位侍女退出去之后,便在门口侍立着,等待着随时传唤。
见屋里没有其他人后,徐烟雨飞快的用完饭,招人进来将残桌收拾好,感觉身上有些黏糊糊的,便又叫人备了些热水。
屋内烧着五个火盆,外面的冰雪寒天,里面却暖如阳春,徐烟雨沐浴完后,着宽松的袍子,随手在架上拿了一本书,躺在榻上看,似乎是太疲惫了,刚躺了没多久,眼皮沉沉,迷迷糊糊的要睡了过去,朦胧间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股冷气冲了进来,门口走进一名中年妇人,约莫四十岁上下,保养的极好,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