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是暗藏讥讽,不知道这个冬雪有没有听出来?只是看她一脸愤愤样,估计她也没有想得那么多,这赵婉看人的眼光还真是不怎么样,一个比一个没眼力。
冬雪急了,正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冬梅上前撵人,冬雪也顾不上许多了,只好离开,不过她倒是没有回瑶华宫,而是朝着徐后的凤寰宫去。
看着冬雪离开的方向,徐烟雨不动声色移开了视线看向前方,徐晶和婉夫人已经扭成了一团,头上的珠钗发饰撒落一地,她们身边围了不少侍女,就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拉开这两个人。
徐烟雨随手指了一个老嬷嬷,让她去将此事禀告太后,然后对身后的冬梅一干侍女说道,“我们回去吧。”
冬梅看见这场景十分不悦,这成何体统?她以前是跟在太后身边的,自然十分重视宫里的规矩和体面,晶小主就算了,才进宫不懂规矩倒也情有可原,婉夫人可是王后的庶妹,虽是庶出,好歹也是一国公主,她的礼仪都放在哪里去了?
“走吧!”徐烟雨止住了正要走过去的冬梅。
聪明的人没有几个是忠心的,只有敦厚朴实的人才会讲究忠心,可敦厚朴实的人不会变通,有时候,还容易办砸差事,而聪明伶俐的,却能长袖善舞,应对自如,用起来顺手,却始终不放心,虽说没有两全的事,但不听话的人,她徐烟雨是绝不会要的。
冬梅是个聪明的人,她听到公主的语气并不好,知道自己的行为惹恼了公主,就赶紧跟着公主离开。
她以前虽是太后身边的人,可是她既然跟了公主,就应事事以公主为主,她一直以来就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刚刚这么昏了头,既然差点犯了大错。
想到这些,冬梅更不敢疏忽大意了,急急地走到公主旁边,小心的服侍着,凡路过有冰雪的地方,都十分小心,紧紧搀着徐烟雨,生怕她跌倒。
徐烟雨任由着她服侍着倒也没说什么,就这样,一行人往瑶华宫走回去。
在路过一个花园的杂役身边的?候,徐烟雨无意中扫了那个人一眼,便是这一眼,竟瞧见他身着单薄,手上脸上冻疮皲裂,红一块青一块,分辨不出面目,情况也甚是狼狈,再仔细一看时,发现他也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
她本心不欲多管闲事,这世上无辜遭难的人多了,她管的过来吗?但与他已经错开了几步,忽又转回身去,“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小豆子。”他声音惶恐,音量颤抖,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方才只是匆匆一瞥,但现在仔细看起来,徐烟雨才发现,他的手,手腕纤细到不可思议,死死的扣在雪地上,黑乎乎的蜷在一起,仿佛抓住什么便能够抓住一丝希望。
徐烟雨蹲下身来捏住那只手臂,须臾,起身道,“我要他。”
“公主不可!”冬梅跪下深深一揖,看见公主面无表情,冬梅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又做错了,忙道,“宫中人员调度均需禀报太后方可……”
“那你就去禀报太后吧,这人本宫先带回去了。”徐烟雨冷冰冰的说道,“怎么了,莫非本宫还之不动你不成?”
徐烟雨说完这话,她略略一愣,怎么这么像以前的电视里那些宠妃说的台词?不过,就又恢复了镇定,这冬梅缺点暴露的越来越多了,总是找不准自己的位置,更是连最先的表现了都不如了,倒不如激一激,或许还能看明白一点。
冬梅抿了抿唇,脸上立即出现了一丝哀伤,连忙起身往太后的永寿宫去,她知道自己要是连这件事再做不好,估计就彻底失了公主的心了。
耽误了一点时间,徐烟雨挥手令人将小豆子带上,便回了瑶华宫。
宫里的规矩徐烟雨前几日也了解了不少,冬梅说的确实是事实,不过徐烟雨也想试试太后到底有多宠她,她的底线在哪儿?心里有个底,以后行事也方便些。
“带他下去,清洗一下,换身衣服再来见我。”徐烟雨便吩咐道。
不一会儿,冬梅便回来了,“公主,太后说公主喜欢什么,就尽管说一声,公主要是用不惯身边的奴才,过几日太后便再派些懂事的过来,让公主自己挑。”
“知道了,下去吧。”徐烟雨挥挥手,一眼都没多看冬梅。
“公主,奴婢做了错事,还请公主责罚。”
屋内陡然陷入一片静默,冬梅手心有些出汗,她觉得自己刚刚应该没做错,却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些紧张。
这时小豆子也由人领着进来,徐烟雨看了他一眼,身子瘦弱,跪在地上,咋看之下,和八九岁的小孩差不多,比林三郎都还要瘦小,竟不像是十几岁的体型。
徐烟雨也没叫他们起身,片刻之后,徐烟雨闲聊一般的问道,“你们都喜欢怎样的主子?”
两人愣了一下,旋即面色苍白,颤抖着身子齐声道,“公主就是奴永远的主子,奴愿永远追随公主。”
“诶?良才择木而栖,人往高出走水往低处流,莫要不好意思,有什么想法来,说来与我听听,我也好给你们物色个好主子,免得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今天不说以后要是被本宫发现了,到时候莫怪本宫心狠了。”徐烟雨又是劝,又是诱,又是威胁,宫中没有信的过的人,举步维艰,这两人目前是较为放心的了,但必须的敲打敲打才敢放心的用。
小豆子坚定道,“今日要不是公主,奴才估计迟早会被冻死在园子里了,公主就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