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个懒觉醒来的人不吃早饭在那儿摆弄手,庄晋皱眉“怎么了?不饿吗?”
“饿呀,可是昨晚不知道怎么睡的,估计是伤了手,右手酸疼得厉害!”她一脸茫然的说,庄晋差点喷饭“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咳咳...”他咳咳两声,脸上有些红,眼神有些闪烁,她没多想,甩了甩手臂才开始用早饭。一早起来吐了个空,她现在是饿了。
桂嫂这一两年照顾了两三个孕妇,对她们那挑剔的饮食是手到拿来,一点都不在话下,早饭很清淡,她吃得很舒服。
庄晋心虚了一会儿,看她没多问,决定不把昨晚做的坏事告诉她,他会不好意思的!
刚回来,季琪和清姨娘有说不完的话,加上小喜,三个人凑在一起七聊八聊,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柳三去蛋糕店拿了蛋糕回来,她闻着那股蛋糕的味儿就吃不下。
倒是让小春带了一点回去,庄晋难得清闲下来,找了本书晒着阳光看得认真,她拿着一个蛋挞过去“要吃吗?”
“总算想起为夫了,一回到这个家,为夫就被你抛弃了!”他不无幽怨的说。
“哪有,我这不是给你带了蛋糕吗?”在他腿上坐下,庄晋很受用的咬了一口蛋挞,味道还是不错,一个蛋挞他三口两口就吃完了,她手上沾了一点碎屑,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他含着她的手指,温暖袭人。
“脏不脏呀,我都没洗手的!”她被闹了一个大脸红,左右张望了一下,无人发现她松了口气,被人看见了她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为夫不在乎!”他故意舔了一下,捧着她的脸靠近自己亲了一口,满足的说“真香!”
季琪被他这副不正经打败。懒得理他,施施然走了,他觉得无趣,追上去像大尾巴似得跟着她。
午饭后他们午休了一会儿。庄晋醒来时她还睡得香甜,知道她这个时候嗜睡,他没打扰她,出去处理了一些事情。
睡饱了的人醒来,发现天快暗了下来,知道自己又睡过头了,小春进来伺候,她问“世子呢?”
“世子在外面!”小春给她梳理头发,她披了一件厚厚的披风出去,果然在院子里看见他。此时正和两位弟弟玩得高兴,他居然还带着他们玩纸鸢。
两位弟弟很高兴一左一右跟着他,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季琪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心酸。
她有没有父亲倒是没什么,瞧着两位可爱的弟弟,小孩子总是希望得到父母的关心爱护的。他们从出生就没了父亲,此时还不知道什么,因为他们还小,有没有攀比性,对父亲的角色很模糊。
此时看见庄晋和他们玩闹,看着他们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她有种说不出的无力。
“起来了?”庄晋看见他在一旁观看。把纸鸢给了桦雨,让他们自己去玩,他走了过来,瞧着她神情不对,抚了抚她的脸“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她暗暗叹了口气“你要好好的,别打仗了好不好。我怕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孩子该怎么办?他会没爹爹的!”
“瞎想什么,我不是好好的,你放心,我还要和你白头偕老。还要看着我们的孩子组成一个马球队呢!”
“马球队?”她气笑了“你当我是母猪呀,还马球队,有两个孩子就不错了,一男一女!”她可不想沦为生孩子的机器,频繁生孩子可是很伤身体的。
“你要是母猪我就是公猪了,再说了,有这么漂亮的母猪吗?”他倒是一点都不避讳把自己比喻公猪,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
这话听着虽然是赞美,可母猪谁也不喜欢,她瞪了他一眼,扭头走了。
他是吃过招惹她的苦头的,连忙追上去,又是道歉又是好言好语的哄着,哄得她高兴了才罢休。
第二日庄晋接到一封书信,季琪瞧着他看望皱了皱眉,好奇的拿过去看看,是封家书,信上说庄王快不行了,让他们去床前尽孝。
她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吩咐小春准备一下两人的行礼“收拾好我们就回去吧!”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路途遥远,你身子不适,还是留在这儿养胎好了!”他担心她的身子,路上颠簸难免,若是她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他会心疼的。
“没事的,孩子很强壮,我也很健康,三个月的危险期已经过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她说“再说了,他毕竟是我们的爹爹,去床前尽孝是应当的,我可不想被人说我不孝顺,你也不想听见被人说我的闲话吧!”
“谢谢你,阿琪!”庄晋很感动,知道她是想陪在他身边,他捏了捏她的手,让她去陪清姨娘说说话,他要去布置一下。
清姨娘听说他们今天就要走,有些意外,她说明了情况,清姨娘也不好留人,只叮嘱她好生照顾自己,小喜六个月的身子,她让小喜留下,让柳三也留下。她成亲了,知道夫妻间还是在一起的好,特别是怀孕的时候。
天已经晚了,他们住一晚明早一早就出发,清姨娘舍不得她,送她上船时眼泪哗哗的落,季琪也是一眼,仿佛生离死别一眼,哭得庄晋都担心眼睛会不会哭瞎了。
船渐渐远去,船头风大,他扶着她进去休息,她倒在她肩上黯然神伤,舍不得清姨娘呀!
“别哭了,你在哭小家伙也要哭了,等过些日子再来江城就好了!”庄晋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
她这会儿没心情和他玩笑,抹了抹眼泪寻找安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