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娘娘让你回去休息了,皇上快松手!”福禄公公看了一眼被吓晕的宫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劝开,走了没两步。人睡了过去,是喝多了,喝醉了。
季琪第二日起得有点晚,头有点昏昏沉沉的,知道没睡好。洗漱了一番,喝了一碗豆花,吃了半根油条,看着坐在小凳子上自己用银勺吃得满脸豆花的小明珠。她叹了口气,让奶娘带着下去洗漱一下。
“有什么话说吧,本来就不机灵,别憋坏了!”看她欲言又止,在眼前晃来晃去,头更晕了。
“今日皇上没去上早朝,说是昨晚喝醉了,又吹了风,头疼。娘娘要不要去看看?”
“我又不是御医,去了也没用。让御医去看看!”他倒是能耐了,居然酗酒了!头疼死活该!
庄晋躺在床上看书,头已经好了许多。听见说福禄公公回来了,他立马露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书籍被他塞进被窝,一手抚着头,一手放在外面,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声音不大,却足以令进来的人听见。
福禄公公掀开珠帘进来,看了一眼装蒜的皇上大人。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瞧着他一个人过来,他坐了起来“去凤仪宫了?”
“回皇上的话。奴才去了,娘娘还在休息。并未见着,是宫女传话的!”福禄如实回答“皇后娘娘已经知道皇上醉酒头疼了!”
然后呢.....
庄晋看着福禄公公,不说话,等着他后面的话!
福禄公公被看得一愣,盯着他等着吩咐,直到他不悦的皱眉,反应略迟钝的福禄公公怯怯的缩了缩脖子“娘娘只说知晓了!”
没有说亲自过来看看,也没有说让人送醒酒汤来看看,更没有说让人过来瞧瞧,只是知道了!
“没了?”他有点不相信,她这么心硬?
“没了!”福禄公公跪在地上,怕被责罚,如实道。
她真是狠心,他都头疼了她都不过来看看,就因为那个男人,就因为他以前做了那些事情?
“不来就不来,谁稀罕,朕不稀罕!”嘴上说不稀罕,心里可不这么想,不然也不会巴巴的让福禄过去通风报信,为的就是装可怜博得同情,让她来看望自己,心疼自己,可她没有。
“既然皇上不稀罕,妾身就不打扰了。皇上好好休息吧!”珠帘纹丝不动,站在珠帘外把他负气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人有些生气的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了。
庄晋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下一刻床上已经无人了。被褥掉在地上,珠帘叮咚作响,悬在空中打结,纠缠。
一阵风过,福禄公公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拾起地上的被褥嘴角含笑,他知道,暴风雨过去,定会出现彩虹,他的噩梦结束,好日子就要来了!
季琪走了没几步被人从后面抱住,力道之大让她闷哼一声,背后抵上一个胸膛,温暖结实。
紫春紫夏见状,一人捧着醒酒汤,一人捧着特地熬的清粥退了下去,其他宫人也被她们带走了,宽大威严的御书房前,只留下闹别扭的两人。
“做什么?松开!”她扭了扭身子,似乎挣脱,他抱得更紧,八爪鱼似的,任她怎么都不能挣脱“堂堂一国之君,这耍赖的姿态要是传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
“笑话就笑话,朕不在乎,只要娘子高兴就好!”他厚脸皮的凑过去,留意她的神情,见她嘴角噙着一抹笑,知道事情有转机“娘子,你这是来看为夫的吗?”
“皇上请自重,皇上可是一国之君,怎可你我称呼?妾身会受不住的!”她一本正经的说,话语里的嘲笑之意他像是没听见。
“娘子受不住为夫来,在为夫心里,不管是皇上还是皇后,为夫只知道,为夫是娘子的男人就够了!”
还男人!他真是厚脸皮!
她不说话,也不挣扎,任他抱着,像是木头人一般,对他的甜言蜜语仿佛没听见,就知道给她灌mí_hún汤,没那么容易,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迷住的!
他有些着急,有些紧张,抱着她摇了摇“娘子,为夫知错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打要骂,要杀要刮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
“我打你骂你做什么?”她哼了一声“杀人要砍头,刮人太恶心。更何况你还是皇上,你这不是为难妾身吗?”
“娘子说该怎么办?为夫真的错了,为夫给娘子赔不是!”他一脸诚恳,傲娇被她的冷漠打败,收敛得一干二净,可怜巴巴的望着她,祈求原谅。
不回答他的话,不提原谅不原谅,这个话题太沉重,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拿他怎么办。
“皇上不是头疼吗?”她转移话题说“皇上倒是能耐了,还知道酗酒了!”眼神一瞟,他带着讨好的笑望着她。
“娘子,为夫知错了,为夫昨日一时糊涂多喝了几杯,以后再也不多喝了!”他挺胸保证,他哪是糊涂,明明是消愁,她不理会自己,生他的气,讨厌他,嫌弃他,让他很难受,不知道怎么办才借酒消愁,谁知道一不留神喝高了,他酒量不错的!
“别呀,皇上喜欢就是用酒泡澡都没关系!”她故意嘲讽,笑得有些渗人。
他嘿嘿的讨好的笑着“为夫又不是药材,泡酒不好喝,也不强身健体,还是不了。”
季琪睨了一眼倒在肩上的人,看他假惺惺的装可怜的说“头好疼,娘子给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