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一个小丫头走了过来,指着绿萼道:“你,去大厨房提些热水过来,快着些,主子们可等不得!”
绿萼看了看那个小丫鬟,一身绿色春衫,平头扁脸不慎出奇,眼生的很,看了看腰间也不见束腰,不禁眉头一皱,这是哪儿来的丫头。
漫说她算是少夫人的陪嫁丫鬟,就是她带着这二等丫鬟的束腰,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指使的,更何况是这种生火提水的粗活。
绿萼不悦的看了那个小丫头一眼,想必是新来的想躲懒儿,见人就想指使,本想呵斥几句,但马上想起少夫人的交代,忍了忍平平的道:“你是新来的吧?!没见我腰上的二等束腰吗!我是少夫人身边的贴身儿服侍的,可不是谁都能使唤的,既知道主子们等不得,还不快去!”
绿萼说完领着赖婆子就想走,这时身后响起一个夸张的女音:“呦!谁这么大口气呀,不过是一个奴才丫头,还使唤不动了!”
绿萼回头,一个长眉杏眼甚是伶俐的丫鬟站在自己身后,赫然是孟月婵身边的大丫鬟入画,不远处风波亭内坐着几个女子,隐约可辨有一位正是孟月婵。
刚想说话,刚才那个小丫头已经走到入画跟前道:“入画姐姐,我初来乍到路也不熟,本想找个人带路,不想得罪了少夫人身边儿的人,您看这…………….!”
这小丫头子名叫春香,是大房姜氏娘家妹妹姜丹寇的贴身丫鬟,这两日元平侯府迎来送往,宴请亲朋同僚,姜氏借机将妹妹接了进来,也住在宝月阁。
姜家本来只是商贾之家,唯一入仕的姜家长子也只不过是靠着孟家弄了个七品近卫闲职,只不过是为了面儿上好看罢了。
虽然是亲戚,但以姜家的家势在孟月婵面前也只有伏低做小的份儿,主子如此,奴才更是如此。
这春香长的虽不甚出奇,却颇有些眼色,不然姜家也不会让她跟着进侯府,刚才那提壶送水本不是她的活,为了巴结入画等人自己揽下的。
出来见绿萼提着两篮子花,本以为是个粗使丫头,她初初入府,也不懂得看什么束腰,正暗喜可以少跑趟腿儿。
却不想遭了绿萼一顿训斥,正不知该如何应对,入画又站了出来,这春香干活不行,却很有几分眼色。
见入画如此,再加上这两日所见所闻,还有入府后大姑娘的交代,已隐隐品出了是怎么回事儿。
连忙上前半遮半掩的说了这番话,果然,未等她说完。
入画轻唾了一口轻嗤道:“什么少夫人,不过是个破落户,没羞没臊的下贱坯子,人家不想娶还死皮赖脸的非要嫁,不知羞耻!”
这入画平日在孟月婵跟前儿最是得脸,和香菱染玉平日也交好,今日如此放肆一是祁嫣公婆夫君面前都不得脸,在这侯府里丫鬟婆子都不将这个少夫人放在眼里,更何况她这种奴才主子,二来也是为染玉和香菱出一口气。
可她万没想到,这下可惹了大祸,若是她骂绿萼两句,绿萼也许还能忍,可她羞辱的是祁嫣,这绿萼是万不能忍的。
绿萼面红耳赤,疯猫一样的冲了过去:“你这满嘴喷粪嚼蛆的烂货,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入画一个不防备,一下子被扑倒在地,绿萼劈头盖脸就是几下,连抓带挠,入画也是个不吃亏的主,哪里肯让,回过神儿来又哭又叫两个人厮打在一起。
春香也加入了战团,她自然是帮着入画,可绿萼如疯了一样,入画春香两人一时也没占到便宜,三个人打得难分难解。
风波亭方向听到动静跑过来几个丫鬟婆子,赖婆子这会儿才回过神儿来,一怕大腿道:“坏了坏了,这下可出大事儿了!”
说完转身就往绿芜院跑,祁嫣正在整理研制一个外伤药的方子,姚嬷嬷红绡青雯都在屋子里。
赖婆子火急火燎的跑进来,着急忙慌的道:“少夫人,可不得了了,绿萼和宝郡主身边儿的入画撕扒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祁嫣一听一下子站了起来,“怎么回事儿?!”
赖婆子刚要说,祁嫣已经越过她往外走,“一边儿走一边儿说!”
赖婆子刚要跟上,姚嬷嬷已经上前道:“少夫人,侯爷说过,不准你出青云院!”
祁嫣看这姚嬷嬷,“嬷嬷,我不可能放着绿萼不管,就像你当初病了我不可能弃你不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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