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离闻言笑得花枝乱颤,庄祈抱着她的腰,盯着她叫人看不厌的眉眼,温声道:“你知不知道我方才在想什么?”
她摇头,他便笑着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四个字——白头、偕老,与她所想,分毫无差。t
“其实我方才想的,也是这个词。”昭离倚在他怀中,咬了咬唇,终于还是红着脸说了出来。
庄祈的笑,便越散越大,直至笼罩了他整张脸,昭离眼前一晃,那灿烂的笑脸凑近了,接着嘴上便是微微的凉,他低了头,轻轻将她转过身来,咬住她的唇耐心研磨,温柔逗引,肆意索取。
“父王——”身后忽然传来稚嫩的童音,两人急忙分开,昭离稍稍侧身平定了喘息,庄祈则离开面色如常的转身,见一人抱着一名唇红齿白的小娃娃行礼。
他上前几步亲自抱过庄启,笑着道:“阿启怎么下雪天还往外面跑,也不怕冻着。”
言语间虽未曾责怪,抱着孩子过来的仆妇却已经连忙跪地解释:“我王,公子一大早便醒了,看见外面一片白,便说要去找您一起玩雪。”
“小调皮鬼,定是你大清早的吵闹不休,你母妃才将你赶出来了。”庄祈刮刮小娃娃的鼻子,神色间满是宠溺。
“哪有?我是大清早就醒了,可母妃还在睡着呢!我轻手轻脚的出来,可没吵着母妃。”庄启用稚嫩的童音争辩着,眼眸里似盛了漫天星辰般熠熠生辉。
言下之意,庄研依旧睡着,连自己的孩子被抱走了都不知道,庄祈将对这个母亲失职的不满瞬时表现在脸上,他皱皱眉,却又将心中怒火压下,笑着问道:“阿启用过朝食了么?”
“没有。”小娃娃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桂嬷嬷说要喂我吃。我不让。”
“为何?”
“阿启已经长大啦,不能连用饭都要别人帮忙了。”庄启张大了眼睛说的振振有词,把身边的人都逗笑了。
“那阿启和父王和母后一起吃好不好?”
庄启看了昭离一眼,毫不犹豫的应下了。
吩咐下去之后。三人便一起往甘棠宫走。小娃娃长得臂粗脸圆,身上又裹得密不透风,走了一段路,抱着他的庄祈便有些吃力了,昭离细心的给他擦了擦汗,笑着向娃娃伸出手:“阿启,父王累了,让母后来抱你好不好?”
这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她陪着庄祈一起在外面等了三个时辰,后来取名字时。她建议说,就叫“阿启吧,取承旧启新之意”,庄祈便笑着说好。
虽说她与这孩子渊源不浅,可因了庄研对她敌意颇深。她和庄启除了公开的接触,从没私下与她见过面,跟别提抱他了。
庄启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似乎在判断面前这个人是否值得将自己托付给她。
昭离被他看得心有戚戚,毕竟是庄祈的孩子,以后是要做一家人的,万一头一次就被拒绝了。她这个“半娘”可怎么当?
谁知片刻后,庄启竟伸手抱住她的脖子,甜甜的叫了声:“母后。”
因为这一声“母后”,昭离的心头竟升起一股暖流,这孩子还是不知人事不辨善恶的年纪,趁这个时候多与他亲近。说不定能让他真正承认自己这个母后。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孩子,若能与他相处得来,当做亲生儿子教养又何妨。
打定了主意,昭离待庄启便异常殷切,小娃娃又尚是个有奶便是娘的主。自然愈发的乖巧讨人爱,在一旁侍候的碧奴笑逐颜开,道:“我王和王后带着公子,真像是一家三口。”
昭离和庄祈都忙着哄孩子,却没想到听闻儿子被抱走后急忙赶过来的庄研恰巧听到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庄研脸色一白,神色间似带了点惊恐,仿佛儿子正处于洪水猛兽的包围之中,顾不得行礼,连忙上前搂过庄启,又气又急的责道:“大清早的乱跑什么?也不告诉母妃一声,害得我着急担心。”
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对她儿子不利,昭离静静的没有言语,倒是庄祈,双眉一挑,语气极缓的问道:“这王宫是他的家,他在自己家里跑,身边还有嬷嬷跟着,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庄研面色愈白,正想出声辩解,怀里的小娃娃却道:“父王说的是,我和父王还有母后在一起用饭很开心呢,母妃不必担心。”
他以稚嫩童音说着天真烂漫的话,却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话在庄研心里掀起了狂风骇浪。
庄研竭力稳定了心绪,柔声问:“那阿启吃饱了吗?”
处于疼爱,方才昭离和庄祈确实哄他吃了不少,庄启摸摸自己滚圆的肚子,道:“饱了。”
“那我们回去吧。”不待儿子出声发表自己的意见,庄研匆匆行礼,抱了她就走了。
庄祈看着她的背影,不悦的哼了声:“在她眼中,身边所有人都和她一般心存不良。”
昭离无言的拉过他的手,道:“阿祈,将阿启立为太子吧。”
“你怎会想将阿启立为太子?”庄祈不解,出于爱屋及乌,他想当然的想等昭离有了孩子之后,将他们两人的孩子立为储君,虽然太医也给不出答案究竟两人何时才能有自己的孩子。
“储君是国之根本,早点确定下来,日后国中就会少起争端。”昭离道。
庄祈反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难道不为自己想想?给我们点时间,我们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到时候就让他……”
“不,我不希望我们的孩子手握重权,我只希望他日后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