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很多的理由怀疑。
“平川,”源妃微笑着问道:“我怎么觉得,你还有其他的想法呢?”
“我的确还有其他的想法。”平川坦率地承认。
源妃有些愕然:“你还想什么?”
“娘娘不要问得那么详细,”平川漠然道:“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是吗?”源妃的语气,冷飕飕的逼问过来:“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
“娘娘,古人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是为娘娘办事,娘娘就应该相信我。娘娘对我有知遇之恩,郭某一直铭记在心,请娘娘相信我,不管我现在做什么,都是在为娘娘打算。”平川的态度很强硬,也很坚决:“我打算做什么,今天绝计不会说出来的,娘娘尽可等等看,不久就会有分晓。当然,娘娘也可以不相信我,要拿掉兵权,对娘娘来说,易如反掌,郭某也跟本不在乎。就算娘娘要郭某项上人头,也不过一句话,随便好了。”
源妃登时就被呛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告辞。”平川一躬身,走了。
等平川走了老半天,源妃才从气愤中醒过神来,立马一拍桌子,怒道:“什么态度?!今天到底是我教训他,还是他教训我?!”
“娘娘,还是信他一回吧,”钱公公轻声劝道:“平川是比较有个性,但还是信得过的……”
“凭什么要信他?!我早就觉得这小子居心不良!”源妃忿忿地说:“赌这一回,万一输了,他把我们卖了,可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钱公公一听源妃的话里已经现出了杀机,赶紧就不吭声了,心里暗暗替平川捏了把汗。
源妃一屁股坐下来,沉吟半晌,忽然问:“磐义那里。一直都是他一个人负责看管的?惠将军没有插手?”
“您不是,一直都派人监视着那里么?”钱公公说:“平川身边,惠将军不是也安插了眼线?!您忘了?”
啊,源妃恩一声:“我被气糊涂了。”
“早几日。传来的消息,都没有什么异常啊。”钱公公低声嘀咕了一句,想提醒源妃,不要太多疑了。
源妃问言,皱紧了眉头,冥思很久,都不再说话。
“娘娘,您是想,下了他的兵权吧?”钱公公试探着问。
“下了他的兵权,谁帮我做事?给惠将军那个草包?!”源妃板起脸。不高兴地说:“他也是跑跑腿还行。”
“那……”钱公公进一步试探。
“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哼!”源妃气咻咻地说:“让他这个大帅多当几天再说。”
钱公公一听,如释重负:“是啊,就给他个机会表现表现,他哪里是娘娘的对手。蹦达不到哪里去的。”
“让惠将军加派人手,给我把郭平川盯紧了,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报告我!”源妃阴声道:“形势一旦不对,马上就把他给我做了!”
钱公公一噤,打了个冷战。
“公主,赶快更衣吧。”红玉催促道。
寒蕊叹口气。望着箱子里的嫁衣,怅然道:“哪来的呀?”
“自然是新的……”红玉嘻嘻地笑道:“从江南赶制过来的,本来,是预备给润苏去蒙古的,她……自然就给你用上了……这不正好么,现成的……”多好啊。嫁衣一穿,往郭府一送,源妃的诡计就都成了空。红玉欢喜得不得了,幸亏嫁衣是现成的,越快走越好。省得夜长梦多,万一源妃再生事,可就糟了。
心里一急,动作也快了,招呼着宫女:“快点,快点!给公主穿衣!”
“急什么。”寒蕊慢悠悠地应道,失魂落魄地往凳子上一坐,又是黯然一声长叹:“唉——”
“大喜的日子,你老叹什么气呢?!”红玉不悦道。
寒蕊漠然道:“这有什么大喜的?”
“咦,你从前,不是眼巴巴地,要嫁给他么?”红玉打趣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寒蕊惆怅道:“此一时,彼一时也。”
“难道你就不能当现在是从前?”红玉笑呵呵地说:“如今,可是他主动要求要娶你的!这难道,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终于实现了,你该高兴啊!再说了,你还不用去蒙古和亲,多好啊!一举两得,这么好得事,这辈子都难得再碰上第二回了!”
“怎见得是好事呢?”寒蕊幽声道:“只是不用去和亲了,谁知道,他为什么娶我呢?”
红玉大咧咧道:“他喜欢你贝,这还看不出来?!”
“他喜欢我?!”寒蕊眼睛瞪得老大,差点没把眼珠子掉出来:“以前我那样对他,他都是毫不领情,现在,又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怎么可能是因为喜欢我而要娶我?”她眉头一结:“红玉,到底是我变聪明了,还是你变傻了?他喜欢我?你用脑子想想,可能么?他什么时候地我有过一张笑脸?最近发生这么多事,哪次不是他针对我?谁会用这样的方式喜欢一个人?!”
红玉怔了一下,讪讪道:“那……大家都怕源妃,谁都不敢站出来,他凭什么敢公然让源妃下不了台,要不是喜欢你,他冒这么大风险干什么?!”
寒蕊摇摇头,沮丧道:“不知道。他是个谨慎而且会谋划的人,象磐义一般,所以,我们根本猜不透他的目的。”她失落地说:“要是润苏在就好了。”润苏那么聪明,一定猜得到他的目的。
红玉眼睛一亮,轻声道:“对了!润苏公主不是说,站出来要娶你的,就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