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个男生钱至恒,故事就有的说了。
钱至恒是袁仪琳的高中同学,从高二第一学期文理分科之后就在一个班级,算起也应该算是两年的同班同学。两年虽长,不说有730天,也有这个数的3/4的时间是在一起度过的。但他从知道她的名字的那天,到两个人说上第一句话,却显得尤为的漫长。
从一开始袁仪琳就是坐在前面三排,钱至恒永远的属于后面三排的位置。不是说班级是因为按照成绩排列位置,因素是有的,但也不全是。钱至恒也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坐在前面,甚至是坐在距离她很近很近的位置,他不敢,每一次鼓起勇气,到最后都是从她的身边经过,然后羞答答的跑到了最后几排的位置,坐了下来。袁仪琳也没有在意他,因为他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男生罢了,和别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钱至恒对于袁仪琳来说是众多男生中的一个,而袁仪琳对于钱至恒来说却是独一无二的。他坐在后排位置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样能远远的看着她,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她的一举一动,音容相貌早就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了。袁仪琳说话带一点安庆的家乡味,即便是刻意的说普通话,那股山沟的味道还是去除不掉,这也是他能准确判断出是袁仪琳的方面之一。也就是这样一个借口,让这一段故事出现了一个转折点......
高三第一学期,钱至恒第一次成绩冲进了班级前十名。也正是压着底线进去的,也就是第十名,而袁仪琳恰巧是第九名。这次班主任把同学都叫了出去,按成绩一个一个的进入班级选择座位。高三了。一切的事情都要为成绩让位,所以这也是班主任第一次按这种方式排列座位。等前面的八个人进去之后,袁仪琳也跟着进去了,钱至恒紧跟其后。她清楚的知道袁仪琳会选择坐在哪里,因为那个座位她已经坐了一年过了,好几次排位都没有人来占,也轮不到别人占。
看着她的脚步慢慢的靠近那个钱至恒想到的那个座位,他就“啪”的一下坐在她最邻近的位置。袁仪琳的右同桌,虽说不是同一张桌子,但也是紧挨着她坐着。和同桌差不多。在袁仪琳看来。他和别的男生一样。谁坐在自己身边都是一样的,顶多也就是多看一眼。两个人相视一笑,坐下来。双手搭在课桌上,透过面前的一堆书,静静的向前看着。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慢慢的相处之中,他们两个也像是陌生人一样相互的客气,直到后来钱至恒无意间指出了袁仪琳的一个缺点,也就是她的口音问题。课间休息和平时的谈话中,钱至恒刻意的纠正她话语中的安庆口音,袁仪琳的家乡味潜移默化的被修正了,就如两个人的关系一样。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
钱至恒一直对自己都不是很自信,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还有一方面来源于家庭。同时来自农村的两个人,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不是怕从口中说出的爱被视作滑稽,而是怕自己所允诺的幸福会成为两个人的负担,尽管他很努力,但前途还是像一张白纸一样,空空如也,充斥着无数的未知。
就这样,两个人做了整整一学年的同桌,知道高考结束。从陌生走向熟悉,从熟悉走向相知,从相知走向心生恋素,现在还只能说是钱至恒一个人的。填报志愿那天,两个人同时高出一本线四十多分,约好了一块去学校填报志愿。
清楚的记得填报志愿那天是7月2日,第一次看见袁仪琳穿上了雪白的裙子,和高跟鞋,亭亭玉立,像公主一样。肩上搭着一根白色的牛筋带,一只小包包悬挂到裤兜的位置。钱至恒手里拿着一张单子,那是他老爸和他大学毕业的表哥一块为他参谋的理想学校,也不知道反复查阅了多少资料才最后确定的,其中也不乏北京,上海的名牌大学。
上传志愿信息的电脑在科技楼三楼的几个电教室里面。两个人随便进了一间,紧挨着坐了下来。袁仪琳从小包里面也抽出一张单子,上面清晰的罗列着这次需要填报的院校和具体信息。登录主截面,输入个人信息,选择志愿填报,在空着的四个院校信息中间,不慌不忙的依次输入进去。
钱至恒偷偷的看着她手中的那张单子,从第一个开始到最后一个都是h市的几所名牌大学,能录取也一定是在h市。他心里暗暗的想着,没有迟疑,从对面一个同学那里借来了一本填报志愿指南的手册,翻着已经被折的乱七八糟的书页,又重新对自己的志愿学校做了一个洗牌。填写的四所大学全在h市,这次他是下定决心要追上她了。
果真如他所愿的到了h市,在录取信息出来的时候,把钱至恒家里的人都惊吓坏了,尤其是他的爸爸,更多的不明白,为什么会是ah工业大学,印象中没有h市的大学啊。但毕竟还是一个农村的父亲,能看到自己的儿子被这样一所明白大学所录取也是一件值得欢庆的事,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等到知道袁仪琳也在h市的ah大学时,也就是在自己那所大学的隔壁,同属大学城,他几乎忘却了一切,父亲的疑问还有周围的一切闲言碎语,欢呼起舞。还诡异的把这一切归结为缘分,主动请缨要在开学了接她,或者两个人一块,想想当时的那个场面,你就能真切的体会到他当时的那份欢喜了。这也就是开篇说过的,一个男生把袁仪琳送到了学校,安顿好一切之后又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