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握在手里的绳子放下。向着放教案的石阶地方走过去,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过去的终将该过去的。”像是在感慨人生,又像是在告诫未来一样。
安馨是悄悄的走的,她以为自己已经对事实了解的足够清楚了。没有什么再值得追究了,即便一切又像是一团雾般的不够清晰,也许这也就是她此般行程需要的一个结果。
沿着回程的路又走了一遍。这是她第四次走这同一段路了。同样的路程,四周同样的景色,远处的山也是悬挂着摆出同一块布景,只是风起时摆出的姿势不一样罢了。
到了山上的路口。在盘山公路的一段乡村公交站点处等着来往的车辆。一条马路弯弯曲曲的,能见到一个人都会使像发现不明物种般的好奇,忍不住都瞅几眼。
或许是因为安馨的装束确实与这里周围的环境有点格格不入。白衬衫,拒是冬天上面还是被汗水浸湿了;蓝色牛仔裤,散发齐肩,肩上挎着精致的包,另外一只手上空着,之前拎着的手提袋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了。那些身外之物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那么重要。
车子还没有到,这会她还是要一个人等着。
她不是一个人,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20出头的样子。白静静的,手上拎着一个布袋,装的鼓囊囊的。
他想朝着这个方向看,但迫于胆怯又偷偷的扭了回去,怯生生的抓紧手里的东西向前看着。或许也只有像人此般的生物受此待遇,相互的吸引。不知名的吸引,路边的枯藤蔓枝也没有这样的礼遇。
过了半个多小时,客车还是没有过来。男轻男子站不住了,倚着身旁立着的白色布袋坐着。上面明显有泥,但还是坐下来,从包里掏出一本书看着。
是琼瑶的《窗外》。
这是安馨在刚入大学里看的一本书,一晃五年,当年看这本书的情景如在昨天。事事恍若云烟,她竟发现自己能与故事里面的人如此的相似,挣扎。努力,终究逃不出世故的轮回。说好的一辈子也只是一个名词,承诺的永远也把一个动词物化成了华丽的汉字。它应该是用来做的,而现在更多的被用来饱耳嘴之福了。
坐在客车的最后一排座位上,冷冰冰的寒冬把车子的铁皮都冻住了。直入进座椅上。
安馨从手里掏出手机。关机了,现在才开机,一连串的“嘀嘀”的信息提示音想了起来。
是白婉儿发的消息,还有袁仪琳发过来的,看来她们都已经知道了她的不辞而别。没什么,总要给故事一个结局,她只不过是让本以为结束过的故事再延续了一点而已,而最后的结局还是一样的。这也正是她所需要了,如若不是这样,真不知道下面的故事她该怎么叙写。
她把手机再次按住了电源键,轻缓的放在了精致的包里面,双手压在膝盖上,长舒了一口气,仰身向后面靠着。
“就这样结束了吧。”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因为被手机来电铃声吵醒的。她拿出来看了看,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没见过,也不想接。挂了,丢在了包里面。
这样并没有让它安分下来。铃声还是再一次的响了起来,还上次的旋律一样。
安馨看了看,索性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那边并没有传来什么声音。安馨说着“喂,喂”,留了一个时间空隙给他,细心听着。
“我是穆欢,对不起。”
安馨有点愣住了,但后来的一句话她好像是听明白了,她确实是应该说对不起。
手机那边继续说着:“我和邵磊”
“我知道了,你也不必多说了,祝你们幸福。”安馨打断了她的话说着,说完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关机,放回到了远处。
车窗外的天已经渐渐的黑了,道路两侧的灯光也逐渐变的多了起来,像是一个个洒落在地上的星星范儿出的光。
她不知道这已经到了哪里,现在她也不会关心这些的,当车子下来的时候,才真正的意味着她到了。
驶过市区,喧嚣的城市也挡不住袭来的凉意。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排大建筑前面的广场上,来来往往的拉着行李箱的人无言的告诉了她,这里就是火车站了。
她瞅了一眼高大建筑物顶端的巨大时钟,和与它平齐的火车站的名字。现在是晚上9点了,没有秒针,分针和时针也一动不动。
年轻的男子应该是已经到了目的地。他临下车的时候看了一眼安馨,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动,四处看着的缘故。
他把白色的布袋拽在手里,看着安馨说着:“你不是到火车站吗?”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与安馨打招呼,声音颤巍巍的,询问中还有点胆怯。
安馨转过脸朝着他的方向看过去。
“嗯嗯,是吧。”
“那你去哪?”
安馨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等她再说话的时候,年轻男子已经离开了。
“去哪?”她自问着自己。
她还真没有想过现在到了火车站究竟要去哪,她只是觉得自己是从这个地方来的,又该回到这个地方去,终究还是要从这里离开的。
看着红色灯箱织成的几个大字,“售票厅”方向走过去。极目四望,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和物景,窗口里面的人显得熟悉了点。是售票员,所有的人都一个面孔。
这会并没有人排队,她把包放在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