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随着一阵声响,几个上好的白玉杯子落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柳贵妃,你将哀家当成三岁的孩子了吗?你是认为哀家好欺是不是!外臣家眷进宫都是要仔细搜身的,一切利器丹药皆不可带入宫中,在者说,那匕首分明就是就是宫中司珍坊所出之物,每年所制决超不过三丙!你别告诉哀家那匕首是宫中之人偷偷贩卖出去的,最后到了锦毓翁主之手!难道你是想指责哀家治理后宫不逊吗!”她的柳眉倒立,风目轻挑,一阵杀伐之气凛然外现!
柳贵妃微微缩了下身子,面色顿时苍白了起来!
“娘娘,臣妾万万不敢,万万不敢指责娘娘的,臣妾肚子里的孩子以后还要仰仗娘娘的庇佑的!决不敢怀疑娘娘,还望娘娘明查!”她说着竟不顾自己的身子,磕头如捣蒜。
毓皇后的面色稍缓了一些,沉声道:“妹妹还是先起来吧!都快要临盆了,怎还能经得起这般折腾!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扶你家主子起来!”
几个丫头忙跌跌撞撞的上前,扶起了柳贵妃,然而一个高个丫头的脚下突然一紧,猛的向前倒去,前倾的身体恰好扑在柳贵妃身上,柳贵妃的身体直直的后仰了下去。
“娘娘!娘娘!”现场一片混乱,众丫头都吓得面色惨白,手脚冰冷,毓皇后也是满脸的铁青,目赤欲裂之色。要知道这个孩子可是她现在唯一的筹码,若是有什么闪失,那么她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快传太医,快传太医!”此总情形下毓皇后再也顾不得风仪。仓然的大叫着。
柳贵妃双手捂着肚子,半靠在侍女的怀里,面色苍白若纸,身体也在不断的抽搐着,有气无力的叫着:“痛!痛死我啦,姐姐救命,救救我的孩子!”
须臾,几个老太医背着药箱匆匆的赶了过来。
毓皇后大声道:“刘禀生,哀家命你等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柳妃肚子里的孩子,否者。你等也不用回去了!干脆就留下来给柳妃母子陪葬!”她的话语里带着丝丝的寒意与凌厉。令那几个老太医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娘娘放心。我等定然竭尽全力的!”刘禀生边给柳贵妃搭着脉边说道。他是御医署的总领事,众御医见他似乎胸有成足的样子,暗暗松了口气!
片刻。刘禀生收回了手,沉声道:“启禀娘娘,柳贵妃怕是要早产了!”
“什么?”毓皇后面色阴沉似黑云,目光如利剑般扫射着几个老太医!
“娘娘!柳妃却是要早产啦!还请娘娘马上宣来宫中的接生的嬷嬷,准备齐全还阳的参汤,催产的汤药!”
毓皇后深吸了口气,给身边的侍女秋莲使了个眼色,那丫头便匆匆的赶了出去。
见她出了宫门,毓皇后陡然大声道:“来人,将本宫的宫门紧闭。任何人不得出入,今天的事更不的泄露半句出去!否者乱棍打死!
那几个太医瑟瑟的缩在了地上,不断的颤抖着,心下都在暗自悔恨着,惧怕着!恐怕今日是难出毓请宫的大门了!
此时毓皇后的风目却略他们,紧紧的盯着跪在地上抖若筛糠的丫头身上!
“托出去,杖毙!”
“皇后娘娘饶命啊!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有刚刚有人在奴婢的身后推了一把,奴婢才滑到的!娘娘饶命.....”
夜色萧索,冷风习习,钟离紧紧身上的披风,抬起头望着天上那一轮明月,神色有些恍惚,又要临近中秋节了,月虽好,物尤在,人却非。人生与天地之间,苍茫世宇之中,是否一切皆有定数呢?
“翁主,您的伤不要紧吧?”小玄子躬身走了进来,见她形影孤单的站在窗前,不免有些担忧。
钟离嫣然一笑道:“我没事!都是皮外伤,今日多谢玄公公你啦!”
小玄子似有些腼腆,捋了捋额角道:“翁主客气啦!奴才也是见了大公子的令牌,依令行事而已,只是今日翁主这一招似乎有些过于危险了些,若那柳贵妃手下一偏,岂不是恰好削在翁主的脖颈之上吗?”
“公公不必担心,我也是算准她这一刀并无多大力度,才敢挺身而受的!只是那把匕首不会给公公带来麻烦吧?”
小玄子摇了摇头道:“翁主无须担忧,那把匕首是司珍坊瑕疵之物,并无记录在案,无迹可寻的!”
“如此甚好!”
“奴才怕翁主担心才,所以才过来告诉翁主一声。哦!对啦,刚刚柳贵妃早产啦,在毓庆宫的寝宫里顺利产下一男婴,母子平安!
钟离怔了怔,喃喃道:“这么快就生产了吗!”随即又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小玄子见她神思有些恍惚,便轻声道:“想必翁主今日有些累啦!奴才就先告退啦,有事您可以叫秋菊唤奴才已声!”
“多谢公公!”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钟离深深的叹了口气,她今日并没有带匕首入宫,当然她要带的话有千百种方法可以带进来,只是那把匕首有公孙的标识,她怕.....她摇了摇头,她怕什么,怕一旦有事牵连到他吗?她的心狠狠的抽了抽!
在入毓庆殿之前她便用了毓庆之给的腰牌,找到了小玄子,向她讨了把匕首暗藏在袖管中,当然她不是神,不可能预料到未知的事情,她只是习惯使然,这一世,匕首从来都没离过她的身,这一世她不愿将性命交到别人的手上,这一世她想事事抢到先机!
夜半更鼓齐鸣,她望着那浓郁的月色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