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这是最后一颗解药,她的毒以入心脉,恐怕.....”如霜有些担忧的看着萧晔。t/
萧晔的面色有些阴冷,沉声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如霜摇了摇头道:“如今也只能是维续,除非.....”
“除非什么?”萧晔急道。
“除非有纯阳之体的人肯牺牲自己,将毒引渡到自己身上!只是天下这样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是寻到,谁又肯牺牲自己呢!”
萧晔不禁蹙了蹙眉道:“一定要纯阳之体吗?”
“是,若是普通体质不但引渡不出来,还会加重毒气的运行,届时两个人都会性命不保!”
“如霜,你这贱人,还不快给我出来,小贱人,竟敢盗取本夫人的月里红,你活腻了吗?看本宫不扒了你的皮!”
二人不禁一皱眉头,相互对视了一眼。
“主公,是夫人!”
“你先下去吧!”
“是!”如霜躬身退了出去。
华夫人面若厉鬼,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那只铁抓如勾生生的将门楣抓破,刚抬起头,却只见萧晔长身玉立在面前,面若冰霜,目光冷冷的盯着她!
“你还没闹够吗?”
华夫人冷笑一声道:“是你要如霜那小贱人,偷了我的月里红?”
“是又如何!”
“果然是你!”她冷笑一声,伸出那只铁抓,眼神凄厉大声道:“你瞧瞧,瞧瞧我,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这都是那小贱人害的,我是你娘,难到你还要帮那小贱人驱毒不成!”
“你还是回你的九华山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华夫人眼里透着火气。却扬声大笑道:“好。我这就回去,不过,你是否该将我的东西还给我呢!”
萧晔冷哼一声,对着门外大声道:“如月,送客!”
华夫人却没在言语,唇畔露出一丝冷笑道:“好!很好!”
夜色凄迷,烛台高悬,钟离的身躯泡在浴桶里,密密细细的汗挂满额角,连服了几日的药。又泡了几次的药浴,她的身体似乎有了些许的气力。好似没那般嗜睡了,她的心底似乎有些明白南谨风的良苦用心,也许她真的是错怪他了,若他真的对自己有所图谋,也不必等到今日了!
一阵冷风吹开了窗楣,浓浓的药气散发出去。
“小贱人,你果然在这里!看你今日还哪里逃”随着一阵狞笑声。华夫人的身形如狸猫般自窗外窜了进来,雪亮的软剑若长蛇般刺向钟离的咽喉!
钟离稍向下缩了身体,并没有躲避,她并不怕,她知道如霜就在周围守候着。
果然那银光还没刺到桶旁,便被另一柄银芒拦下!
华夫人“蹬蹬”的后退几步,沉声道:“如霜你这小贱人,偷了本夫人的月里红,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还敢出来阻挡本夫人,你好大的胆!”
如霜仗剑而立,神色平静,淡然道:“夫人,得罪了,还请您就此离去!”
华夫人冷笑道:“你以为本夫人就只有这一点手段吗,本夫人既然赶来,便是早就有了万全之策!”
如霜面色一沉道:“夫人,休怪奴婢无礼啦!”她说着飞身挽起一个剑花,直直的刺向华夫人。
华夫人却没动身,而是冷眼望着她,唇畔的冷笑却加深了!
如霜的剑还没刺到,身形却陡然一个翻飞,真气一泻直挺挺的落了下来,后退几步,一下坐在了地上,在也起不来!
“沉香夜雨!”如霜有气无力道。
“不错,小贱人,没想到吧!你刚刚挡我那一剑的时候,我便趁机将那沉香夜雨洒了出去,本夫人怎会不知道你守在这贱人的身畔
如霜清咳了几声道:“夫人,听我一句劝,您只有主公这一个儿子,只有他好您才能无虞,若您动了钟离,我敢保证您承受不了这个后果,千万莫做令您后悔的事!”
华夫人大笑道:“本夫人从不做后悔的事,当年他那般喜爱顾彩衣那丑女,本夫人与柳如兰设计将那丑女嫁给了李煜,他不也照样接受现实,本夫人可是他的亲娘,他又能拿我如何,不照样按照我设计的路线行走吗!”
“夫人,正是您的自私才使主公变成今天这般模样,奴婢从小就看着您用皮鞭抽在他身上,深可见骨,血肉模糊,有时候奴婢甚至怀疑您到底是不是她的亲娘!”如霜的声音有些颤抖,眼底涌出晶莹的泪光!
钟离的内心不由的一震,师父这些过往,为何这些她从来都不知道!
“抽他又如何,我还不都是为他好,为了催促他练功,为了让他记住昔日的耻辱,为了要他记住我们母子昔日的痛,他挨几鞭又能怎样!”
如霜的泪终于流了下来,声音哽咽道:“那一年你抽了他整整三十鞭,身后血肉模糊,他倒在冰冷的雪地里昏迷了过去,我偷偷给他送了件棉袍,被你发现,也是一顿毒打,后来又将我们关到了三洞之中,整整七天,没有吃的,没有水,你知道我们是如何挺过来的吗?”
华夫人冷笑道:“不就是吃几只死老鼠吗!也值得一提!”
“夫人啊!你可知道我们没有火折子,那老鼠我们是生吞活剥的!”如霜已经泣不成声了。
钟离的心也痛得无法呼吸,她真的怀疑眼前的女人究竟是人还是恶魔,到底有心还是无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主公一直没有怪您,还是一如既往的孝敬您,可是您做了什么,他这一生多凄苦,唯一爱的女子却被您设计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