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凉气慢慢渗透苍茫的沃野,苍穹的大地也慢慢变得清明起来,哀嚎了大半夜的刺客们声音也渐渐变得低迷了下来。t/
钟离扶着公孙及慢慢的步出了这座生死之门,眼前却呈现出另一翻天地来,一排排高挺的竹林,叶翠如洗,葱葱郁郁,地上却无一丝一豪的杂草,透过清晨的一丝光亮,隐约露出几间茅舍来,悠扬的琴声,划破清晨的静谧,若流水般潺潺传来!
随着潺潺的琴音,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想起:“二位既然来了,便请进来吧!”
二人不在迟疑,慢慢的推开茅舍,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室典雅,古朴之气,屋子里并没有何高贵,奢侈之物,却显得沉静,安谧,纯然,一幅暗红色的檀香木桌椅,一幅古朴泛黄的字画,一张磨得泛亮的古琴,一个身着麻布青衫,须发皆白的老者!
“老人家,我二人深夜误闯了贵宝地,还请老人家见谅。”钟离纯净的嗓音里带着十分的真诚。
那青衫老者慢慢抬起头,苍白的面孔带着些许岁月的沧桑,横竖交织的皱纹密密麻麻的遍布了整个苍老的面颊,双目眼脸微垂,眼光却很锐利!
“二位竟然能穿过我那,九幽之界与三奇之门,看来也绝非泛泛之辈。”
钟离却灿然一笑道:“想必前辈定然也是对我等手下留情了,若不然那五行八卦阵要是真的全部启动,任我多等就是大罗神仙恐怕也难在逃出来!”
“姑娘不必谦虚,能站在此地就说明阵已经破了!这位公子看来受了伤,还是先坐下来处理下伤口吧!”
公孙及面目苍白,形容憔悴。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钟离忙将他扶做在几案边轻声对老者说道:“敢问前辈,可有治疗外伤的药?”
那老者也不言语,只是默默的起身,自靠墙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瓷瓶,递给了钟离。
“多谢前辈。”
青衫老者却轻叹了口气道:“姑娘还是稍等片刻,待老朽打来水先给这位公子清洗下伤口吧!”
钟离脸微红道:“多谢前辈!”
公孙及似笑非笑的看着钟离尴尬的样子,轻声道:“别担心。我很好,每个人都是从什么都不会走过来的,没人会笑话你的!”他苍白的面孔依然是浅笑淡然,尽管现下穿着一件浑身染血的白衣,发鬓有些混乱,但他那风华绝代的气质依然丝毫不减!
很快老者便打来了一盆冒着热气的温水。
钟离挽起袖管浸湿了毛巾,撸起他的袖管轻拭起了他的伤口,他的手臂虽白皙瘦弱,却精装有力。丝毫不让人觉得干枯,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几个血洞,仍不断的有血渍涌出,不知是不是那百草丹不对症,那阴森的伤口依然泛着绿光!
钟离不禁蹙了蹙眉头,刚想在取出一颗丹药来。公孙及的声音却在头顶响起:“百草丹的药效是要在六个时辰后方才能显现的,况且一次也不能食多粒!”
钟离的眼神有些困惑道:“有这等事,我怎么不知道呢!”
旁边的青衫老者目光却紧紧的盯着公孙及不语。
公孙及勉强打起精神笑道:“世上不是所有的事你都能精通的。术业有专攻!”他温柔的眼神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融化!
钟离有些茫然,手指有些微颤,飞快的低下头给他上好了药。
青衫老者找来了白纱布,边给他包扎边状是无意的问了一句:“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哪里人氏!”
公孙及微一颔首道:“在下乃是天齐祁州公孙氏,家祖公孙衍,家父公孙認,在下公孙及!”
老者看着公孙及眼里似乎闪现出了片片恍惚,嘴里喃喃道:公孙氏,公孙氏!”
初秋的太阳带着点点的温润终于爬上枝头。公孙及自床上慢慢走下,看着趴在桌上熟睡的少女,不禁伸出了手。扶上了她莹润的容颜,她累坏了,整整一夜的奔波惊魂,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他的手有些颤抖了。
少女似有所觉,卷翘的睫毛有些微微的颤抖,他猛然的收回手,转过了身,钟离却也睁开了眼!
“公子,姑娘,二位吃点东西吧!”那青衫老者手里端着些清粥小菜,正冒着热腾腾雾气
二人这时才感觉到饥肠露露,也不在客气,食物虽清淡却吃得甚是香甜。
片刻,两碗清粥便飞快下肚,不知道为什么钟离却觉得格外的疲惫,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打了个哈欠,便又趴在桌上沉沉的睡去!
公孙及皱了皱眉头却没说什么,只是将她轻轻的抱起,放在了床榻之上,又帮她掖好了被角。
青衫老者看着他的做完这一切才清了清嗓,干咳了一声道:“公子,多有得罪了,这位姑娘只是小睡一刻钟,并无大碍!”
公孙及的声音由些清冷道:“老先生要您的后人将及逼迫,追杀到此处可是有其它用意!”
那老者身体却猛的一滞道:“逼迫!追杀!老朽何时追杀过公子啊!”他的表情很是愕然无辜。
公孙及却冷冷的哼了一声道:“鬼魅门在江湖上已经消失数年了,别人都以为鬼魅门主叶青死于那次的皇室绞杀,但及却知道那晚叶青与她的孩子被一个黑衣蒙面男子救走!从此二人便绝迹与江湖!”
老人的目光灼灼,嘴角微微颤抖:“你....你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所有的人都以为王爷周沧只会到处沾花惹草,处处留情,不学无术,殊不知那只是为了迷惑他人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