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林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两日终于赶到了榆林城,刚刚进了城,却被城里一队喧嚣的迎亲队伍阻挡,不得不下马,待这群人走过,他刚想上马,却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吵闹声。
“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他不由的顿足,回头张望,却看见一个身材矮小瘦弱的年轻人向着他的方向跑来,后面跟着一群手提刀抢身穿铠甲的士兵。
那年轻人由于身材瘦小,跑起来很是灵活,在人群之中左躲右窜的,片刻之间便和那群士兵拉开了一大节的距离!
秋子林不想徒惹是非,便想拉着马躲到一边,谁知道那年轻人看到他眼里却泛出了欣喜的光芒,向他招着手,大声叫道:“大哥,我在这里,我来了。”秋子林有些微愣,向前后左右看了看,又紧盯了那年轻人看了片刻,却定自己并不认识此人。
眨眼间,那年轻人便来到了面前,看到秋子林眼里的兴奋之色更加斐然,飞快从怀里取出一物,塞给了他,高声道:“大哥,小弟幸不辱命,完成任务了。”也不待秋子林回答,便自他手中夺过马疆,翻身跳了上去,狠抽马股,扬长而去。
秋子林呆愣半晌,刚想起身,却被一干明晃晃的刀枪压上了脖颈!接着两计清脆的耳光抽打在他双颊上,泛起几道指印。
“你这狗贼,吃了豹子胆了吗,竟然连我军机营的密件也敢偷窃。”那士兵说着。一把将他手里的布锦夺过,转头交给了一个黑甲军士。
那黑甲军士展开那那布锦看了片刻,脸色铁青,恨声道:“说。你是哪国的细作?”
秋之林晃了晃头,刚刚被那士兵的两记耳光抽的有些头晕耳鸣,此刻后方才有所清明,他微微抬起头看了看那带头的军士,满脸的络腮胡子,五大三粗的身材,眼睛瞪的大如铜铃。
“请问这位军爷,在下犯了何罪?”
“啪啪”又是两计清脆的耳光。
“直娘贼,还敢跟老子耍花样,快说。是谁派你来军机大营偷密件的?”黑甲军士似乎有些不耐烦。拍着手大骂道。
秋子林这回算是听懂了。但也随即明白了过来,他被人家给算计了,而且对方早就设好了圈套等着他上钩呢?
设计他的手段很平常。却是异常的毒辣,当着榆林城满大街百姓的面,当场将他擒获,人证物证皆在,他无可狡辩,无法脱身,若他此刻要是亮明身份,那便会连累正个秋家,闹不好还会给整个秋家扣个通敌卖国的罪名,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暗自叹了口气。会是谁有这样的手段与心机,又会是谁这般的歹毒,会是那个素昧谋面的萧姓年轻人亦或是还有其她人......
“还不说是吧?给老子压倒灼型司,大型侍候,老子就不相信撬不开这贼人的嘴!”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压着秋子林走了出去,推推桑桑之间,秋子林将手上的一枚戒指丢在了地上,一群人过去后,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趁人不备上前拾起了那枚戒指......
钟离吃了几颗石榴,觉得实在是酸涩无比,难在下口。记得以前在大屿山上时,每每吃到这新鲜可人的石榴时,觉得是那样的甜然味美,那样的鲜然可口,却不知为何现在变成这样,难到人不同了,口味也变了吗?她有些迷惑。
南谨风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什么事?”
“是榆林城那边来了消息!”
“哦!这么快。”钟离轻笑道
南谨风点头道:“果真不出主子所料,那秋子林果然不简单,还没到灼型司,半路便杀出里一伙蒙面人,将他救走了!”
钟离只是轻点了下头,没在看南谨风疑惑的目光。
南谨风见她不想答话便轻退了出去。
钟离轻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既然早就料到,为何不作个万全的策略?”
南谨风脚步一滞,却并没有回头
钟离接着说道:“我这般做也完全是为了主公好,秋家在天齐的势力独大,以主公目前的实力来说很难与之抗衡,若要杀了秋子林势必会将矛头指向了榆林城一带,届时必定又会是一翻明争暗斗,血雨腥风,也许主公就会被推到明面上来了,主公羽翼尚未丰满,你认为适合现在暴漏吗?”
南谨风皱了皱眉头,对于眼前的这个少女的心思他不想去猜,也猜不透,以他对她的了解,事情决不会这样的简单的,她一定还会有其它的用意,只是她不想说罢了!
“小姐,小姐,天齐的锦王爷来访!”清荷走了进来小声说道。
“他来做什么?”
清荷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老爷不在,她却指名说是来见您的!”
钟离皱了皱眉轻声道:“走吧,我们去瞧瞧吧!”
南宫锦一身火红的锦缎,面若冠玉,眉眼娇娆,仍是一幅邪魅多姿的模样,丝毫不因为丢了淮玉公主而消沉!
“锦王爷,让您久等了,不知您找钟离有何贵干?”
南宫锦“嗖”的一声飞到了钟离的面前,晃着她的手臂道:“离离,我终于见到你啦!我找了你好几天呢!他们说你进了宫,我进宫去找你,他们有说你回府了,弄的我都快以为你是不是故意在躲避我呢!”
钟离皱了皱眉,想将手臂自他的手中抽出,使了几次力气却仍就纹丝不动,不禁有些恼怒,沉声道:“锦王爷,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您自重!”
那南宫锦仿佛并没有听出她话中的含义,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