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她曾今听过,在第一天来这里,跟陈宏庆散步的时候,她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她果然也是在这里。
不知道这里的人对她又做了什么,那个‘女’子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虽然还是在求饶,在抗拒,但却没有那么尖锐,像是绝望了……
“又开始试du了。”这时,耳边传来隔壁男子的声音。
夏以沫身子一哆嗦,没有像最开始那样,疑‘惑’的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只是静静的,惶恐的听着他说。
原来,吃过晚餐,就要开始试du.那么,是不是也很快就轮到她了?
“他们不会找你试du的。”
闻言,夏以沫整个人都是一愣,猛然的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她扑过去,急切的问道,“你能再说一遍刚刚的话吗,为什么不会找我?”
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就那么确信他们不会找她试du?
“只要是被关在里面的人,都不会被他们试du的。”像是找到了一个知心的伙伴,男人很有耐心的解释道,虽然对他来说,很吃力。
是这样吗?
夏以沫在心底呢喃着,真的是这样吗?
“那么你?”是不是也没有被他们强行试du呢?
“嗯,我也没有被他们抓去试du.”男子回答着。
听了他的话,夏以沫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之后,男人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跟夏以沫说起了这里的事,慢慢地,他的语速,也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流利。
他告诉夏以沫,他的名字叫布鲁斯,来自英国,是二十年前被带到这里来的。
他说:“我本来是和我的妻子,哦对了,我的妻子也和你一样,是中国人,是个很美丽的‘女’子。我们一起有个可爱的‘女’儿,那一年,我们的‘女’儿满周岁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去中国探望亲人。”
“因为多年没有回来,书兰想要多留些日子,所以,我们与她的家人一起去了周边的旅游点,但是不想,在中途突然发生了意外,一般不明来由的人,一冒出来就对着我们围杀,甚至是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
“在躲避的过程中,我和我的妻子分开了,在逃跑的时候,我不小心滑下了山坡,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轮船上,无论我怎么跟他们沟通,提起给钱,甚至是我所有的财产,他们都不愿意放过我。在还是漂白几天之后,我被带到了这个地方。”
“起先,我以为我也是被他们带来试du的,可他们并没有,只是这样关着我,每天给我吃的给我喝,却不让我死。就这样,我被关了二十年。在这里的二十年,这里不断有人被送进来,也不断的有人死去,我看着他们挣扎,嘶吼,看着他们好好地一个人,慢慢地被du品折磨的不‘成’人样,最后被折磨的死去。在这里,没有人和我说话,我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他们歇斯底里的叫喊声。”
“起先,我也是忍受不住,好几次都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快要被这里的人‘逼’疯了。哦,天啦,你不知道,****夜夜听着他们的嘶吼,是一件多么痛苦的折磨。可是,每一次,我都‘挺’了过来,因为,我思念我的爱人和‘女’儿。虽然这二十年都没能见面,但我相信我的爱人一定被人救起来了,因为她是那么善良的‘女’人,上帝一定会保护她安全的。”
夏以沫静静的听着,她的心,也随着布鲁斯的话在变动着,凄凉,悲痛,惋惜,为他的这份爱感动。
其实,他的情况,又如何不是与她现在相似?现在的她,也是很想念凌穆阳啊,很思念他。只是不同的是,她现在带着孩子在这里。
那么,凌穆阳是否也是如布鲁斯一样的心情呢。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拼命的寻找她们,是不是也日夜的思念他们呢。
“我很想念她们,真的很想念。”她听见布鲁斯说。
夏以沫心底漫过一抹涩意,“那您想过有一天会跟他们相见吗?”她忍不住问道。
布鲁斯怔了下,“我不知道。”
想啊,怎么会不想呢。
从最开始的时候,他****夜夜都想念着和她们见面,****夜夜都在期盼着。
可是,每次面对这漆黑的,他看不到尽头的走廊,他慢慢地绝望了。
不是没有逃跑过。然而,外面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即便他逃出了这个牢房,逃出了暗道,却无法逃出那个院子。即便他逃出了那个院子,可却始终没能逃出这个笼子。
他逃过几次,可却一直都没有看到尽头,这个地方太大,大到他都找不到路。
对于这个陌生的地方,他甚至是没有反抗的余地。
所以,在被抓回来几次后,在他的一只‘腿’被打残后,他就放弃了逃跑。
不是不想,而是,他已经不像前几次那样有能力逃出去了,他的‘腿’,瘸了,废了,这个先天的条件没有了,他又如何能逃得出去呢?
但是,这也不代表他真的就这样放弃了。
他每天都在祈祷,祈祷有一天会有人发现这里,然后将这里毁掉。
就这样,他祈祷了二十年。
黑暗中,布鲁斯垂下眼眸,“我想,如果有机会出去,我应该不会去见我的爱人和孩子吧。”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