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听说你是珠宝设计师啊,你看这样好吗,离婚礼还有一段日子,你帮我设计一套搭配婚纱的首饰好吗?”孟雪琴亲热的拉着她的手问道。
“我帮你设计首饰?”夏以沫愕然的看着她。
“是啊,结婚婚纱是我自己设计的,而你是阿宇的妹妹,由你帮我设计首饰,最好不过了。”“什么设计师不设计师的,不过是刚刚毕业的实习生。”苏美媛无时无刻不忘了拆台,转而对孟雪琴笑盈盈说道:“阿雪,你要是怕买不到合适的首饰,那我帮你找一个设计师。”没想到苏美媛会这么毫不留情的对夏以沫说话,孟雪琴也是尴尬的笑了笑,这一次却没有答话,而是看向宫司宇。
夏以沫没有为苏美媛的话而表现出什么,她只是低下头,再次抬头时,她微微笑看着孟雪琴,“苏姨说得没错,我不过是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如果孟小姐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另外设计一套首饰送给你们做结婚礼物!”随着她的话落下,宫司宇眸光一暗,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沫沫,你真的不在意吗?
“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以沫!”而原本尴尬的孟雪琴听夏以沫这样一说,兴奋的抓住她的手,“那么,沫沫,我还有一个请求,你能不能答应我?”
“是什么?”
“以沫,你来当我的伴娘可好!”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当事人的情绪,孟雪琴高兴说道。
夏以沫的身体一颤,心里还未逝去的痛更甚,要她当他们婚礼的伴娘?哥,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你也想要我去当你们婚礼的伴娘吗?
哥,这,真的也是你的意思吗?
“孟小姐,我……”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然而,不等她的话说完,孟雪琴再一次截住了她的话,她话里,眼里的期盼,令夏以沫再也无法说出这一句话。
她说:“我刚回国不久,国内也没什么朋友,你又是阿宇最疼爱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以沫,可以答应我吗?”
孟雪琴满眼期待的看着她,仿佛只要她说出一句拒绝的话就会受到很大的伤害似的。
看着这样的她,夏以沫突然眼眶一涩,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了似的,看着她,夏以沫张了张嘴,“我……”
然而,这一句话,却始终没能说出口。
该怎么说,该说什么?
是拒绝吗?告诉她,对不起,我不能答应,因为,我无法做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而去为心爱的人的婚礼做伴娘?
还是答应呢?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当做他们之间只是普通的兄妹,她没有爱过他,而他亦是没有阐明过自己的心意。 然后,她没心没肺的答应孟雪琴做他们婚礼的伴娘?
不,这些,她都做不到。
在这场情殇中,孟雪琴是最无辜的,是他们彼此逃避的一个借助点,是另一份感情的寄托。在与哥交往以来,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对哥的感情,不知道她与哥之间的纠缠。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恋爱中的的小女人,一个等待丈夫爱的女人。
这样的她,与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像啊。
这样的孟雪琴,让她如何狠得下心拒绝,如何舍得看着她为爱而伤。明明她比自己还大,明明,她什么都比自己优秀,可是夏以沫却怎么都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可是,她也实在无法做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然后像失忆了一样没心没肺的接受她的请求,而无视对彼此的伤痛。
怎么办,哥,我该怎么办?
夏以沫眼眸氤氲的看着宫司宇,哥,我现在该怎么做呢,你希望我怎么做?
宫司宇亦是看着她,嘴角挂着和煦的笑容,神情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他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没有帮助孟雪琴劝夏以沫答应,也没有为夏以沫的难堪而说话。他将一切的主动权都交给了她们。
殊不知,这样的沉默于三人来说都是一种伤痛。
同样伤痛纠结痛苦的还有张佳佳,她是最了解夏以沫对宫司宇感情的人,也是最了解她心底痛苦的人。孟雪琴这样的要求看似不过分,可对夏以沫来说,却是一种致命的痛啊。
“以沫,你,不愿意吗?”见夏以沫许久未作出回答,孟雪琴有些失望的问道。
“孟小姐,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吗?”终于,夏以沫还是禁不住她的再三乞求,委婉的说道。
“考虑什么考虑,你嫂子愿意让你做伴娘是你的福气,还婆婆妈妈什么。阿雪,这事我做主了,就这样定了吧。”孟雪琴话音刚落下,苏美媛不等其他人回答,迅速接过了话。
“阿宇,你没意见吧。”她不容抗拒的看着宫司宇问道。
宫司宇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目光再次回到夏以沫的身上,紧紧的锁在她的身上,不愿离开,“随便你们!”
他淡淡的说道,这里是公共场合,他能怎么样,能拒绝吗?
却没发现,因为他的话,夏以沫的身子,她的心,仿佛是掉到了寒冰里,冰冷彻骨,脸上毫无血色。
哥,这就是你的选择,你的决定吗?
“那这么说,以沫你就是答应了吗?”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变化,孟雪琴兴奋的拉着夏以沫的手,“以沫,我太高兴了。”
答应了吗?夏以沫心里哭泣着,苦笑着,现在,所有人都帮她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她能还能如何,能说没有答应吗?
强忍着心里的痛苦,将眼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