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却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好啊!”
汪修宁十分有兴致地看着好友。在柳玉瑾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十分了解好友的汪修宁已经想到了沈烈会有这样的回答。不过当他看到那个淡黄色衣裙的姑娘突然飞上了一丝桃红的白皙的小脸,他实在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微笑。
看样子,还不算是沈烈的一头热吧。
柳玉瑾说完这话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等听到了沈烈的回答之后,她整个人都害羞地只想要钻到地面上的缝隙里去了。不过说出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是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的了。所以她只能将头埋得低低的,假装她不存在一般。
汪修宁看出了她的尴尬,觉得这个姑娘真是十分的有趣。不过他没有继续让着气氛尴尬下去。于是他对着沈烈说道:“这样也好。早就听说青田县人杰地灵,是个散心的好地方,如果你能够跟着柳玉瑾去玩一玩的话,也不失是个好的主意。”
沈烈点了点头,对于好友的话深表赞同。
随即,三人便聊起了青田县的风土人情。汪修宁可以说是走过很多地方的人,而多年以前,机缘巧合,他还曾经去过一次青田县。而柳玉瑾虽然在青田县呆了半年,但是由于她并不是本地人,所以对于青田县的一些风土人情,她并不是特别的了解。
别看汪修宁平时一副冷漠的神色,可他并不是不善言辞的。正好相反,汪修宁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妙语连珠了。他几次将沈烈和柳玉瑾二人逗得大笑起来。沈烈知道自己的好友其实就是个冷面热心的人,可是柳玉瑾看着汪修宁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又听着他幽默的话语,便不得不在心里感叹,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汪修宁如愿以偿地拎着一大筐从柳玉瑾那里摘来的各种水果。他也从柳玉瑾口中得知了各种水果的种子的样子。柳玉瑾知道,他这是想要尝试着种植一下了。不过,这寻常的土地跟柳玉瑾那神奇的空间自然是没办法比较的。而且这些水果多半生长在热带。就以京城的这种气候环境,恐怕连能不能发芽都是一件值得怀疑的事情。
汪修宁似乎是看出了柳玉瑾想要说的话。他微笑了一下,对柳玉瑾道:“我在极南的地方还有一座别院。我会去那里试着种一下这些水果的。别的不说,就关于水果的寒性和热性这件事。就让我很是有兴趣。如果搞清楚了这里的道理的话,将这些东西制成药物,大概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了。”
柳玉瑾点了点头,很是赞同汪修宁的说法。可是沈烈却在一边毫不留情地给汪修宁拆台道:“可算了吧老毒物。制药?我可不信你会有这么好的心。我倒是能想象出来,未来的什么时候。江湖上就会出现一些水果味的毒药吧?哈哈哈哈!”
汪修宁用一种“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瞥了一眼沈烈。而沈烈就像是没看到一眼,完全不搭理汪修宁想要宰了他的眼神。
柳玉瑾闻言倒是深深地看了汪修宁一眼。
汪修宁被这两个人的默契给弄得是哭笑不得,显然,这个单纯的姑娘是完全站在沈烈这一边的,对于这个不靠谱的侠客说出来的话可以说是深信不疑。现在,她一定将自己当成是个只知道研究毒药的变态了。
想到这里,汪修宁实在是非常想让沈烈给他的“水果味的毒药”来试毒了。
不过沈烈的话倒也是提醒了他,这个做法也不是不可以。
看着他的眼神的变化,沈烈觉得十分地不可思议:“喂,老毒物。不是吧?你还把我的玩笑给当真了?你不会是真想来个橙子味的鹤顶红之类的吧?!”
汪修宁在脸上做出了个十分邪恶的表情来:“本来我没这么想过,还真是多谢了你提醒我了!”他的话语仿佛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嘶嘶地,充满了威胁感。
“玉瑾,看到了吧?我跟你说啊,这几天咱们都别吃他们家的东西,要不然可能一个不小心就中毒死了。而且最悲惨的是,连死都死得不明不白的!”沈烈完全无视好友的威胁,只是笑嘻嘻地对着柳玉瑾说道。
柳玉瑾此时已经知道了这两个好朋友之间的相处方式,她也只是微笑地拉了拉沈烈的胳膊。示意他别太过分了。
沈烈倒是十分听柳玉瑾的话,乖乖地闭上了嘴。汪修宁见他主动鸣金收兵,也不再跟他贫嘴了。三人互相道别之后,便各回各的房间去了。
躺在柔软宽敞的大床上的柳玉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半个月以来。这大概是她最为放松的一天了。沈烈终于跟他的好朋友成功会和,摆脱掉了仿佛如跗骨之蛆一样的唐家的杀手。而他身上的伤也终于可以得到治疗,不再让她担心沈烈会继续一天一天地虚弱下去,还要摆出那副没心没肺地微笑的模样。
不过沈烈以后要跟着她回青田县的消息还是小小地震撼了她一下。不是不情愿,而是惊喜。
在这半个月的相处中,她已经十分地了解了沈烈。这是个十分乐观开朗的侠客。即使身处于彷如绝境的环境之下,他仍然乐观并且秉持正义。而且最重要的是,两个人十分地聊得来,关于柳玉瑾的一些对于现在的世界来说十分“前卫”的想法,沈烈也是十分地理解并且表示了支持。
柳玉瑾翻了个身,她想起有一次在跟沈烈聊天时提到的男女平等的理念。那时候他们两个已经比较熟悉了,所以柳玉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