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她似乎就看到了活生生的女儿就在眼前,是那样的逼真,那样的真是,似乎让她触手可得,所以,她感动的哭了,也为能够达到自己多年来的心愿,高兴的哭了。
安国公宁中海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一颗心,似乎要从胸腔里跳跃出来一般,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心情澎湃到了极点,他看着倾城,从心底里感谢外孙女,圆了自己的一个梦,又可以重新看到女儿。
凤吟谦整个人呆住了,看到眼前的若雪,他这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几乎红了眼眶,他微微闭了眼眸,回忆中,全是和若雪的点点滴滴,两个人从最初的相遇,相知,相爱,到结合,孕育了两个孩儿,那种深入骨髓的爱,到后来的阴阳相隔,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能够代替若雪在他心中的位置,所以,他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娶妻,因为他的妻子,始终只有宁若雪一个人。
凤訾宸的眼眶微微湿润了,自从母亲离世后,他再也没有哭过,而这次一次,他的泪水,不知道是为母亲而流,还是为倾城而流,这些日子以来,倾城总是侧面向他打听母亲的事情,母亲离世的时候,倾城只有七岁,对母亲的印象很是模糊。
不可否认,倾城和母亲几乎是完全相似的,唯一不同的就是眼神,母亲的眼神永远都是清澈到底,让人一眼就能看透,而倾城的眼神永远都是幽深的深不见底,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只是他没有想到,倾城这短短数天的光景,竟然将母亲最美的一面画了出来,画的这般传神,让人难以置信,他知道,这四副画,几乎倾尽了倾城所有的心血,付出了她全部对母亲的思念和情感,他们是嫡亲兄妹,他可以感同身受。
还有一个人,也震撼到不行,当属太子殿下了,宁若雪本来就是他心中的一个执念,如此堂而皇之的呈现他面前,他几乎要掩饰不住自己的贪恋的神色。
画中的宁若雪看上去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是那般的年轻貌美,活泼可爱,充满着朝气,太子的眼珠子几乎要飞出来了。
太子妃蹙着眉宇,拉了拉太子的衣袖,想让他冷静一点,别太出格了。
她自然是知道太子当初那龌龊的心思,若不是她想凤吟谦告密,估计宁若雪就真的嫁入太子府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太子对宁若雪还是这般的念念不忘。
这些年来,纳入太子府的姬妾,容貌气韵上,多多少少与宁若雪都有几分的相似,原本她以为只是个巧合,为了试探太子,便自己给太子寻了一个和宁若雪有几分相似的侍妾送了过去。
后来她询问那名侍妾,才知道,太子和她行房之时,竟然让她唤太子表哥,太子妃当场暴怒了,将那一票女人都弄死了。
她自己也恶心的不轻,后来再也不肯和太子行夫妻之礼,当然,太子对她也早就厌烦了,每月例行来她这里,也只是和衣而睡,早就同床异梦。
太子妃清楚,她将来能够依靠的只有儿子,所以,她用尽一切心力来培养儿子,终于将他养育成才,不知道比太子强了多少倍,在皇上面前也得脸。
所以,当她今日看到太子这么大反应的时候,心中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出言提醒,也只是为了不让太子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罢了。
太子烦躁的摆摆手,不满的瞥了太子妃一眼,这个女人,总是碍手碍脚的,真是讨厌至极。
皇甫逸轩很明显注意到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动静,他微微挑眉,望着太子的目光有着一瞬的不耐和轻蔑,只是一闪而逝,而后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神色。
东绪帝显然也很惊讶,毕竟宁若需也是他疼爱的外甥女,这四副画,将宁若雪的气质,神韵,所有的一切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上下打量着站在大厅中央的凤倾城,依旧是那副淡然的神色,宠辱不惊,这四个字,在这个女孩子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这真的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娃娃吗?为什么自己在她眼中,看到了那与之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他多年在政坛上叱咤风云,却独独看不透这小女娃的心思,仿佛她用了一层华丽的外衣紧紧包裹着自己,掩藏着自己的心,让每一个人都看不透,猜不着。
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像九天的凤凰一般,闪耀夺目!
叶清灵看到众人的反应,心中焦急的不行,她是想要凤倾城难堪的,可不是要她一举成名的,今日所在的几乎是天奥城所有的勋贵世家,若是在这样下去,恐怕凤倾城恶女,草包的名号,可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不行,她不能如此放任自流下去,于是她缓缓的开口:“静仪县主,你还真是有心啊,不过,这画你是在哪里求来的啊,还真是惟妙惟肖呢?难得看的长公主都掉了泪呢?”说完,叶清灵一脸幸灾乐祸的望着凤倾城。她真的有些不相信,这幅画是出自凤倾城的手笔。所以忍不住冷嘲热讽。
只是他们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前世凤倾城为了讨得皇甫逸轩的欢心,六年的时间里,将自己改变的翻天覆地,从原本目不识丁的她,变成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每一样都出类拔萃,从原本单纯的她,变成了心机深沉,心狠手辣的毒女,这其中经历的血和泪,没有人能理解。
叶清灵这话,还真是难听,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