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山说完道歉:“侄女,都是我的错,让你受罪了。”
梅婉婷回头感谢,“齐伯父言重了,还要多谢齐伯父还我一个公道才是,不然我以后背着这样大的罪名,即使能活着也没脸见人了。”
“太好了,婉婷。我就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林凡在一旁眉飞色舞,很是高兴。
梅婉婷看了他一眼,心中也是感谢,不过在场人多,不好说。
看着两人在那里眉来眼去,梅婉月当即不干了,“不可能。齐大夫,起先是你说的有人换了药,现在你又说是误会。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想要救她,所以才这样说的。”
齐远山脸色难看,先不说他和梅鹤的交情,就凭他如今在青阳镇德高望重的地位,有必要说假话偏袒一个人么。自己说出的话,竟被后生晚辈斥责,这让他很是不喜。
“婉月。不许无礼,怎么对你齐伯父说话呢?”梅鹤黑着脸喝道,又对齐远山道歉:“老齐,孩子不懂事,你别介意。”
“没事,没事。”
“哼。”梅婉月见事已成定居,恨得牙痒痒,扭头就走。
这好不容易才有弄死梅婉婷的机会,没想到就这样飞了,这让她心中很是不甘心。
“对了,老齐,你先给我看看婉婷的伤怎么样了?”梅鹤一脸的心疼。
“爹,我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真的。……”说着,梅婉婷就往下倒。
“婉婷。”
梅鹤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赶忙叫林凡把梅婉婷抱回房间,让齐远山给她好好看看。
梅鹤的关心和焦急全看在周素萍的眼里,虽然她巴不得梅婉婷死去,还是劝道:“老爷,你这也才刚醒,别太着急了。齐大夫不是过去了么,有他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哼,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对婉婷下这么重的手,她能这样么?”梅鹤不满道。
周素萍闻言很是委屈,“老爷,我也是不知道啊,齐大夫又没和我说清楚。你说谁家遇到这种逆子,不会这样做,这也不能全怪我啊。”
梅鹤想了想,叹了口气,焦急的等待着齐远山。
良久,齐远山才再次回到梅鹤的房间。
梅鹤一看到他,立即迫不及待的问道:“怎样,老齐?婉婷她没事吧。”
齐远山看了周素萍一眼,没好说话。
梅鹤立即对周素萍说:“你先出去。”
“老爷。”
“出去。”
“那我先出去了。老爷你多注意身体,齐大夫,这里就交给你了啊。”周素萍见梅鹤态度坚决,只得出去。
梅鹤见周素萍除了门,急忙又问:“老齐,婉婷她到底怎么样了?”
“哎~”齐远山看着梅鹤,欲语还休,最后无奈的叹气。
“怎么了?婉婷她……”瞧得齐远山这副模样,梅鹤大吃一惊,挣扎着就想要起来。
“老梅啊,你别激动,侄女她没什么事。”齐远山连忙按住他。
见梅鹤平静下来,齐远山坐在床前的凳子上道:“侄女身上有不少被人殴打的痕迹,看那模样,估计挨得不轻。加上昨夜寒气入体,腹中又空空如也,所以因虚弱导致昏迷。不过这都没什么大碍,只要吃我开的药,保准能好,只是正值寒冬,恢复起来估计要慢一点,但我保证一周之内能好。”
“还有,她脸上那点伤口,只要涂上我配的药,以后保准连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和原来一样光滑细嫩。”
梅鹤听到婉婷没事,就连女人最重要的面孔也能痊愈,松了口气,疑惑道:“那你刚才叹什么气,吓我一跳。”
齐远山面色犹豫,数次张嘴欲言,又没说出口。
梅鹤不知他这是为何,笑道:“老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有什么话直说啊。”
“哎。”齐远山再次叹气,似无奈道:“老梅啊,你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梅鹤的神情一下子滞住了,好半晌才不敢相信的问道:“老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说出口,第二次就容易多了。
齐远山闻言道:“老梅啊,你的日子不多了?”
“老齐,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梅鹤强笑一下,却是非常的难看。
他也知道齐远山不会乱说话,凭两人的关系,也不会乱开玩笑,但人真要面临死亡的时候,还是会本能的出现恐惧。
“……”齐远山看着老朋友这样,心里也是不好受,“老梅,我没开玩笑。”
梅鹤看着齐远山认真的双眼,沉默了,许久才幽幽说:“这次,连你也没办法了么?”
齐远山心里更难过了。作为梅鹤多年的老朋友,他治不好梅鹤,心里很是惭愧,作为一个大夫,他又不得不亲自告诉梅鹤这个消息。这就是作为大夫,在神圣背后所隐藏的无奈和悲哀。
梅鹤看齐远山躲避着他的眼神,就知道这次恐怕没办法了,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你以前长期处于劳累状态,消耗了过多的精力,落下了不少病根,这次生病,本来你要是恢复得好,就没什么大碍,还能再熬一阵子。但没成想,手下的伙计做事竟这样的马虎,抓错了药,使得你身体的隐患全部爆发了出来,说起来也怪我啊。”齐远山说完惭愧得无地自容。
“呵呵。老齐啊,这不怪你,兴许这就是命吧。”梅鹤反倒安慰起了齐远山,“那我还能活多久啊?”
“这个,就不好说了啊。要是你还像以前那样操劳的话,最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