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真的要这么做么,这样的话,对婉婷小姐不公平啊。”福伯在梅鹤的房间里,诧异道。
梅鹤长叹一声,无奈道:“为了那个誓言,这么多年来,我亏欠婉婷的实在是太多,没有尽到父亲应有的责任,我原本的确是想将梅家的一切都交给婉婷,来补偿她。但是看到婉月落水的时候,我心中还是对她放不下啊。虽然她被素萍惯坏了,但毕竟这么多年的父女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况且素萍那里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现在只希望她和婉婷在一起,能够学习到婉婷身上的恭谦,善良。那么她们两姐妹齐心合力,把梅家发扬出去,不是更好么。”
福管家沉默的点了点头,听梅鹤的吩咐,去把人都召集过来。
“老爷,有什么事啊,把大伙都叫过来?”周素萍看着严肃的梅鹤,问道。
“今天把大家叫过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大家宣布。”梅鹤威严的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看了看距离甚远的两个女儿。
“老爷,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的身体,大家也都看到了,是一年不如一年。万一我有个什么意外,酒楼的生意没人打点可不行,那可是咱们梅家,最重要的经济来源,万万不可出事。”
“爹,您别这样说,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梅鹤看着梅婉婷慈爱笑道:“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爹老了,该享享清福了。再说雏鹰不经过自己的努力,怎么能够翱翔天空啊,所以以后是该你们去拼搏了,难不成还要爹这把老骨头给你们顶起一片天不成。”
“是啊,是啊。爹,您说得对,以后把酒楼交给林凡和我,我们一定会经营的有声有色的,不让爹失望。您老就在家享享清福,没事听听戏什么的,多好啊。”梅婉月迫不及待接话,“不像有些人,一点也不为爹着想,万一您又累倒了怎么办。。”
梅婉月说完,还掐了林凡一把,示意他说话。
林凡无动于衷,收回手,微低着头不吭声。他知道,梅鹤虽然欣赏他,却并不愿意他插手酒楼的生意,不然也不会托关系让他在镇上洋行上班。婉月曾让周素萍在梅鹤枕边吹风,让梅鹤调他到酒楼帮忙打点,都被梅鹤以他在的工作挺好的拒绝了。
梅鹤把众人的眼光一一收入眼中,婉婷是担心和关心,而婉月则是欣喜。
“林凡还是继续在洋行上班,那里挺不错的。”
“爹,为什么不让林凡去酒楼,林凡那么能干,在洋行这几年也结识了不少人,有他和我一起的话,酒楼的生意肯定能更上一层楼。”梅婉月站起身来,不满道。
“坐下。”梅鹤眉头一皱,父亲的威严散发开来,“管理酒楼不像上班,也不是认识的人多就行。林凡以后肯定会去的,不过不是现在。”
的确不是现在,至少得等道婉婷掌握了大权之后。他一直不让林凡插手酒楼的生意,就是怕林凡要是积累了过高的声望,在自己去世后,酒楼的主人就会改姓。这样,他多年来的辛苦,岂不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那,爹,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谁说是你一个人了?”
梅婉月疑惑的看着梅鹤,“除了我还能有谁?”接着看到对面的梅婉婷,再次站了起来,不确信道:“爹,您的意思是说,让她也去?”
梅鹤点了点头。
“老爷,你不能啊,你怎么能让她去打点酒楼啊,婉婷她的出生不好,这……这要是去了,不是让人看笑话吗?”周素萍正高兴,见梅鹤点头,急呼。
“什么出生不好,别忘了,我们自己以前是什么身份。二十多年前,我们自己还是逃难过来的难民,比婉婷娘还不如。婉婷也是我的女儿,我让她去,怎么了?笑话,你们几天前做的事,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外面都传遍了。怎么?现在怕笑话了,现在知道顾惜脸面了。”梅鹤冷哼一声,沉声道。
周素萍闻言说不出话来,梅婉月见爹态度坚决,指着梅婉婷大声道:“反正要让我和她一起,不可能。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放肆。”梅鹤一拍案几,“你要是不愿意去,就别去好了,我就不相信,酒楼没了你还垮了不成。”
“别啊,老爷。婉月也就是说说气话,我劝劝她。”周素萍和着稀泥,拉着梅婉月到门外小声说:“你傻啊,你不去,岂不是把酒楼拱手让给那孽种了。你就先忍忍,等你掌管了酒楼的大权,以后不就相当于捏住了梅家的命脉。到时候,什么都是我们说了算,想要收拾一个梅婉婷,那不是轻而易举?”
梅婉月这才不情愿的回到座位上坐着,撇过头去,不看梅婉婷,她怕自己一看到,又忍不住冲动。
梅鹤瞧了一眼。继续道:“这几天,你们就跟在我身边,我把一些大概的事情先给你们讲讲。到了酒楼后,跟着佟掌柜学习,他是酒楼的老人了,你们要尊敬他,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就向他请教。”
大局已定,众人纷纷出了门,林凡看着梅婉婷,张嘴想要说什么,见她看了自己一眼,就走了。就和这几天一样,回避着自己。
林凡回到住处,看到梅婉月又在扔东西,伴随着咆哮:“可恶,没想到那梅婉婷上次没被弄死,还咸鱼翻身了,竟然和我平起平坐了。可恶。”
“林凡,你刚在为什么不说话?”
“说什么?爹本来就无意让我插手酒楼生意,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