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瑾国皇宫,此时完全沉浸在庄严肃穆的氛围之中,大殿之上,文锦帝天腾,眸光暗沉一片,积淀起雄浑的戾气。
“圣上息怒,腾锦轩失火之事,微臣已经开始查探,相信不日之后,定能找出个中原因。”浩然雄浑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这才使得文锦帝的面色稍有改观。
“既然如此,希望爱卿到时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文锦帝挥舞着衣袖,从龙椅上缓慢起身。腾锦轩,是出自皇族名下,他不希望有人借此来损害皇族盛威。
“我听说呀,腾锦轩纵火案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头目,你说皇上会不会追究花家的责任?”花心灵看着对面坐着的雀荷郡主,有意无意的试探着。
“这件事情我在宫中早有耳闻,不过至于要不要追究花家的责任,倒是没有谁提起。”雀荷郡主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最近的一段时间,突然失去了白公子的踪迹,这使得她干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
花心灵也知道雀荷郡主这会没心思谈论这些,也就不再盘问,反正不管怎样,腾锦轩御赐给花尔锦,那么,所有的责任,也就与她息息相关,她一个局外人,想必是不会被牵涉无辜的。
出了花府,雀荷郡主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时而想起华阳街上和天澈初遇的场景,时而想起白公子儒雅翩然的一面。可是,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雀荷郡主一遍遍的问自己,却始终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奇怪,那些是什么人?”就在雀荷郡主准备进入一家丝绸店铺的时候,看到前面突然涌现一大批整齐的队伍,不由将伸出的脚收回,看着那些面色严峻的人。
“护法,我们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如果打草惊蛇就不好办了?”一个带刀的黑衣人看着前面的血狐问道。谷主离开了京都,所有的事务皆由他接手,可是,他岛凸戎魍耆不同,使得下属都颇有微词。
“无妨,一切按照计划执行。”血狐眉宇间清淡安然,手轻轻一挥,一行人便涌入了客栈。雀荷郡主看着这一幕,刚想开口询问,但见丝绸店的老板叹息着开口,这才知道,刚刚那些人都是花溪谷的人。
“难道他们的人也要插手进来?”雀荷郡主满头的问号,虽然不经常在京都,但是她多少听说过花溪谷。也正是花溪谷在外界的那种神秘之感,让她毫无保留的喜欢上了天澈。
既然花溪谷的人插手了,想必皇室也不能放任此事不管。想到这里,雀荷郡主朝着来时的方向急匆匆走去,人不一会儿就到了花府的门前。
“郡主,我家大小姐刚刚出去,要不你在这里坐着等会?”前院的一个丫环恭敬的在旁伺候着,茶水点心一个不缺,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这才多大一会儿,人就出府去了?”雀荷郡主一边嘟囔着,一边在大厅来回的打着转儿。想着花心灵不在就算了,可是那件事情毕竟自己也是知情的,万一一个不好,她兴许就把自己也给抖出去了!
入暮时分,花心灵才从外面回府。刚走到花园,便看到前院的丫环出现在荷塘边,不由觉得奇怪,对着身边的阿大使使眼色,自己则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
“小姐,是雀荷郡主在那里等你。”阿大走回来,脸上带着一抹喜色。说实话,自家小姐和郡主的关系好了,那么,其中受益最大的不还是小姐了,若是小姐心情好,自己这个当下人的,日子自然也因此好过不少。
至于翠玉这边,因为花尔锦在走之前有所交代,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让她留在八号商铺,尽量少回花府,以避免和花心灵的正面接触。翠玉对这一点,还是相当感激花尔锦的,她想的很周到,她一个丫环,怎么可能和花心灵相抗衡呢!
可是眼看着腾锦轩出了事情,花尔锦又远在江南,而姑爷更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翠玉禁不住满心的着急,可是全花府上下,却连一个能拿捏注意的人都没有,福伯也只能是期盼着两个主子,能收到急信,从江南尽快回来。
“怎么可能,这件事情和花溪谷又没有直接的关系?”花心灵惊呼着从桌子上站了起来,一脸狐疑的看着雀荷郡主。要知道花溪谷插手的事情,十有八九都会弄个水落石出,如此说来,这对自己,就是一个潜在的致命威胁。
“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干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其中的真相吗?”雀荷郡主埋汰的看了花心灵一眼,眼下是骑虎难下,早知道先前就不答应她的这个馊主意了,现在可好,要拖着自己一起下水。
花心灵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丫环在,就连阿大也退了下去,这才不由放下心来,可是还是有隐隐的不安。
“那怎么办呀?”花心灵看着雀荷郡主,希望她能想出个逃避的方法,趁着花尔锦和父亲都不再京都,早些解决了此事,以免夜长梦多。
“我回宫再探探皇上的口风,实在不行,看看七皇子能不能帮上忙。”雀荷郡主眉头微蹙,现在只能寄希望与皇族了。它花溪谷再厉害,总也不能凌驾于皇权之上吧!
天栈里收拾着随身携带的行李,准备赶往码头。和父亲花铭见面,她才知道,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家信,那些纯属子虚乌有。而真正关键的一点,却是京都花府,防守空虚。
“小姐,应该走了。”门外响起花四的声音,他奉花铭之命,前来送花尔锦一程。本来老爷花铭也是要赶回京都的,无奈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妥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