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王爷来说如父如兄,王爷对您一直十分敬佩信服。”
“是吗?”皇帝转回身,笑望着阿彻:“你这些年伺候在无忧身边,他应当没发现你的身份是朕的暗探吧?”
“回皇上,臣做事谨慎,王爷当没发现的,且皇上即便安排了臣在王爷身边,也从未做过任何不利于王爷的事。王爷也不会怀疑到臣身上。”
“很好。”皇帝笑着的道:“你继续跟着吧,朕想知道无忧的生活,是想知道他所有生活的细节过的是否快乐,当然。若是无忧闯一点小祸,朕也是不会怪罪的。是以,真从你口中要听到的是最真实的情况,而不是高唱赞歌只知夸奖,否则你便失去了作用。”
阿彻闻言心惊不已。慌乱的跪下行了大礼:“皇上。臣定会尽忠职守,绝不回有二心。”
“那是最好。”皇帝问:“这会你们王爷做什么呢?”
“回皇上,臣来时王爷正在劝王妃吃粥。”阿彻的话未说完整,他是亲手在喂傅萦吃饭才对。但是下意识中,阿彻认为皇帝不会喜欢看到萧错那样。
果然,皇帝听闻只是劝吃粥,眉头已经挑起半边,对于深知皇帝习惯的阿彻来说,如此已代表了皇帝不悦。
“是吗。无忧也是个痴情种子。”
阿彻已经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只一个劲的低垂着头。
皇帝看向格扇外盛开的繁花,禁不住笑了一下:“年轻人。这般血气方刚的年纪,与女子之间谈谈情说说爱,倒也是认生不可或缺的一个阶段。只不过他也不能忘了自己好歹也是个王爷。”
“是。臣定会时刻提醒王爷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分。”
皇帝闻言哈哈大笑,回头猛然看向阿彻,“你别忘了自己的本分才是真的。”
“臣不敢!”阿彻急忙额头贴地,敬服的道:“皇上请放心,臣记得自己该做什么。”
“那样最好不过了,你也不算是蠢得太厉害。”皇帝随意吩咐道:“去吧,仔细伺候着,让那小子得了空立即入宫来回话。让朕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是。臣定然会小心伺候,侧面的劝说王爷来的。”他要是直接说,不等于直接告诉萧错自己是皇帝的人么。
皇帝摆摆手,继续面向着窗外。
阿彻如梦大赦。诚惶诚恐的往外头快步而去。
傅萦休息了几天,气色才略微好一些。期间萧错几乎是日夜不离的守在她身旁,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甚至喝水都要自己亲自试过温度,觉得刚刚好才肯喂到傅萦口中。
他如此体贴,傅萦原本的委屈和忧伤都要被融化了。
无人之时她也会依着床柱发呆。好在她是才发现有孕就小产,对腹中的那个小生命并未有特别大的期望和朝夕相处的感情,虽伤心却也不是无药可救。
但是她每次面对萧错和宋氏时,都如同以前一样。只要多想一想萧错对她的好,就一切都还有希望。
见傅萦如此轻松,没有怨天尤人,不只是吴嬷嬷,就是宋氏也松了口气,与廖氏一味的想法子给她补身子。吴嬷嬷担心的他们身为母亲和外祖母的其实更担忧。生怕傅萦这是头怀胎却被人害了,会迁怒于萧错。
许多夫妻感情的破裂,都是从一些小事开始的。情绪难以控制时,伤人的话可以脱口而出,但是要挽回过错重得好感,却需要很多时间。
现在见萧错对傅萦的喜爱也只有更多,他们终于放心了。
宋氏将鸡汤端到傅萦的床畔。
傅萦皱着眉道:“娘,这个鸡汤还要吃多久啊?”
“你不是最喜欢吃鸡肉吗?从前要是吃只香酥鸡,都能将你乐死。可见无忧对你的好,如今你这刁蛮丫头连鸡肉都不喜欢了?鸡汤也不想吃了?”
傅萦皱着眉,很想说自己这一辈子在也不想吃鸡肉了。
因为萧错告诉了她事情的经过。这一次又是香酥鸡害她。
她神经纵然再粗,对香酥鸡也有了阴影,连带着对所有的鸡肉都没了兴趣,偏偏宋氏还记得她爱吃这个,非要给她预备。
当日之事的细节她和萧错决定不告诉宋氏,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且无力改变,再拖上一个人也只是带累多一个人跟着伤心罢了。
傅萦接过小碗来,乖乖的吃鸡汤。
宋氏想了想道:“既然你不喜欢,明儿个娘给你预备鱼汤吧。虽然是小产,但是坐月子依旧不能忽视,怎么也要做足半个月,正好娘和你外祖母都在,咱们就伺候你做足一个月,好生将身子调养起来才是要紧的,看你这几天瘦的。”
傅萦笑着点头:“正好我也懒得动弹。多休息半个月也好,这段日子来探病的人多,我也懒得理会那些迎来送往之事。”
“你懒得理会的无忧都替你做了。”廖氏进了门来,道:“才刚遇上无忧出去,说是要入宫去给皇上回话,让咱们自己在家用饭不必等他。”
傅萦就有些担忧。
他们自送走了东盛送嫁的使臣离开后就去游湖,之后就出了事,到现在过去这么多天萧错一直都陪在她身边并未去给皇帝回过话。
她担心皇帝回认为萧错对他并不是忠心耿耿,会迁怒。
宋氏见女儿凝眉的模样,颇觉得欣慰:“你这丫头也有长进,也学会关心起无忧了?这样也不枉费他几日来对你用的心。”
“我对他哪里不关心?”傅萦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