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笑了,笑得春花灿烂,笑得万紫千红刹那失芳华:“你看,她还没有你漂亮,如何能与我们相提并论?什么时候你找到了同你一般妙的美人儿,再来考虑我也不迟。我,可是天天盼、夜夜想着呢!”
胡丽呆呆的看着塔罗如沐春风般的离去,脑子里有一瞬间转不过弯来。这家伙,说话做事从事都像只会打洞的老鼠,逮着空子就钻,让人防不胜防。
“喂,你!”胡丽叫住走到门口的司空昱,脸上写着“有你好看”的字样,“你这会儿要去哪儿呢?”
“我?去帮您守着门口啊,不是您说的吗?”司空昱满脸无辜。
“还守?人都被你放进来了!”胡丽气极。
“不是还有四位护法吗?您的身子骨现在无恙了,也不再需要什么灵丹妙药了,我这就去守着,保证一只耗子也不会放进来!”司空昱浅浅笑着离开。
胡丽暗暗在心里骂的要死:耗子耗子,耗子已经大摇大摆的进来又离开,还到哪儿找耗子去?
一如司空昱所言,四大护法在门外闹腾了许久,愣是连只耗子也没让钻进来,一直到银夜过来。司空昱看到银夜,只是笑着点点头,便背着手施施然离去,连个招呼也没打,一只狐狸王便被放了进来。
胡丽是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被银夜抱在了手上,一直抱到了东宫,在一阵饭菜的喷香中醒来。
“哇,什么东西这么香。我饿死了饿死了!”胡丽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鞋也不穿就冲到了餐桌旁,抓起筷子朝面前的银丝桂花藕伸了过去。
“王后确定要吃吗?这道是南宫差人送来的,那两道是西莫宫中的厨子做的,这边两道是东云亲手做的,还有这道菜和这盅汤,是北归亲自送来的。嗯。菜色看起来是不错,样式也挺精致,就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还有就是不知道吃进去以后会不会……?”银夜慢悠悠的指着桌上的菜碟,眼神古古怪怪的。
胡丽“滋”的冒出一声长叹。举起的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牙疼似的龇了龇嘴角,闷闷的放下筷子嘀咕道:“那些家伙怎么回事嘛,一个个小肚鸡肠,娘们似的!我就那么一句玩笑话,犯的着跟我拼命吗?绞尽脑汁的送了这些菜来。难道就是为了想看我上吐下泄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外带口吐白沫?太不像话了,士可忍孰不可忍!烟儿,把我的药丸拿来!”
烟儿抱来一个大大的玉瓷瓶。里面满满的装着形状怪异的药片。
“想看我的笑话?没门!我吃吃吃,我使劲儿的吃,我全部吃光光,我看你们能不能笑掉大门牙!”胡丽一边念叨一边拼命夹了菜往嘴里送。“嗯嗯。味道很好,很不错,来来来,烟儿,把他们俩也叫进来,你们都来尝尝。司空昱,司空昱在不在?你也坐下。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司空昱横穿出现在门口,朝银夜施了一礼,优雅的晃了进来,优雅的拂起袍角坐了下来。
银夜笑了笑,让烟儿把银火和唐紫衣都叫了进来,六个人围着餐桌坐下,齐齐看了胡丽一眼,认命的拿起筷子。
六个人,六种吃相。胡丽狼吞虎咽,银夜吃得精巧细致,司空昱连吃相也像一幅山水画,烟儿黛眉紧蹙,银火一本正经,唐紫衣小心翼翼。
胡丽风卷残云般的吃了个遍,混了个饱后,看着一桌子的狼籍,呵呵的抚掌笑了起来:“嘿嘿,哈哈,咱们一家子都着了那几个家伙的道儿了!也好,咱们一损俱损,一好百好,最好是躺在床上睡个昏天暗地下不了床,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悔的滋味!”
“王后,奴婢觉得咱们可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今儿晋阶大赛上,狐王给每位护法下面都配了得力的助手,按理说他们应该高兴才对,断不会为了那点小事而耿耿于怀吧?”烟儿放下筷子小心的说道。
“烟儿啊,他们若是知道我心里当时是怎么算计他们的,非想要剖了我的皮不可。说真的,今天那几个美人儿都不错,就连那个封三娘,够媚够有味道了吧,我其实差点想把她留给南宫。对了,话说那封三娘,你把她怎么样了?你不会随便找个地方把她活埋了吧?”胡丽“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惊觉的跳了起来。
烟儿撇撇嘴,拉了胡丽坐下,没好气的说道:“奴婢没有。虽然奴婢是想挖个坑把她塞进去,可奴婢还没等到这个机会呢,她就跑了,比兔子还快呢!”
“呵呵,属下也以为烟儿把那封三娘子一巴掌拍到地底下去了呢,她出去再回来连半柱香的功夫都不到。”银火目光灼灼的看着烟儿,一脸的崇拜。
烟儿脸一红,撇过头去细声细气的说道:“那封三娘子不识时务,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她哪里配得上祈南护法……咦,祈南护法?”
烟儿诧异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众人望去,南宫杰手捧着一碟菜黑着脸站在门口,身后的西莫手里拎着一只精致的篮子无声的张大了嘴,东云拿了两壶酒笑嘻嘻的跟了过来,看到里面的情景后脸色也变得古古怪怪,最后挤进来的北归滑稽的托了两只银盘,盘里还冒着热气,只见他眼一瞪,颈一缩,怪叫道:“这都吃完了?我们辛辛苦苦准备的晚膳啊,怕不够数,又折回去准备了一些,你们,你们这些家伙,太过份了!”
胡丽呆呆的站起身,烟儿、银火、唐紫衣三人很识相的悄然退了出去,司空昱慢条厮理的站起身,背着手走到门口,莞尔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