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久看着那两道绚丽的彩虹,忽然想到了妻子凤凰,想起了和凤凰相识后的第一个雨天,那个傍晚,雨后的松花江,那个宁静的小县城。[t]
“你看,有两道彩虹”凤凰孩子般地欢呼。
“一个是你一个是我”鬼久揽着凤凰肩膀。
“才不是,一个是我,一个是孩子”凤凰刚说出这句话,脸刷地红了,不好意思地低头摆弄垂在胸前的辫子。
鬼久当然不是笨人,凤凰能说出这句话,就是对自己前两天提出结婚的变相同意……
鬼久傻傻地愣了半天。
为了不把危险带给妻子,前两天回老家都没敢回家。不过,自己不回去,他们就不会找妻子的麻烦吗?
鬼久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出来并不是最好的方案。
“师父,您怎么了~”
鬼久听到刘念祖的喊声才从回忆里回到现实。对50多米远的刘念祖摇了摇手,接着又开始向小楼走去。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照的满山暖阳阳的,山上的树叶有一部分已经变红,散布在绿的黄的褐色的色彩间,一些小鸟在树枝间飞动,偶尔会看到松鼠跳跃着蹿过。
清晨的美景中,鬼久微微弓着腰,奔向那个充满危险的死门,心里装着世界,却要孤独前行。
10分钟后,鬼久已经抵达小楼门前的那片树林,停了下来。
这片林子树木长得七拧八挣,有的主干都如弹簧般形状,这是一片龙爪槐。
槐树有国槐、刺槐、龙爪槐、紫花槐等。龙爪槐是槐树的一个种类,树枝宛如龙爪,因而得名。
槐树素有鬼槐之称,树龄大的能达上百年,尤以在坟地中长得特别茂盛,这和槐树喜阴有密切关系。
鬼久环视一下四周,发现有个怪现象,这些槐树都长得不正常,每株都斜向小楼生长,与地面大致有70度角,树枝扭曲的形状及其怪异,有的几条树枝纠缠在一起成麻花状,有的还和邻树攀缠在一起。整个树林盘根错节,互相拉扯,枝桠乱生,拿群魔乱舞来形容极为恰当。
既然这种树木喜阴,那小楼里一定有属阴的东西在吸引,不然怎么会向小楼方向生长。
鬼久观察一会后,小心地走到楼门口,试着推了一下门,门没有被推开,看来是锁着的。
沿着小楼墙走,全是一米多高的杂草,在东面外墙上挂着一个陈旧的滴水管。鬼久打算从这里爬上二楼。
用力拽了两下,滴水管只是微微晃动,还算结实,顾及足能承受一个人的力量。鬼久把衣服下角打了一个结,又把鞋带系紧些,开始抱着管子向上爬去。
爬到一半时,鬼久听到“嘶嘶”的声音从右侧墙壁传过来,一歪头,一只红头蛇正吐着信子看着自己。鬼久一惊,手脚有些慌乱,脚踢在管子上,发出“铛铛”的声音,红头蛇立时直起上半身,做出了攻击的身形。
鬼久倒出一只手去兜里掏硫磺粉,这一举动却引起了红头蛇的注意,“嗖”地飞射过来……
淅淅沥沥的秋雨甚是冰冷,鬼久挽着凤凰的手臂,在泥泞里艰难地跋涉,他们在逃跑,后面跟着一个浑身流血的孩子。
“不要走”
“留下来”
“收留我”
凤凰一边走一边流泪,俏丽的脸上非常苍白,几次回头要跑过去,鬼久用力拽着她:“凤凰,那不是真的”
“不,那是孩子,活生生的孩子”凤凰有些激动。
鬼久有些诧异,凤凰什么时候来这里了?自己刚才好像从高出掉下来……
鬼久睁开了眼睛,自己躺着,伸手摸到荒草,根本没有凤凰,更没有孩子,自己不过是摔昏了。
天空非常黑,鬼久也只是勉强着模模糊糊看到个大致环境。
现在看来已经是黑夜,自己是早上来到这的,自己曾交代过刘念祖如果两个小时没动静就通知舅舅,现在都晚上了,按理说如果舅舅接到电话一定会想办法在最短时间到这里,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鬼久动了动身子,除了肋骨有点痛,手脚都正常。
起身之际,鬼久听到嘤嘤的哭泣声,声音很小,但很凄惨。
循声过去,鬼久又转到小楼的前门处,那哭声就是从门的里面传出来。
鬼久走到门前,身子靠到门上,打算仔细听听,没想到门竟然被靠开了一个小缝。
屋子里透出昏暗的光线,鬼久小心地探头看向里面。这一看,鬼久差点没叫出来。
屋里有四个小孩,围成一圈,中间一张圆桌,桌子上点了一圈白色的蜡烛,蜡烛中间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是刘念祖!
四个小孩嘤嘤地哭着,眼睛里流出来的不是眼泪,而是红色的血液,红红的血液流过铁青的小脸蛋,滴在胸前捧着的碗上,碗里装着一些黄纸。
“死婴怨!”
鬼久心一惊,死婴怨是一种古老的仪式,说是死婴,其实是用刚出生不久的四个婴儿,只不过举行完仪式后,这些小孩就变成行尸走肉,变成没有思想的人,而他们的魂魄会合为一体,带着强大的怨气,这股怨气会不择手段地毁灭接触到生灵。
鬼久之前只是听说过,只当故事。这次亲眼见到,很是震惊。没想到传说中的事物有许多竟然是真的。
仪式见到了,结果是不是像传说的那样不好说,魂魄组合这事有点不太靠谱,没有科学依据,甚至在任何教派里都找不到依据。
不过,仪式里有个大活人刘念祖,鬼久不明白仪式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