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她统统不在乎。t/
“不要拒绝,你陪本王去。”皇甫北楚坚定的道。
霜子只得点头应承着,静静的给他重新倒上一杯茶,“薛夫人一连来了好几天了,求见薛姐姐,王爷不让她们母女见见面吗?”
皇甫北楚闻言挑了挑眉毛:“还没见着?”
“老夫人下令将薛夫人赶回去了。”霜子略微带着怜悯:“薛姐姐其实也可怜,她是太想当母亲了。”
“是吗?”皇甫北楚难得听她口中提及别人的事情,讽刺的笑着道:“她是太想当楚王妃了吧?”
说罢冷哼一声:“本王还以为你这里会清净些,不过也是学那些长舌妇们聒噪。”重重将一口茶悉数喂进口中,又略带不忍心道:“你平素不是这样的。”
霜子见他的怒容不过在脸上停顿了一瞬间,便转瞬即逝,面上勉强带着笑容:“妾身僭越了。”
皇甫北楚见她怯怯诺诺,不像从前大方得体,一时觉得没趣,略坐了一会就走了。
清水不解的问:“霜子,你平素不会关心这些事情,何必又提起来惹王爷生气?”说完又笑了:“不过王爷虽然呵斥了你,却并没有大怒,看来薛宾鹤倒了,王爷倒是越发看重你了。”
霜子见清水笑意盈盈的,心里不由得苦笑一番,她倒是希望皇甫北楚方才能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这样她了无牵挂,狠狠心肠做完想做的事情。
可皇甫北楚对她越是在意,那她就越加凶险,到时候能不能全身而退,真的很难说。
更不用说。她的心里,现在隐隐约约有了某人的影子。
他的付出,她从来没有忽略过,一桩一件,都在心里记着呢。这些情意,一点一点从生活中,渗透到她的骨髓里。慢慢的,再占据她的心。
若非对皇甫瑞谦那些难以理解的作为还有一丝警惕,霜子只怕整个人,都早已经沦陷。
意儿进来,小声道:“红豆姐姐来了。”
霜子招手让她带进来,又进了意儿和清水的房间,坐在桌子旁静静等待着。
红豆还是如往常一样孤傲冷清。看霜子坐着。也不行礼。只淡淡道:“江枫的事情怎么样了?”
霜子不顾她的冷脸,冲她微微一笑:“你别急,江枫救过我一次,我定当报答,当务之急,是要解决薛之前这个老狐狸。”
红豆面色闪过一丝仇恨,随即又云淡风轻的故作不屑:“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我只想问,到底什么时候能把江枫从皇宫调离出来?”
霜子叹口气,说道:“这并不难,可是他出来以后,你们打算怎么办?是在楚王府,还是私奔到天涯海角?”
随即自言自语道:“薛之前那个老狐狸,他的女儿成那样了,该是恨不能你陪葬才好,又怎么会放任你过的逍遥自在?只怕定然会想着法子拆散你们。”
红豆脸上露出警惕,又仔细看了霜子的神色,发现的确看不出什么怪异来,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道:“毕侧妃的确想的周到,奴婢听你的便是。”
霜子料到她会爽快答应,毕竟薛之前对她,若不是过于恶毒苛刻,她也不会明知道薛宾鹤吃的是毒药,而不加提醒。
薛宾鹤怀孕后没多久,红豆来找霜子,开门见山:“你说过会成全我一次,还作数吗?”
霜子自然是点头称是,红豆便言简意赅的将薛宾鹤为了生儿子,正在吃“神麒丹”的事情说了,最后补上一句:“那药有毒性,只要我不加劝阻,薛宾鹤的胎儿,必然不能平安产下。”
霜子大惊失色,却见红豆脸色如常:“她一心想生儿子,那些药吃下去不知道有多少了,早就伤了身体本源,好不了了。你别觉得我恶毒,奴婢是有苦衷的。”
红豆的苦衷,霜子自然知道,却不便明说,只得叹了口气,道:“为何来找我?你去找沈雪如,她开的价码定然更高。”
红豆凝神看了她许久,笑着道:“你是整个楚王府中,唯一值得信任之人。”
有这句话便已足够,霜子打着包票,告知红豆,若是有机会,一定将江枫从皇宫中调离出来,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曾经犹豫过,要不要出手告知薛宾鹤,挽救她肚中的孩子,可想到爹爹命丧异乡的苦楚,再多的同情,都已经烟消云散,剩下的,除了怨愤,还是怨愤。
今日红豆来找她,霜子并不意外,薛宾鹤小月子都出了,她着急也是应该的。
毕竟,薛之前现在一心想稳固在皇甫北楚跟前的地位,暂时顾不上她,若是回过神,红豆只怕一定会被迁怒。
霜子本想拿此事去求皇甫瑞谦,毕竟王爷点名要的人,薛之前就算心有怨愤,也不会说什么。
开口让红豆放心,却一眼瞥见她将手不自然的往身后藏了藏,心里如明镜一样,问道:“薛宾鹤现在怎么样了。”
红豆高昂着头,淡淡道:“你把答应我的事情做好就行,其余的不必操心。薛宾鹤的秘密告诉你,是不想欠你人情。”
的确是,霜子苦笑一声。为了薛宾鹤肚子里的孩子,沈雪如费了多少手段,甚至赔上了飞燕一条鲜活的人命,费尽心思,却不知道,孩子的母亲,身体早就带有剧毒,胎儿在这样的母体中生长,怎么会存活的了。
霜子不敢去想,自己若不是因为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也费尽心思阻挠薛宾鹤生下孩子,毕竟她一旦坐上楚王妃之位,再想扳倒薛之前,恐怕就更加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