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子点头道:“正是如此,我们假设,薛之前有把柄在楚王手中,他有官位,有乌纱帽,有荣华富贵,绝不会放手一搏,写一张这样的字条,出卖皇甫北楚,自寻死路。”
“唯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皇甫北楚当上太子后,会对他不利。”霜子抽丝剥茧,一点一点的猜测。
能够知道朱雀阁,说明薛之前对皇甫北楚盯的很紧,甚至可以说,随时在找机会,让自己从他的桎梏中脱身。
更简单一点说,正是因为薛之前被皇甫北楚钳制,才不敢轻而易举让他登上太子之位,否则,自己便失去了利用价值,甚至,会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不管这把柄是什么,霜子都知道,收拾薛之前的好时机,来了。
甚至,能够让皇甫北楚,也栽一个大跟头。
正想将想到的计划告诉红豆,却见红豆震惊的看着她,冷冷的说道:“你方才,直呼了楚王的名讳。”
霜子索性敞开了说道:“你不也直呼薛之前的名讳?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心照不宣罢了。”以后还有许多地方需要红豆的协助,此刻言明,免得日后解释。
红豆果然了然于胸,一个婢女,能成为王爷的女人,中间定然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心酸,就像她常年被薛之前要挟,随叫随到,忍受那个老男人的色…欲一般。
没有追问。红豆安抚的拍拍霜子的手:“你要做什么,尽管吩咐一声便是。”
霜子抬手将雷虎叫进来,三个人细致的将计划过了一遍。霜子手心里全是汗,告诉红豆说:“要么一次成功,要么,永远看他逍遥。”
薛府门口重兵把守。自从红豆刺杀失败之后。薛之前在房间门口又加重了守卫,不过一个尚书府,再怎么守卫也是有限,倒是吓得他每日战战兢兢,小心谨慎。
一张雕花木床上,传来女子娇喘的声音:“死鬼,轻点儿。嗯嗯……啊,老爷,你果真是老当益壮,愈发厉害了。”
“那是自然。”男人的声音有些苍老,却带着色迷迷的口吻,用嘴唇在女子白花花胸脯上使劲咬一口,留下一个红红的印记:“苗娘。还是你的身子嫩。”
被称作苗娘的女人徐娘半老。仰面躺在床上,感受着男人在身上驰骋,一边吃吃的娇笑着,一面伸出长长的手指甲,深深掐到男人的后背上:“嗯……好舒服……老爷……你可要好好疼苗娘。”
男人狠狠一个冲*刺,苗娘忍不住又嗯嗯啊啊的叫唤起来。用雪白的双腿夹紧了男人的腰部,像一条蛇一般。紧紧依附在男人身上,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只听女人突然声音拔高好几度,尖声叫着:“啊……老爷,要到了……老爷……”男人低吼一声,将浑身的力量使出去,喘着粗气坍塌在苗娘身上,像一只疲惫的青蛙。
苗娘翻身从他身体底下爬出来,手指尖抚摸着他的胳膊,娇声问道:“老爷,大姐这几天都老得不成样子了,整天哭哭啼啼的,你也不去看看。”
男人冷哼一声道:“她还有脸哭哭啼啼,你也不看她养的好女儿,让我一张老脸都丢尽了,上次还差点送了命,定然是那个奸夫花钱买通了人,来杀我。我没休了她,算是讲情义的。”
苗娘小声嘟哝道:“也是,宾鹤也太没用了些,一点儿挫折就被脆的爬不起来,让你大半心血付之东流了。说起来,还是咱们的儿子省心些,在吏部干得好着呢,听说那个沈问之,都不敢随意吆喝他。”
男人舒服的叹口气,又伸手在女人柔软的胸脯上狠狠抓一把,谄笑着道:“那是自然,不过朝堂上的事情,你少打听,我自有安排。”说完起身穿衣服。
苗娘撅着艳红的嘴唇说道:“不问就不问,不过呀,咱们儿子争气,你呀,就等着享福吧。”又一把拉住男人的衣裳,撒娇道:“就在这里睡吧,我不许你走。”
男人将她涂着猩红蔻丹的手一把推开,怒道:“别胡闹,我还有事情呢。”说完夜色中推开门,大踏步走了出去。
苗娘恨恨的将床幔一拉,冲外面喊道:“海儿,打些水进来。”
海儿脆生生的答应一声,随即端着一盆水进来:“早就给您准备着呢。”将水盆放到架子上,又扶着苗娘过来梳洗,忍不住说道:“老爷还真是厉害,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能让您叫得整个尚书府都能听见,难怪您一直这么年轻呢。”
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苗娘用水扑面,细细洗着脸上的脂粉,她每次伺候薛之前时,都要先上妆。
男人嘛,只要是漂亮的脸,总是白看不腻的,也因而,薛之前格外宠爱她,三个儿子,就她的儿子进了吏部,虽说官职不高,但有着薛之前这一层关系在,混得还算得脸。
“他哪儿行呀,老了就是老了。”苗娘叹一口气,爱惜的摸着脸颊,“我那是故意叫的,让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听,老爷多么宠爱我。”苗娘得意的笑起来:“她们只有咬牙切齿,羡慕嫉妒的份儿。”
海儿将她的头发拉起来,免得落在水中,笑着说道:“那也是您伺候老爷伺候的好,人又长得漂亮,跟其他姨娘相比,您虽然不是最小的,却看起来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老爷才特别宠爱你呀。”
“这世间上的事情啊,都是因果相循,环环相扣的。”海儿瞧见左右无人,夜也深了,捂着嘴小声叫道:“夫人,您说是不是?”
苗娘被她这一声夫人叫的心里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