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你到底是仙兽还是魔兽?”姒子揪着狗蛋的耳朵问。
“它不过是个毫无仙魔之力的杂种!”诡异洪亮的声音骤然从墓道那头传来,随即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出现在墓道尽头,墓道内顿时风云乍变,急骤的阴风强力地扫向众人。
“又是你这个坏人!”姒子说话间被陆子筝三人护在了身后,烈火更是察觉到危险的来临立时变身。
两股黑气自夜枭的双掌上托起,在墓道的灯火下浓如黑墨,愈变愈大翻腾不止。
“夜枭,不管你有何目的,我劝你回头是岸,否则我师父不会放过你!”宜春脸色一沉,定定地与两位师弟并排而立,死死地盯着夜枭手上的两团黑气。
“哼!无知小辈,也敢管我的闲事!”夜枭话音未落,两团黑气一卷而起,盘旋着袭向三人,速度之快让师兄弟三人措手不及,紧接宜春发出一声惨叫,破碎的布片如同被绞碎般从黑气中旋喷而出。
“大师兄,御术!”陆子筝与林慕白同时一呼,黑光中顿时有两道微弱的白光渐渐渗透,却又在还没破出黑气之时被黑气翻压了回去。
“嗷呜——”狗蛋一声呼鸣,突然从姒子的怀里跳到烈火的背上,然后借着烈火的背猛然扑到夜枭身上,尖利的牙齿直接咬住夜枭的胯下,整个身体就悬吊这前后打摆,目光极是凶悍。
“狗蛋好样的!”姒子惊喜地大叫一声,看着夜枭的脸色逐渐变得扭曲,片刻之后,夜枭的身体也因过度的疼痛产生颤抖,那被法诀控制住的黑气被霍然止住,渐渐暗淡下来,姒子看到宜春的衣服已经被绞得七零八落,身上也已被那黑气腐蚀了多处,而狗蛋的奋勇让宜春得以喘息,宜春见机不可失,赶紧与两位师弟一起筑起御墙。
“畜生,找死!”夜枭一声喝断,终于住了手,紧接着一掌拍在狗蛋的天灵盖上,姒子一惊,还未来得及提醒狗蛋小心,便见狗蛋身子笔直地坠在地上,口鼻之中流出两道鲜血,而夜枭在对付完狗蛋之后,再次聚集掌中的黑色,口中念念有词,那黑色打过来时,其中竟红芒大盛,还有腥臭之气从中传出,让人好一阵恶心。
“魔血咒!三师弟,怎么办?”陆子筝见那黑气就要突破他们三人的防御墙,一时也慌了神,他们三人中,就属林慕白术法最为高强,已是灵寂期的修男,三人之中也是他主意最多,不由问到。
林慕白闭上双眼,忽然抽出一手两指并拢,在御墙之上一点,随着口诀脱口而出,指尖七道剑光快速盘旋,速度之快让姒子觉得那七把剑就像一个幻影,守在御墙中央,随着黑气的愈渐逼近,御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后被逼退,而姒子等人,亦随之后退,很快就抵在了墓室门前的仙力结界前,退无可退。
“击!”林慕白示意姒子等人朝两边分开,又唤了烈火与他一同守住阵法,宜春与陆子筝护着姒子齐齐退向右边的角落,随着林慕白一声大喝,御阵忽然消失,七道红色光剑瞬时射入两团黑气之中,直捣黄龙,而烈火喷出两条火龙,将实力大减的两团黑气包裹住,一内一外双层炼化。
“就凭你一个灵寂期的修士,也敢与我抗衡?受死吧!”夜枭十指虚空画出一个半红半蓝的两仪,尔后两个鬼脸突然从两仪的太极眼中钻出,原本被里外夹击已经形销气灭的黑雾竟然又聚拢过来附在鬼脸之上,黑面獠牙在这阴森森又光线不足的地方显得异常可怖。
“你这魔头实在丧尽天良,竟然用死人的尸骨炼就鬼毒之术!”陆子筝脸上怒色难遏,知道这鬼毒的厉害非寻常可比,只要被这尸鬼咬上一口,不说一身的修为,可能连命都保不住,而这种魔界禁术,修炼时也不知要毁去多少未寒的尸骨!
夜枭语带不屑,蔑视着身前的少年与仙兽:“上天都不奈我何,哪里容得你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教训我了!”
话音一落,只闻空中“咔咔”的碎响连连传来,林慕白大呼一声不好,七只红色的光剑随声化作光点,烈火的真火没了七剑的配合,瞬时落于下风,逐渐被两只鬼脸吞噬,林慕白大喝一声“退”,烈火四翅一展翱翔而上,避过了鬼脸尖利的獠牙,夜枭双掌一推,鬼脸带着地狱般的笑声迎着四人吞噬而去。
就在四人以为必死无疑之际,两只鬼脸突然发出一连串惨烈的呼嚎,墓室内忽然青光大盛,而两只鬼脸被卡在离墓室入口一寸出,瞬间被反弹回去,夜枭没料到如此变故,一时忘了收手与回避,竟被两张鬼脸的反噬之力包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天罡之气!”陆子筝惊喜的尖叫,他的感觉若是没错,封印密室的青光应该就是仙家才会有的天罡之气,能够近距离地感受一切魔灵,“夜枭,如今上天就来惩罚你了!”
师兄弟三人互觑一眼,宜春祭出黑色灵幡、陆子筝祭出遁光骰、林慕白则再次祭出七剑,三人合力将越来越弱的鬼脸击得粉碎,夜枭瞬时觉得五脏六腑被人充了气一般胀得不行,针扎之感行遍了全身,身体登时摇摇欲坠。
林慕白眼尖,看到夜枭手上戴着一枚与姒子一模一样的戒指,双指一动七剑便移动地绞住夜枭的手腕,将他的一只手生生地割了下来!
“老贼,我看你往后还如何作恶!”林慕白说完又要去卸他另一只手,只要斩掉他的双手,他日后就无法再施展这样恶毒的魔咒,夜枭却不会如此容易让林慕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