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与南国公主婚期将近,各国使者也都陆陆续续到达南国皇都。
嘉铭酒楼离公主府不远,酒楼里的客人看着从北国运来的聘礼一担一担的往公主府送去,忍不住高声谈论起北国和南国的这次联姻来。
“北国军强,南国民富,南北两国联姻,简直是珠联璧合啊!”
“此言差矣,老兄,你别忘了,前段日子北国还组织着六十万大军攻打我们国家呢!依我看,北国要求与南国联姻,简直是不安好心!”
“北国不是将攻打的城池原封不动的归还给我们了吗?再说了,北王还没娶走我们的公主呢,就先将俘虏的十万南国军队放回南国了。我听说,北王放了南国的将士后,我们王上还扣着北国被俘虏的六十万将士呢,北王也没说什么。这次联姻,倒是我们国家显得没有诚意。”
“放屁!你们难道不知道北王要娶走的公主就是前任御驾亲征的南王吗?你们一群忘恩负义的狗杂种!不是公主,你们现在能在这里安然的喝着茶说皇家的闲话吗?”
“你这话就说过了,我又没有诽谤公主,你干嘛骂人呢!”
“哼,北王要求和带兵打赢他的公主联姻,绝对不安好心!说不定就是想将公主带回北国后再迫害我们的公主!”
“北王他敢!他是真当我们南国无人么?”
嘉铭酒楼雅间内,君临风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杯中的琥珀色茶水,面色沉静,让人看不出所想。
电掣站在君临风身后,从主子踏进这酒楼到现在已经有两柱香的时辰,主子一句话都没说过。电掣终于忍不住将自己的担忧说出口:“主子,释放了南国十万俘虏,并将闪电大军撤回北国,这样不太好吧。”
君临风语气淡淡的问:“有什么不好的?”
电掣不赞成的道:“毕竟主子现在在南国皇都,身边什么势力都没有,主子要以自身安危为重。”
君临风:“她若想杀本皇,凡城之战,就是她杀本皇的最佳时机。她在最能杀得了本皇的时间都没有动手,又怎么会在现在杀了本皇?”
电掣心知主子口中的她是谁,对于主子和那位大人之间的纠葛,他不想多说什么,他只是委婉的提醒道:“属下并不是担心南国的人下黑手,而是唯恐夏国的人暗中行刺主子。”
君临风面色不改,语气轻蔑:“夏国的人想接近本皇,除非是凌墨亲自来拜访本皇。”
电掣不再说什么,他知道主子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君临风站起身说道:“走吧。”
电掣下意识的问道:“去哪里?”
“公主府。”
千机道人曾经说过,凡事莫执着,执着必成殇。洛痕神色倦然的打着哈欠,不由自主的裹着自己身上的狐皮锦衣,她倚在榻上看着那红得仿佛要将天烧起来的枫叶。
“这万物凋零的季节,这红叶倒是惹眼得紧。”
松琴摆弄着一旁的果盘,心想,主子受伤后,心性倒越来越女孩气了,爱吃零嘴儿,爱看红叶,爱穿女装,爱笑了。
菊书听了主子的话,笑道:“这季节可不只有红叶好看,皇宫菊园里的菊花开着才好看呢!”
洛痕笑了:“合着本宫让你去皇宫待命,你就光顾着看菊花去了。”
松琴递给洛痕一个果盘:“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菊书菊书,这小妮子就爱菊和书了。”
菊书呸了松琴一口:“松琴,你可别冤枉我,我是喜欢菊,可我都是先主子的任务后个人爱好的。”
洛痕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说:“嗯,本宫信了。”
菊书急红了脸:“怎么连主子也戏弄我!”
洛痕往嘴里塞了一个蜜枣,神色无辜:“本宫有么?”
松琴和兰棋就笑出了声。
嘴里传来的蜜甜,让洛痕眯了眼睛,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靠着枫树上望着蓝天的兰棋,神色突然凌厉起来,她高声喝到:“是谁?”
松琴和菊书也警惕起来,两人手中突然多出一把长剑,站在洛痕两边,保护她不受伤害。洛痕神色悠闲的吃着蜜枣,眼中波光流转,能闯进公主府重重包围的人,是他还是他呢?
一道黑影从兰棋眼前划过,兰棋立马追了过去:“保护好主子!”
洛痕的秀眉微微敛起,兰棋竟然如此轻易的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白痴得都快不像是她培养出来的人了呢。
松琴感受到四周肃杀的气氛,不由自主的将手中的剑握紧。
洛痕放下手中的果盘,神色淡淡的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洛痕话落,从枫林深处就漾出一阵妖风,洛痕提醒道:“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