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的中心位置竟然传来一丝温暖和安全,云小慈在浑浑噩噩中挣扎着睁开眼睛望向四周。
她竟然在一个人的怀抱里,那怀抱温暖安全,寂静柔和,她贴在他的胸口放肆的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而那个人竟然是青月涧,此刻二人的周身都护在青月涧淡青色的灵气罩内,除了青月涧的肩膀被黑风暴中翻卷的一些杂物刮伤了罩袍,云小慈自己倒毫发未损。
“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云小慈抬头望着青月涧俊朗的面容。
灵气罩外呼啸的风声太过刺耳,青月涧此刻闭目专心维护着灵气罩,并没有听到她的话。
云小慈摸索的从储灵袋内摸出一丸丹药,塞到了青月涧的嘴里。
青月涧一惊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从未距离他那么近,望着他深邃的褐色双眸,青月涧脸上爬上一抹恬淡的笑,竟让云小慈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她羞涩的低下头,伏在他耳边大声说:“是落溪镇上买来的,一个时辰之内养血复灵是最好不过了。”
也只有这个方法他才能够听清她说的话。
为了不打扰他支持灵气罩,云小慈不再讲话安安静静的躲在他的怀里。
风,不知道又刮了多久,等到云小慈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身上盖着一件衣服,躺在一片碧绿的草地上,天空也恢复成了一片晴朗的湛蓝,云小慈心中一惊,她不记得她在灵泉圣境的里面,难不成自己昏昏沉沉的无意间发动了意念?
可是周围又似乎和灵泉圣境不同,这里没有泉水,只有袭人的花香、和悦的鸟鸣。
云小慈疏了一口气,不过是景色秀美的野外而已。
脚踝处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压迫感,神经紧绷着没有太多的知觉,云小慈挣扎的坐起身,还以为是自己的脚又被什么人的灵气封住了呢。
一只胖坨坨的身体压在云小慈的脚踝处,竟然是那只溺水兽,此刻他正抱着云小慈的大腿不亦乐乎的酣睡着,有谁会想到它竟然也跟随着风暴一同被卷来了这里。
一旁的青月涧正盘腿静坐这,听到响动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青月涧脸上挂着笑温柔的看着云小慈。
“这是哪里?”
“那黑风暴席卷了整个西面的山地和平原一路向南,好在沿路的村庄不多大城镇里也自有其对应的保护门派设立的防护法阵,所以黑风暴虽是凶残却只不过摧毁了一两处的村寨,伤亡也不大,向我们这样被卷出去几千里的恐怕也没有几个了。”青月涧轻言微笑,话说的好像与自己无关一样。
“几千里?”云小慈抽出被溺水兽压的发麻的腿,随手拿了身边的一个储物袋给他继续当枕头。
“诶,那是我的。”青月涧挣扎的叫了一句,可是还是来不及了。只见那溺水兽倒也听话,撒娇的叫了几声,接过储物袋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只是借用一下,小气。”云小慈斜了他一眼。
“他倒是听你的话,可是接下来你要把它怎么办?除了御兽宗恐怕没人懂得如何与灵兽缔结契约,你总不能一直这么带着它吧。”青月涧似乎有点担心。
“当然,等到我们回了溪山就放了它。”云小慈瞥了一眼鼾声大作的溺水兽,先不说自己就是妖灵,妖灵与妖灵缔结契约原本就不靠谱,更何况就算是要缔结契约也要找个像样的吧,它这是什么样子,摆明了是个变异大虫子,招出来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嘞。
和它缔结契约,想都没想过。
“唐轩师兄呢?”云小慈想起似乎被卷进黑风暴之中的时候便没有看到他。
“他……应该已经安全的回到门派了。”青月涧显然是不想提到唐轩,作为一个修仙之人,如何保证自身的安全的确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也不想去评论明哲保身有什么不对,可是心里却仍然酸酸的。
云小慈自然知道青月涧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唐轩此举说得好听的叫明哲保身,说得不好的就叫苟且偷生,再则自己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举,所以也不算惊讶,如果他们两个都因为黑风暴而死倒也省去了他争夺掌门之位的麻烦。
“若是你拼劲全力也许此刻也可以平安的坐在青峰顶上了。”云小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青月涧显然料到了,表情便不算惊讶:“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听师兄的,若你有什么闪失,正好遂了我们的心意。”
云小慈没有答话。
“有些事我去做并不代表我赞同,如果我告诉你我对那个掌门之位并无兴趣,你会信吗?”
云小慈还是沉默下去。
青月涧无奈的笑笑,脸上有一丝落寞:“就知道你不会信,在你眼里我早就是他的帮凶了,逸卿的事情如果我知道会是那种结果,我一定不会去做,我只是没想到他会下手那么重。”
“他?他是谁?莫云松?”云小慈问道。
“师妹,对不起,我不能说。”
“那我便不问了,无论如何我只答你一句,我信你,即使你真的是他的帮凶,一心要轰我下山,就当是我还你这么多次救我的人情吧。”云小慈望着青月涧,笑容挂在脸上,这一次她是真的决定信了。
“真是傻丫头。”青月涧无奈的笑笑。
云小慈一仰头又倒在了松软的草地上:“师兄,我们接下来去哪啊。”
“当然是回剑派啊,不然你想去哪。”即使是他们现在有能力御剑而行,恐怕这么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