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门一打开,里面的那股浓重的阴气立刻迎面冲了出来,逸卿连忙护在了云小慈的身前开启了灵气罩,好在这通道并不是很长,那入口处的木门又打开着,片刻之后这通道内的阴气便冲淡了不少,云小慈的头痛之感也略有好转。
两个人一同走进石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午夜作怪的灵魂傀儡,此刻她一动不动的横躺在地上,旁边还有几具枯骨,距离那傀儡不远处的一些枯骨看起来大小都差不多,头大身小不过手臂长短,明摆着就是一些孩子甚至还是襁褓中的婴儿。
而墙角的那具却是一人多高应该是个成年人了。
云小慈望着这些枯骨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
那个男人究竟在这里做了些什么勾当,难怪这里阴气极重,这小小的石室现在明摆着就已经是一个小型坟场。
“你回去以后就搬离这里吧,我那院子还有一处空房,这里是断断住不得了。”逸卿对云小慈说道。
“那房租呢?”云小慈倒真是个财迷脑袋,这个时候还不忘她呢几百灵石。
“你呀,退给你是一定的了,也免得坏了我们玲珑坊的名声。”逸卿心里知道经过此次这个事情这信誉定是有折损的了,可是也只能是尽力弥补,好在这小慈是自己人也不会到处去宣扬不是。
“不和你闲扯,赶快收拾了这家伙吧。”云小慈觉得应该先消灭了这整日里作祟的玩意,至于那些枯骨日后拉出去一并埋了也就是了。
逸卿点了点头,他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傀儡边上,见那傀儡仰面朝上还大睁着眼睛倒是吓了一跳,心想着傀儡做的还真是粗糙,面孔什么的根本就是随意的一雕,若说是个傀儡到不说是个刻了眉毛鼻子的木头棍子。
逸卿伸手小心翼翼的拨弄了一下那个傀儡,见她死气沉沉的没有什么威胁便伸手去撕她额头上的符纸,如果嫣嫣所说没错这符纸应该就是困灵的关键了。
嚓的一声,符纸被逸卿轻而易举的撕下,他朝着一旁站着的云小慈扬了扬那道黄符,口中又念了道燃咒便从指间唤出一丝灵火将那符纸给点燃了。
一瞬间那短小的黄符便被火舌吞没,逸卿将那燃烧的纸朝角落一丢任由他化作了灰烬不再理会,没了这符纸那傀儡便不能再跳起来为非作歹了,接下来就是拆了这傀儡放血也算是功德圆满。
云小慈拔出手中的祭雪剑,寒光出鞘就朝着那傀儡的手臂关节处砍去。
就在剑鞘即将劈刀那傀儡的一霎,那地上的傀儡手臂轻轻一抬轻易竟然躲闪了过去,随后身子就地一滚便闪到了墙边。
两人都没想到那家伙没了黄符竟然也还能动。
随着一阵嘎吱嘎吱的木头摩擦声回荡在石室内,那具傀儡竟然扶着墙边缓缓的站了起来,她那空洞无神的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云小慈和逸卿,抬起了一直手指着他们,她那粗糙的关节方形的手指僵硬的伸展,瞬间从指间射出两只毒箭。
嗖嗖,那两只毒箭极快的向二人射来,从云小慈的耳边飞速掠过死死地钉入了身后的石壁内,针尾特质的结构因为剧烈的撞击立刻pēn_shè出一股浓重的白烟,原本就不甚明亮的石室内此刻更是雾气昭昭的辨不清周围了。
云小慈刚刚好些的头现下又开始疼了,她觉得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突然一阵困意来袭眼皮似有千斤重的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雾里怕是有毒。”这是云小慈晕倒前听到逸卿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小慈,你醒了。”云小慈身边突然传来一个男子关切的说话声。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男子坐在床边正关切的看着她,周围的视线渐渐的明朗起来,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竟然不是刚刚的石室,而是一间华贵的屋子里,屋子里的家居陈设都极其的考究,自己此刻躺着的床上也是仙纱罗帐,床尾墙壁上还挂着那柄红色的祭雪剑。
“我,这是在哪?”云小慈坐起身,接过了男子递过来的一碗水尝了一口,那茶水中有种酸涩的味道倒像是什么补药。
“傻瓜,摔了一跤倒是摔的越发糊涂了,这是我们的家啊。”男子盈盈一笑,美则美矣却不知道哪里有些眼熟。
“我们的家?”她听的越发糊涂了。
“你这丫头是想赖账不成?”那男子接过手中的水碗递给了身后一个小丫头,便挥了挥手让她出去候着。
他给云小慈掖了掖被子,眼睛里无尽的深情款款无论是谁看了都要醉的。
云小慈见他这副模样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静静的一脸茫然的在床上坐着,难不成她在那石室里又穿越了?
“这里有镜子吗?”云小慈想若是能看到自己镜子中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自己可是刚刚适应了这重生以后的身体。
“你这丫头倒是还这么爱美,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照镜子,我这就去给你取。”那男子拍了拍云小慈的手背,站起身朝梳妆台走去,回来时手中便握着一个小巧的铜镜递给了云小慈。
镜子背面的花纹古朴,正面是一颗巨大的明石打磨成的光滑平面,这种东西倒是比寻常人家用的铜镜要清楚多了。
云小慈左左右右的照了照,松了一口气将镜子递还给男子,相貌没问题,脖子上的炸血石吊坠也还在,也就是说这里还是北荒世界。
她试着沟通了一下神识中的嫣嫣想问问她这一切是怎么了,却没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