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门前看热闹的一干虎贲军顿时泪流满面,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闷,他们都快要忘了他们曾经的荣耀。
然而他们的将军还没有意志消沉,他们凭什么消沉?
门外还有那么多人带着人马、捧着兵甲希望加入虎贲军,已经是虎贲成员的他们难道有资格懊悔曾经加入这里吗?
“去吧!让他们看看,想要踏进这道门,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激动的浑身颤抖的虎贲军们大声地应和着,脚步飞快地去点人去了,又有一堆虎贲军将士和杂役接受贺穆兰的命令,去把木刀木剑等物搬来,准备分发给两边比武的将士。
“这花木兰真是厉害,一下子就让虎贲军的面貌为之一改,说的我心中都热血翻腾……”
宇文十四郎小声的和身边的好友嘀咕。
“只是花将军这么一说,我们是不是更难进去了?”
“看花将军的意思,倒不像是要亲自下阵,而是想考验考验我们带兵和合作的能力。否则打起仗来,不是光人多就可以的。她说的是把‘主将送入营门’,而不是打倒所有人,倒是可以在这方面下手……”
另一边,独孤诺也在和卢家的郎君们商议着。
“我带的私兵也是五百,只是肯定比不上黑山精锐,要不然,我们一起冲冲看?”
独孤诺满怀期望地问卢家兄弟两。
“花将军说了可以结盟吗?”
卢家兄弟瞪大了眼。
“可是花将军也没说不可以啊!”
独孤诺不以为然地反驳。
“要不可以,等下虎贲军会提出反对的,那再想办法……”
“我们真给你弄笑了,如果不同意,到时候能临时想出什么好办法?难道你一路爬过去?现在就得想好!”
卢鲁元的长孙女嫁给了独孤诺的兄长,所以两家都是姻亲,相互也熟悉,有些话说起来比别人要简单的多。
“那我家甲兵们护着我往里面冲,我想法子杀进去!”
独孤诺自信地捏了捏自己的胳膊。
“我的武艺也不是假的!”
卢家兄弟摇了摇头,对独孤诺的盲目乐观捏一把汗,最终还是没有多言。
他们自己还在烦恼怎么办呢。
五百虎贲军很快就到了,这五百人有的高有的矮,有的瘦有的壮,有的甚至看起来就是平平无奇的农民一般,因为从北凉回来,每个人都晒得和煤炭一样黑,相比较之下,贺穆兰倒算是好的了。
众公子哥们和他们的甲兵家将和这支队伍比起来,简直就像是娇生惯养的大姑娘跑错的地方。
虎贲军们用傲慢地表情看了一眼外面“哭着喊着要加入我们”的公子哥们,从地上捡起盾牌和木刀又或者是什么其他趁手的兵器,纷纷站在了营门之前。
大营的吊门在那罗浑的指挥下缓缓开启,一群虎贲军在三秒之内立刻结成阵型,整齐划一地穿过营门来到门前的空地上。
由于考核的目的是让人穿过营门,吊门一直没有放下,空荡荡的大门之前,唯有这五百虎贲军作为阻挡。
“花将军不下场?”
一位郎君松了口气,表情也轻松起来。
“对你们,用不到将军上场。”
虎贲军前面的精干男子瓮声瓮气地回他。
“我们就足够了。”
“真是好大的气魄……”
那郎君似乎没被人这么小瞧过,看了看这一水像是南蛮一样肤色的虎贲军,再看看他们高矮胖瘦不齐的体型,心中对自家的甲兵更是有信心。
至少挑出来的,都是家中的好手!
“谁先来?”
虎贲军们看了一眼外面的人。那罗浑站在营门边做记录,而贺穆兰已经登上了箭楼,从高处俯视着下面。
贺穆兰之前没有说明白这五百人会不会换人,最先上去对阵虎贲军的,面对的是生力军,对抗起来也最困难。
相对的,越往后上场越容易,因为虎贲军经过几轮车轮战,体力消耗的厉害,说不定就有了机会。
很多人都有着自己的打算,唯有最直肠子的独孤诺带着甲兵跳了出来。
“我人最多!我先来会会!”
虎贲军也是有意思,按照正式打仗一般对着独孤诺叫了起来。
“来将通名!”
“武川独孤诺!”
独孤诺木矛一抖,晃出一片残影,大叫了一声。
“给我上!”
独孤诺所在的家族是鲜卑大族,豪酋之家,光能上马控弦的部落奴隶就有几千,更别说家将甲兵之流,虽然大多都在郡地武川,但能够上京保护族长的,都是精锐之士。
独孤诺没有什么功名,他的兄长独孤唯却已经做到镇守一地了,家中资源才开始有余力向他倾斜。
加上他已经成了家,哪怕为了子嗣的绵延,也要多照顾一点。
独孤家私兵一上阵,虎贲军顿时感受到极大的压力。对方人人都披甲上阵,又人高马大,站在第一排的虎贲军们立刻举起坚盾,为身后的同袍举了起来。
独孤诺家的甲兵还没到虎贲军身前,就被盾兵之后突然跳出的刀兵打了个措手不及,独孤诺举着长矛站在最前面不管不顾地往营门那冲,只听见一阵乒乓作响之后,独孤诺身边已经没有了护卫……
“这么快……”
独孤诺傻了眼,看着地上一片哀嚎的甲兵。
“你们也太阴险了吧!”
他还看到有自家人捂着胯/下滚的!
“战场生死无小事!”
一个虎贲军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