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心撞倒一个硬硬的石板,两人双双倒下,原以为很狠狠摔下,撞得头破血流的,可是地面是柔软斯滑的,凉丝丝的,如同天鹅绒一样,不仅没有受伤,两人还反弹一下。
他停止亲吻,从她的身上起来,安若遗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全身的瘙痒又开始蠕动起来,脸上的潮红残留,像蒸熟的鲜肉搬,让人忍不住咬一口。在他起身抽离的最后一刻,她抓住他的手,嘤嘤说“别走,毅!”
她明显感受到他的手有一丝搐动,然后热气蒸腾,男士的原始野性终于激发出来了,他咬她,不只咬她的脸,还咬她额头鼻子嘴唇下巴锁骨脖子,还有那呼之欲出如含苞待放的莲花的shuāng_rǔ,他还在一点点地下降,叹向别的地方。
他一点点地趴开她的衣服,几片布里包裹的身体很美,无与伦比的美丽。
她没有拒绝,甚至换了最好的姿势让她咬,时不时发出呻吟闷哼,不痛,舒服,沁人心脾,前所未有的快乐。
他把她的身体当作圣物花朵珠宝一样朝拜珍惜爱护着,一寸一寸挑逗着她的光洁软嫩的肌肤,她全身火热热的,像是在蒸架上炙烤得食物。
她如水蛇一样蠕动扭转着,可是他冰凉的身体始终只有一处触摸她,可是不够,不够啊,她被挑逗得不行了,即便这是一场没有爱的狼欲她也迫不急待的抓住,因为一旦开始就覆水难收!
她身上有无数只蚂蚁攀爬着,蹬开双脚,她要他进来,全身都进来,她猛烈抓住他,有样学样的亲吻他,涌向他,像潮水一样冲击他,汹涌的攻击他。
下降,坠落,放纵,撕裂。
两具火热的身体,贪婪的相互纠缠着吮吸着,像分别千年的两块磁铁一样急切的想要重合归位。
更像久逢干旱的菏泽之土,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暴风骤雨,他们在雨中翻滚缠绵,一起在激流涌荡的潮汐里艰难的划起小船。
终于,大雨停了,一滴露珠尽情的在光洁的荷叶上辗转,,一个不小心,缓缓滴落了下来,漾起一盘丝丝入扣安逸祥和的涟漪。
晨曦第一缕光洒进来,床上的人还在安详的睡着,唇角微微上勾,好像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安若遗可以举天发誓,她早上起来脑袋肯定是一片空白茫然无知的,直到自己鲤鱼打挺般弹起来,看到自己一丝不挂春光乍现的模样的时候,整个心都凉了半截儿。
她真的,不是安安最干净纯洁的妈妈了。
而对面,正站着位身长挺拔的男子,背影像被佛光普照了一样,形象一下子光辉了很多。
安若遗屏住呼吸,他的背影实在是太熟悉了。
男子似是感觉到后面人的醒悟,正在缓缓回头,俊美绝伦的轮廓,精致的五官,光洁白皙的脸庞,慑人心魄的眼神。
不是他,不是他,安若遗在心里默念。就在他要转过头来的时候,她还是不敢看他,迅速闭上眼睛。
是他,其实不用他回头,她知道是他,只有他才有能够让自己心跳加速,只有他才能够让自己安然入睡的,只有他才会傻乎乎的柄着负责任的态度等她醒来。
可是,她又害怕是他,她已经不想再和过去有任何牵连,他不认识她了,那么正好!
“我……”还是低沉优雅的声音,像大提琴的沉吟一样。
“二十万!“她不在等待大提琴继续弹奏就迫不及待,甚至有些喉急的开口。
不知道怎么解决吗?很简单,钱就可以解决。世上最低俗也是最见效的办法。
苏君毅,你不缺钱,可是,我的安安需要一双明亮的眼睛。
“啊!”安若遗一睁开眼就捕捉到苏君毅脸上一闪而过的错讹和不可置信。
眼前这个身体单薄眼睛明亮的女孩子,居然找他要钱,要不是昨晚亲自感受,他真的会把她当作用身体来挣钱的人。
“20万,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安若遗闭上眼睛掷地有声的重复。
似是等待他劈头盖脸的辱骂或者毫不犹豫的拒绝。
可是她知道他不会,苏君毅,是何种风度?泰山压顶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更何况只是个与他一度春光的女人找他要个钱呢!
其实要钱是最简单不过的处理办法,总比之前那个要求他放弃挚爱与一个不爱的女子喜结连理要来得好吧!或者比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死守贞节的女人更是最好不过了。
只是眼前的女人,看起来真的不想只为了金钱,可是看起又很像,也许她是走投无路山穷水尽。
苏君毅脑袋飞速运转,为她找尽借口。
可是为什么要给她找借口呢!
给她钱好了,以后再也不见到她。
“好!”苏君毅决绝的离开,留下她一个冰冷酷寒的背影,临走前随手关门,许是用劲太大了,门重重的响了一记!
安若遗只觉打在自己脸上一样,火辣辣的疼。
这五年来连生安安都没有留下来的泪水,随着那声雷动瓢泼而出。
原来,她并没有那么坚强,她还有泪!
毅,你说,我该怎么办?
“喂,你昨天怎么回事啊?怎么在我车里塞了个女人?”苏君毅一面火急火燎的下楼,一面怒发冲冠的质问比伯。
“怎么啦?没守住节操阿!“比伯在电话那边偷笑。
苏君毅更加严肃起来“我问你话呢?别给我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