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若若有些心动,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害了安安,但她也不能服从于布莱尔,她不会想曾经一样单纯的以为,他是没有目的的。
可是,最好的医疗团队……这很诱惑啊!她算是见识过国内医疗水平了的,太坑爹了,一进大门就要交钱,刚踏进病房还得交钱,要是交得少了,护士给你打针都打得疼些。
她不忍安安受这个苦,可是布莱尔可信吗?
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她得好好的合计下,再好好的考验他一番。
若若极力掩去心动之色,咬咬下,挺直了脊梁,虽比不上他高,却仍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势问“布莱尔,你喜欢我吗?“
布莱尔暗暗一喜,听这口气,是不是喜欢她,她就愿意跟他走,妖艳的脸上勾起功德圆满的笑意,他不假思索的点头,说“当然,自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
看到他这样的笑容,若若又想起了一个词,那就是笑嫣如花,话说她真的很不喜欢男生笑得妖媚,跟个狐狸精似的,她还是忍住心里强烈的厌恶,心想着一定要在他蒸蒸日上的期望里泼一瓢冷水。礼貌的对视他的双眼,眼神略带忧伤和哀求“如果你喜欢我不是该希望我幸福快乐吗?那么请你成全我的幸福和快乐吧!“
布莱尔心下一顿,情况不妙阿,怎么形势峰回路转急转而下呢?苏君毅、孩子,是她最在乎的了,成全她?难道她要他带他去找苏君毅?难道他把她的心思猜错了,他以为凭着她的性子死也不会找苏君毅的,人家已经结婚了,而且对象是她姐姐,她总不会横插一杠吧!
布莱尔脸上笑容瞬间僵住,换他竖起全身寒毛,警惕问她“你想干吗?“
若若有种奸计得逞的喜悦,布莱尔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嘛!其实她一直觉得布莱尔也有挺有意思的嘛,优雅又好看,像朵花儿似的,对她又好,以前经常带她吃好吃的玩好玩的,若若在心里对他谄媚了一番,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哀伤,连声音都变得低沉嘶哑,恰如其分的演绎了一个身世飘零命运多舛的孤女。“安安的病刻不容缓,我又没有钱也找不到人,医院都坑爹,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布莱尔,你难道还忍心趁火打劫吗?你难道就不能……不能无条件的帮帮我吗?你放心,出来混,是要还的,大不了,以后我省吃捡用从牙缝里省出钱还给你,一年不行,十年,十年不行,二十年,还不行,我这一辈子都替你打工好了。做牛做马都在所不惜。“
若若越说越起劲,说道动情处还挤出了几滴眼泪,一时间让布莱尔信以为真,他调查过,她说的比她真正的生活有过之而不及,他为这样的她而忧伤,他抬头看天,把储存在眼眶中的泪水倒灌了回去,若若一下子就扫到他眼泪的泪花,被夜色下的灯光照得闪闪发亮,她原本只是想逗逗他的,没想到他真的哭了,心里顿生愧疚感。
布莱尔眨了眨眼睛,吸吸鼻子,恢复正常的情绪,妖艳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严肃,他盯着她的眼睛问“为了苏君毅,你值得吗?“
当初她为什么冒死要生下这个孩子,为什么答应他的求婚,往事还历历在目,他原以为她真的会和他结婚的,只要她愿意留在自己身边,其他的他可以不予计较。可是,她逃了,还没来得及举行婚礼,她就逃了。
在他隆重气氛渲染下,若若也变得伤感认真起来,或者但凡别人一提到苏君毅,她就变得不一样了。
“布莱尔,谢谢你,谢谢你的关心!”若若真诚的感谢他,只为他眼里的那颗泪,他曾经做过的事很没品,但他一直都是爱护自己的,所以他值得她的感谢。再缓慢的给出她的答案“这种事没有什么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她不知道,可她愿意,也不后悔。
再苦再难,她都不想找苏君毅,反正他从来都不知道她还活着,那继续瞒着他好了。
可这次事关安安的性命,生死攸关,眼睛有很多牵涉脑部的神经,她不敢大意,她也想过去找苏君毅恰吧,那样什么困难都不在是困难了,但看到他,若若就不由自主地要躲开,她该以何种面目见他,见到他会不会又会一场情绪大爆发,她不敢,她望而却步。恰巧布莱尔出现了,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帮她,而且他们之间没有乱七八糟的情感纠葛,她才没皮没脸的施计请他帮忙,只是她忘了,无论是谁,都有自己的私心,她一无所有,凭什么布莱尔要帮她。
这些年,冷漠,她看的多了。
感动完了,她又会到那个冷艳疏离的安若遗,一码事是一码事,他愿意为她流泪不代表他会帮她,她再次向后靠,仰起坚毅的小脸“对不起,是我唐突冒昧了,不该无礼的要求你。”
布莱尔看着她,心再一次绞痛起来,他也想帮她,可是他更没忘记和苏君毅的比赛,他从来不会做这种为他人做嫁的傻事,他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这孩子的病,他很清楚她绝不会回头找苏君毅,所以她总会回头找他,他就等着她来求他,那时候,他既作了好人,又赢了苏君毅,最后还得到他心心念念的女神,一举三得,谁会傻得亲手丢掉自己的筹码。
现在,他要做的事是静静等待,那孩子做手术的日子快到了,他偏偏就不信,国内医院会治愈得到这种大手术。
“对不起,我不能帮你!”布莱尔低头说,眼里没有愧疚,说那句话很难,美女的请求很少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