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叮咚叮咚的响着,苏君毅浑身热得滚烫,不知道被谁弄进了这件房间,脑袋昏昏沉沉,脾气不由得变得暴戾,脱掉了外套躺在床上,怎么睡怎么不舒服,偏偏门铃坚持不懈的响个不停,看来不开门是不行了的。
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爬起来开门,若若看着苏君毅满脸不耐烦,只当他仍在生气。又看到衣服被扯得歪七扭八,裤子上也起了折皱,一派颓废潦倒的样子,她眼睛鼓溜溜的朝房间里扫了一圈,是不是房间里有个人和他打架了。向上对上苏君毅灼灼目光,打了一个寒颤,她不敢再左右观望了,决定好好跟他道歉,然后将他请回家。
“那个,今天,我,不是故意的。”若若低头认错,那么低三下四还真不习惯。
“没事,你回去吧!”苏君毅看到若若更加觉得不舒服了,脸上的红晕开了一圈又一圈,要不是撑着房门,他整个身子都要前仰倒向她了。
他不是傻子,很明白生理上的需求。
都道歉了,还不跟着回家,这人是要怎么样?既然来了,一不做二不休,压都要把他押回家。很多实事证明,撒娇这一招在很多时候还是很奏效的。
她拉着苏君毅的衣袖摇啊摇“毅,我都承认我错了,你就别生气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果然,苏君毅神色缓和了许多,甚至对她惨白一笑,揉揉她的头发“我没生气,只是有些不舒服,想在这里休息一下。”
“你不舒服啊?”若若连忙把手贴在他额前,“怎么那么烫?你感冒了,得看医生啊!”
一感到冰凉凉的触感,苏君毅几乎是下意识的拂开她的手,“若若,我很好,你先回去吧!”
“嘣”,门关上了,吃了闭门羹,若若瘪瘪嘴。
见了若若后,室内空气瞬时像爆炸火球一样,极其燥热,扯掉外套,推开被子,身上冷汗连连,脑浆像煮沸了的热汤,沸沸扬扬,眼前的灯光似明似暗,他环着自己的胳膊,缩成一团,双唇已然发白,脸上像淋了一场大雨,发端滴着水,身上的冷汗沿着身体的沟壑流下。
他把自己抱得更紧一些,竭力压下身上的颤抖,泛白的双唇渐渐泛紫,几不可闻的从唇边吐出几个字“别再回来了,笨蛋。“
在他和若若在一起的第一天,威尔斯就对他说“不可以和若若有任何身体上的碰触。“
他当时以为威尔斯不同意他和若若在一起,可威尔斯接下来的话让他震颤,他说“若若有脑癌,不能生孩子。“
若若有脑癌,不能生孩子!
这是铁的事实,他不能伤害她。
所以即使再难受,即使明明知道这是有人刻意为之,他还是不能拖她下水。
他已经没有力气走出这个房间了,甚至没有了力气睁开眼,他不能冒险跟她回去,他怕一个不慎就会往她身上压下来。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个房间坐以待毙。
在路上徘徊了很久,酒店边的一条羊肠小道让秦琦反反复复走了十几次,她需要勇气走进这家酒店。她很确定她喜欢苏君毅,从小就喜欢,从他第一次英明神武的把欺负她的小朋友赶走的时候,从他努力澄清那些小朋友诽谤她的谣言的时候,从她来到美国无依无靠他帮她的时候,有些情绪早就无声无息在心里滋长,结成无穷无尽的蝉丝。
可是第一次,每个女生的第一次都是神圣而光辉的,她的第一次也不例外,给她喜欢的人,她很乐意,可是要是在她喜欢的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而且他喜欢的是自己的妹妹,醒来该如何面对他。
反复思量,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母亲的警告还在耳边警士“把他弄不到手,你自己看着办!“,去吧!一鼓作气,她踩着高跟鞋往光亮处走去。
“哼,可恶的毅,没想到你那么的小肚鸡肠,我都三邀四请了,还不肯跟我回家。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动不动就翘家!冷死了。“寒风凛凛酒店大楼下,若若收紧大衣,吹气摩擦着双手,心里狠狠的将苏君毅诽腹了一番。
她还是忍不住,回头遥望了一眼灯火辉煌的大楼,心窝又软了下来“他今天很奇怪,烧得那么厉害,不会晕倒在房里吧!”
踱踱脚,她还是转身重返酒店酒店隶属于was门下,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她是was董事长嫡亲外孙女儿,was迟早是她的,在上楼前,她拿身份作镇压逼接待员拿出203房卡。
果然,开门一看,苏君毅就“烧”得不行了,在地上不停的翻滚,若若赶紧上起扶他。才一碰触他的身体,手上拎出了一掌的水,他的身子像冰棍一样,又冰又硬。
苏君毅一碰到若若又软又温暖的身体,就控制不住的往她身上冲,下巴顶在她的脖颈处,耳鬓厮磨。
再迟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种情节在电影里似曾相识,若若拼命回想电影里面的情节,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得僵硬的任由他环抱着,摩擦着,甚至……添舐着。
这样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会不会一夜之间就升为爱情。这样没什么不好,他中毒了,她愿意成为他的一味解药。
“慢着。“若若推开苏君毅,快速向门口跑去,将门反锁”得把门锁好了,不能让人闯进来了,还得把灯熄了。“
满室天鹅绒在飘飞,一室迤逦。
洁白的纱帘飒飒飘飞,亦幻亦梦,一时让若若分不清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那时候的自己多傻,怕他醒来看到自己,偷偷穿好衣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