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嗫嗫喏喏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梓易更加不耐了,再次上前踢了那男的一脚:“你不是说是来找长公主负责的吗?如今还要爷替你说?”
华溪烟真是要一口老血喷出来了,负责?这个人是谁啊对她负责?
“是,是……”那人立刻点头宛如小鸡啄米,“草民前些日子遇到了一位尊贵的小姐,她见草民可怜便施舍给了草民一些东西,草民便告诉她自己寻人之事,于是那名小姐便说要帮助草民……草民要找的就是如今的昌延长公主!”
“你刚刚说你要对长公主负责?你负什么责?”宁煊不管他说的那些废话,直接抓住了重点。
“当初在嵺州的时候,长公主和知府公子有从小定下的婚约,但是长公主却一直不肯嫁给知府公子,便是因为和草民已经私定终身。”许是因为话说的多了,这人说话也不磕巴了,一句话说的十分顺溜,仿佛练了千百遍一般。
“噗嗤”一声,宁晔笑出了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一般笑得前仰后合:“喂,我说,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公主为了你放弃和知府公子的婚约?是你瞎了看不清自己什么模样,还是觉得咱们都伙儿都瞎了?”
宁晔这话说的虽然不甚中听到,但是却十分有理,在场之人不少都被逗得乐了起来。
等到众人笑够了,云祁这才看向杨瑾容:“这么拙劣的谎言,容淳县主是听不出还是怎样,居然还答应要帮助这人来找知微?”
杨瑾容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尴尬无比,由于太过窘迫整张面容都涨红了起来。耶律易盯着杨瑾容看了片刻,忽然间皱起眉头,似是在思索着些什么。
“诶,你接着说,你今天晚上在这里干什么?”梓易拿手中的剑捅了捅那男人,接着发问。
“正是这位小姐对我说的,让我今天晚上等在这**林里,她帮我把长公主叫出来,让我亲自和长公主问问清楚。”
众人想到刚才杨瑾容亟亟回去告诉他们**林里怕是出了什么事的场景,心下恍然大悟,想着原来是早便有人在这里等着了,他们一群人过来,是要现场“捉奸”吗?若不是这人及早被云公子捉住了,那等到长公主真的过来了,可不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众人这般想着,看着杨瑾容的目光中带了几分审视。看着她单纯的面容,仿佛不染纤尘的纯澈杏眼,之下却是掩藏着怎样的一颗内心?
这么明显的事情,饶是谁都看得出来,这男人是在满口胡言,但凡是个人,就不会因为他而舍弃了知府公子。这容淳县主是真的看不出?还是她根本就想……
被众人的审视的眼光打量得十分不自在,杨瑾容的面颊几乎红的就要滴出血来,她忽然上前一步,伸出纤纤玉指指着那男人,娇喝道:“你胡说,你和本县主,根本就不是这么说的!”
宁煊斜斜看了一眼杨瑾容:“哦?那他是怎么和你说的?”
不知是不是众人的错觉,杨瑾容面上的红霞更加重了几分,而表情也变得十分纠结,像是要说出什么难以启齿的话一般。
“有什么话,容淳但说无妨。”
“我不能说。”杨瑾容紧抿唇角,摇了摇头。
“有什么话说出来便是,昌延不会责怪于你。”宁煊说着,看了一眼华溪烟。
华溪烟也侧目看着杨瑾容,倒是想看看她究竟是想说些什么。
杨瑾容两只手在身前紧紧绞在一起,许久才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满是愧疚地看了华溪烟一眼,指着那人道:“当初他和我说的是,他和华姐姐有过肌肤之亲,所以要对华姐姐负责,这才找到了京城中来!”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