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煜再次亟亟道:“夫人莫怪,主要是圣心难测,当初我父皇在世的时候……”
“九皇子。”安乐伯夫人似笑非笑地打算了宁煜,“您好像忘记了,当今皇上是我父皇。”
安乐伯夫人说罢站起身,扶着婢女朝着另外一边贵妇人的圈子走去。
“愚蠢!”看着安乐伯夫人雍容的背影,宁煜冷嗤了一声。
云扬看着宁煜一脸不屑的样子,皱了皱眉:“九皇子此言差矣。”
“我哪里说得不对?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放过,可不就是愚蠢?”
“九皇子试想,知父莫若女,难道对于泽佑帝,伯爵夫人还没有九皇子了解地透彻吗?”
宁煜一愣,随后有些喏喏:“虽说如此……总不能让那云祁就这么一家独大不是?”
云扬摇摇头:“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我们只知道西陵瑾王极受尊崇,但是不知道他手中却没有一分权利。”
宁煜一愣,随后了然,想着这云祁果真是心思够深,在百姓心中博得一个好名声,但是却不要实权,自然不会惹来皇室忌惮,所以泽佑帝也没有除去他的心思,自己的日子过得如鱼得水,果真是好深的心思!
“只是这有名无实的位置有什么用?”宁煜冷嗤一声,不甚在意地说道。
云扬转头,看着云祁说话之时动作极为小心地护着身边的女子,脸上的表情爱若至宝,不由轻声开口:“或许对他来说,这么一个身份就足够。”
“那皇兄着急着除去他是做什么?反正再无论如何也翻不出大天来,况且现在他都已经离开了圣天。”
云扬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宁煜,以前他和宁煜的接触也不多,但是还没有觉得他是这么的朽木不可雕。
“就是因为他离开了圣天,才更加危险。若是他想与咱们皇上分庭抗礼,殿下觉得西陵会坐视不理?通武山会坐视不理?随便把这两个拉出一个来,哪个惹得起?”
宁煜的面色极为阴沉,瞪着云祁白衣风华的背影:“早知道今天这么多事,当初就应该杀了他!”
已经习惯了宁煜的妄自尊大,云扬冷哼一声:“当初我采取了多少手段,都没能得手。他的本事殿下又不是不知道。”
宁煜抿唇不语,他不得不承认云祁确实是一个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人。
感受到胶在自己身上的阴毒视线,云祁转头,便和宁煜阴沉的眸光撞在了一起,轻轻勾唇,露出一抹极为清浅的笑意,但是在对方开来,却成了挑衅。
不错,是挑衅,云扬也觉得他是在挑衅。
“在看什么?”华溪烟顺着云祁的目光看去,便看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的两人。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觉得云扬周身的傲气收敛了许多,不再是之前见到的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但是宁煜依旧,是一张黑沉着的脸色。
“公子!”忽然旁边传来一个呼声,云祁转头,发现是梓易。
“何事?”云祁走到一边,清声问道。
梓易看了看云祁,又看着华溪烟,一脸纠结地开口:“圣天出了点事情。”
“什么事?”华溪烟凝眉,圣天现在唯一可能出事的并且和她相关的人只有王府了。
“有人来报,圣天晋州金矿出了问题。年内采出的金矿全部被盗,随后被人一把烧了金矿。皇帝大怒,彻查此事之后发现和中军都尉王继有关,所以圣天皇帝将王继扣了下来。”
华溪烟蹙眉:“王继是王家人?”
梓易点头:“琅琊王氏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