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看着脸色煞白的贺兰淏,勾唇开口:“八皇子,这背后放暗箭,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贺兰淏呼吸困难,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去扒云祁扣着他脖颈的手。
几枚飞到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刀刃上更是闪着幽幽蓝光,显然淬了巨毒。
贺兰淏想不到云祁的速度为何这么快,可是他看他,脚步虚浮,行动缓慢,分明是没有武功的样子。
有内力的人精气纯澈,步伐精稳,自然很是明显。但是他忘记了,两个极端,没有内力和内力太过高深,在外人看来,没有什么差别。
“你……放开我家主子!”旁边的一个侍从上前一步,开口道,“我家远道而来,便是你们圣天的坐上之宾,你们这班,就不怕没有办法和你们圣天皇帝交代?”
总算还是个有脑子的,华溪烟转头看了那侍从一眼。
“噗嗤……”忽然旁边传来一声吃笑声,是梓菱走了过来。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几枚飞刀,细细端详着,转头笑嘻嘻地看着华溪烟:“华小姐,你说,要是这飞刀刚才真的插进公子身体,他们西陵怎么和天下万民交代?”
梓菱似乎总是这样,以一种极为散漫的姿态说出艳惊四座的话,这一点,像极了云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看着梓菱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在场之人不由得都提起了几分警惕,暗暗猜测着云祁的身份。
随后,云祁缓缓松开了手,贺兰淏一个腿软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云祁拿出一块儿帕子擦着手,开口道:“我最厌恶背后放暗箭之人,尤其是你这般明目张胆。”
在华溪烟印象中,云祁一直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甚至是昨天夜里,杀那几十暗卫的时候,也是以一种极为优雅的姿态。现在这种狠辣,凌厉,言语犀利的人,当真是有几分陌生。
下一刻,云祁从梓菱手中拿过那几把飞刀,伴随着贺兰淏的一声惨叫,那几枚飞刀落入他右臂当中。
贺兰淏冷汗淋漓,撕心裂肺地大叫着,忍不住想要在地上打滚,但是却被一边的侍从按住。
乌黑的血从他的胳膊上流出来,显然那毒性极强。
“你们居然……”那侍从看着浑身抽搐的贺兰淏,继而愤怒地看着站着得几人,想要说什么但是说不出口。
“你们应该感谢我家公子手下留情,否则他还能在这里叫唤?”梓菱眨眨眼,笑嘻嘻地道,“还不救他?你们真让他死?”
自己家的毒自然能解,那侍从知道云祁不是常人,他的身份不能说什么,只能抱起贺兰淏朝着驿馆赶去,等三皇子定夺。
那贺兰淏的行为确实不光彩了点,但是华溪烟没有想到,云祁居然这么大的火气。
而贺兰泽却是在听到下人们的禀告之后,差点儿没一怒之下将贺兰淏给宰了。
清醒过来的贺兰淏看着自家兄长满面怒容的样子,有些讷讷地道:“是他们对我出言不逊在先……”
贺兰泽一巴掌打到贺兰淏脸上,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要这脑子还有何用?什么人也是你能去招惹的?”
贺兰淏被打的有些蒙,不假思索地道:“不过就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小白脸罢了!皇兄你和你这样!”
贺兰泽咬牙切齿,怒极反笑:“小白脸?那你去动动他试试,别说你能不能进他的身,就算是你有本事伤了他一分,你看看你的八皇子府能不能被拆了!”
听着这话,贺兰淏瞬间不敢大放厥词了:“真有那般厉害?”
贺兰泽一向淡定的形象被贺兰淏的愚蠢举动击了个粉碎:“父皇出来时给我们的吩咐是什么?你倒好,以来就给我将人得罪了个彻底!”
话已至此,贺兰淏总算回过了神,颤着声音道:“皇兄是说,那人是……公子云祁?”
贺兰泽冷哼一声。
于是贺兰淏觉得脑中一片眩晕,苍白的脸色更是一片死灰,忽然想起临行前父皇的嘱咐:“此次圣天公子云祁出山回京,那是国之栋梁,社稷之器。我西陵如今西北暴动,旱灾时疫,天灾人祸,你们务必要从他手中讨得一良方,好救我万民于水火之中。”
看着自家弟弟颓败的神色,贺兰泽轻叹一声,双手紧握成全,满腔的怒气竟有些无从发泄。
第二日,华溪烟一行人正准备启程的时候,便见到一辆古朴的马车缓缓驶来,前边两匹高大的白玉龙打着响鼻,精神抖擞。
打扮利落的梓菱从车上跳了下来,尖瘦的脸露出一抹得体的笑意:“华小姐,公子请你上去。”
华溪烟没有动。
“我家公子正好也要去太原,所以和华小姐顺路,正好谈些要事。”梓菱十分有礼地继续说道。
华溪烟,不要拒绝我的帮助。
这句话忽然浮现在脑海之中,她鬼使神差般的上了车。
车中点了熏香,是清雅的松竹玉檀,香气清雅,沁人心脾,而在那袅袅的青烟中,那人正懒散地卧在榻上,手执一册书卷认真地看着。
华溪烟照旧在一边的矮凳上坐下,片刻之后,马车行驶了起来。
“你要去太原?”
“嗯!”云祁自喉间发出一声回答,低沉而又魅惑。
“此次的文官会试到了晋州,皇上要我去主持。”过了片刻,云祁再次答道。
华溪烟了然地点点头,随即感叹道:“你云家之人果真极得器重。”
“嗯!”云祁再次发出一个音节,却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