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东非常郁闷,自从接到主人莫冽的飞鸽传书后,他马不停蹄地往炎日国的都城景云城赶来,一路上的辛苦自然是不用说了。就算是再辛苦,竹东都能忍受,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兰水芙至今了无音讯,生死未卜一点消息也没有。竹东从来没有这样恐慌过,心绪不宁坐立不安的样子让它自己都有些害怕,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他身上一点一点地溜走,他想要抓圭,却怎么也抓不住。像这样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有这样恐慌的心情,好像自己最最宝贵的东西正在离他越来越远。
二楼上的兰水芙把伪造好的假欠条一张一张的叠好,分别装在两个布口袋里面,一个布口袋里面装的是一百两银子以内的欠条,另一个布口袋里面装的是一百两以上的欠条。所有的银子加在一起也不多,只有几千两银子而已,对于既财大气粗,又能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景云城木家庄来说,不过就是九牛一毛。嘿嘿嘿!如果同时有几十乃至几百人同时到木家庄去讨债,那么木家庄大门外应该非常热闹,比过年还热闹,肯定赶得上清晨的菜市场。
一想到木家庄被讨债的人围个水泄不通,兰水芙就非常得意,眼前似乎出现了热闹非凡的场景,木浓的日子想必应该不会太好过。这些都是木浓那个混蛋自找的,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兰水芙心里一点愧疚之心也没有,对敌人是绝对不能心慈手软的。一定要狠狠地打。打死为止,打到十八层地狱之中去,永生永世不能超生,就算是不小心苟延残喘活在世上。也要不遗余力将他踩在脚底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弱肉强食这是自然法则,木浓是成年人,必须为他的愚蠢无知和嚣张傲慢付出沉重的代价。
一定要让木浓记住。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他可以欺辱的,佛说:给你修路的是你自己;埋葬你的还是你自己,机关算尽,算来算去,最终算计了自己,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正在兰水芙刚刚把所有的欠条装好的时候,丰之尘推开房门进来了,他在青爷爷家里了解了一些木家庄的情况。就马上赶回客栈。青爷爷和青奶奶留他在家里吃饭。他没有答应。心里担心兰水芙一个人在客栈里面,不知道安不安全,连茶都没有顾得上喝一口。就急匆匆地赶回来了。推开房门看见兰水芙平平安安的,他顿时放心了。
“芙儿。我回来了,我走之后有没有人来过房间?”
“哥哥,你回来了!嘿嘿嘿!我一直一个人在房间,没有人来过,客栈里的店小二也没有来房间。我刚才在你出去的时候,又伪造了几千两银子的欠条。你看看,全都装在这两个布口袋里面,等一下我们俩就把这些欠条拿出去送人,然后就等着看戏吧!哥哥!你在青爷爷家里打听到了什么情况吗?”兰水芙一边把刚刚装在布口袋里面的欠条拿给丰之尘看,一边把桌子下的凳子拖出来给丰子尘坐,手脚不停,嘴巴也不停,叽叽喳喳的,也不觉得累。
“芙儿,你做得好!是应该多伪装一些欠条,木家庄里没有一个好人,全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刚才在青爷爷家里打听到,木家庄大约是八年前从浩月国某个不知名的小地方搬来的,来的时候只有一家三口,木寒山带着一双儿女坐着马车来的。马车上只有一口木箱,再无别的行李,三个人衣衫破破烂烂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就像是从什么地方逃难来的,在景云城找了间最便宜的客栈住下,房钱都只付了一天的。
人们都以为这是从景云城路过的人,谁也没有在意,青爷爷因为四处打听青奶奶的下落,无意间看见木寒山进了炎日国皇宫。青爷爷当时非常纳闷,一个普普通通的过路人,怎么会进得了炎日国皇宫?青爷爷不是好事之人,心里虽然非常纳闷,但是也没往别处想。后来景云城里一夜之间仿佛冒出了一个木家庄,庄主就是木寒山,从身无分文,到富可敌国,木寒山的身上一定藏匿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青爷爷也曾经怀疑过,因为和他没有直接关系,他就没有去关注这些,木家庄里的人,好像不是什么好东西。
青爷爷说,在景云城里惹是生非的人,不用猜,十有八九是木家庄的人,‘富不与官斗,穷不与富争!’景云城的老百姓心里再有怨恨,也不敢公然和木家庄做对,每个人都把仇恨深深的藏在心里。芙儿,你的办法真是好,欠条往老百姓的手中一塞,一定能把老百姓引到木家庄去,到时候就好玩了。我们现在只需要想办法把欠条送出去,剩下的事,我们就不管了,尽人事听天命,看看拿到欠条的老百姓,有几个到木家庄去讨债。”
“哥哥,‘人往利边行。无利不早起!’只要有好处得,老百姓谁不会去?我有一个更绝的好办法,保证老百姓一定会去木家庄讨债。嘻嘻嘻!我们俩易容成木浓和他的书僮,到处去找老百姓借银子,借一文还一两,借一两还十两,或者是借十两还一两,怎么都可以,只要能激起老百姓的仇恨之心就可以了。
我伪造了这么多欠条,正好派上用场,你易容成木浓,我易容成书僮,你在前面威胁强抢银子,我就在后面给欠条,我们俩分工合作。不仅能趁机捞一笔银子发点小财,还能将木浓打入地狱,成为天下人的笑话,哥哥你说好不好?”兰水芙笑嘻嘻地看着丰之尘,眼睛里面冲满了邪恶,好像木浓正跪在她